司機幾乎是舔著臉說的,後來司機師傅還特彆加了一句敬語,顯然是將男人當成了凱子(有錢人)。
不過男人也不介意。
現在對於男人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是比見到家人更重要的了。
不過,老城南的棚戶區開始變樣了,在男人的眼皮子底下。
那原本記憶中那紅磚瓦房堆積起來難民營現在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座座高大的普通樓層的板房,這條件比之以前還是好多了,最起碼下雨天不刮風不漏雨了,不過要是和最近新出來的富豪小區洋樓電梯房相比還是有一些差距的。
男人這才下車了不久,隻是往前走了兩步路,男人突然之間就感覺到肩膀被人從後麵拍打了一下,男人回頭一看一個年紀有些大的大媽舔著一張慈善的臉頰。
“哎—哎,小哥是哪家的?今天這個電表改通知了。另外現在居委會要確認居民意見,現有關部門政府紅頭文件已發,但是我們小區物業據不支持國家政策,小兄弟您今天去居委會舉報了嗎?”
那大媽一張嘴就劈裡啪啦的,饒是男人在聰慧,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事兒搞得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過男人還是用眼神瞟了一眼這個大媽。
大媽見男人不說話,此刻大媽有些感覺到詫異了。
於是大媽這才又看了男人一眼,驀然間大媽臉頰有些潮紅起來,因為大媽很尷尬的發現她認錯人了。
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大媽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那臉紅的勁兒。但也就是這個舉動,男人突然之間發現麵前的這個大媽,怎麼就這麼眼熟呢。
“哎呀,您是馬翠芬,馬嬸吧?”
男人說話間就一把子來個擁抱,那個熱情勁兒,就像冬天裡的一把火、燒的旺的很。
你馬嬸先是尖叫了一下,然後詫異的看了男人一眼。
好在馬嬸一把年紀了,也不在乎彆的男人占不占便宜吃不吃豆腐了,何況麵前的還是一個毛頭小子,能懂得啥!
男人倒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對著大媽道了句“是我啊,是阿軍啊!,就是以前老偷吃你們家麵食的那個隔壁阿軍呀!”
男人說話間開始陰陽怪氣起來,就在這時男人又做了一個癟著臉頰滾犢子的表情,這一下子瞬間就讓大媽想起來了一切。
“哎呦、是你啊!你看我這腦袋,阿軍啥時候回來的,快請進,屋裡坐!”
大媽說話間就笑著準備將男人拉近屋內,不過此刻劉軍則是搖了搖頭笑著拒絕了,劉軍道“馬嬸兒,那個您知道我嫂子和那兩個侄兒侄女在哪裡不?,哎!我都這麼多年沒回來了,這都快找不到路了!”
馬嬸子見劉軍問起,馬嬸兒歎了一口氣,“她們啊!唉——一言難儘嘍!”
男人見狀這心此刻開始亂了,心疼!是男人現在唯一的感覺。
“馬嬸,您彆光顧著歎息,你快點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兒啊!”
男人敏銳的感覺到嫂子他們肯定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情,不然不至於。
嫂子的脾性自己還是知道的,溫婉賢惠,而且人也特彆能吃苦。對於這樣的人來說就算生活的在艱難,她們的日子也不會苦到那裡去。
除非是遇到了什麼意外或者是被某些人給算計了。
男人是知道嫂子他們娘家的一些爛事。
嫂子姓王,是金山鎮王家灣人士。和自己的哥哥當年認識就是從一個誤會開始的,當時的哥哥也不知道怎麼就跑到王家灣去做事,然後一來二去做一下這兩人就火熱起來了。
不過嫂子雖好,但是嫂子家卻出了兩個混賬哥哥,這兩人也就是哥的大舅哥。
這兩個大舅哥一個比一個奇葩,好吃懶做不說還吃喝嫖賭樣樣精。早年氣死了雙親,如今怎地這般的不要臉了。
難不成這些年還一直在打嫂子的主意?
男人越想越覺得是,不過這一切都還是要聽馬嬸兒說。
馬嬸兒開始給劉軍講起了這些年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事兒,不過有一些事兒在劉軍看來都是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不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就是最近一件事兒倒是讓馬嬸看不下去了,原來馬嬸兒告訴了劉軍,“原來哥的兩個大舅哥竟然乘著哥走了,將哥的撫恤金以及這棚戶區改造的房子都給賣的賣用的用,花的所剩無幾了之後將事兒這才告訴了你嫂子。你嫂子一怒之下將他們二人給告了。隻是如今可憐了你嫂子,一個女人家帶著兩個娃兒,這男人也走了,這可怎麼活。”
馬嬸兒說到這裡也隱隱挺同情著嫂子的,可是這以後什麼都要靠一個女人來撐,這也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