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的懼怕著。
那一天她說了一番話,我很噪動,我抓住窗戶上的鐵杆不斷晃動。我如同一個瘋子,瘋了般的呐喊,瘋了般的嚎叫,瘋了般的痛哭。
喊過,叫過,哭過後我仍去上學,仍去割草,仍去考試,仍回到三天前。我知道了爸爸媽媽,知道了爺爺奶奶,我知道三天中該發生的事情,我不知道我自已。
我叫著天,我怎麼辦?我想回去……那還有我愛的人,還有愛我的人,有我的月兒,有我的親人,有我的朋友……
“我要去割草了!”
“去吧,桌上還有麵包,餓了就去吃。”
“我知道了。”
我重複著這些事情,哪怕我已經深深的記得了,知道了。我還是要忘了。
有人說,這就是一種永生呢!
不知道是誰說的。
這個世界是假的嗎?我好彷徨。
那個女孩又陪在我身邊了,她撫摸著我的頭,輕輕著說話。
我問她“這是為什麼?我想回去?”她說話了,但又沒說。
我知道了,她也無能為力呢!
我開始有些清醒了,她是我認識的啊!她叫小喬,是我那時候認識的一個可愛的人。
我好奇怪,真不知為什麼奇怪。
有那麼一天,她按著我的肩頭勸慰我。我突然站起將她按在牆上,大聲的叫著。她哭了,我慌了。
我又大聲喊她,讓她彆哭。
突然間我又去割草了。
夜晚總是難以入眠,翻來覆去睡不著,我害怕啊!我害怕著一切,害怕著所有,還害怕著自已。
突然間,又走了。如一縷白霧,一縷輕紗,一片陽光,那般快,那般的美,走了。
秋風早上的風是很清涼的,令人很愉快的。我在樓台上,和我弟弟一起背書。背了半個小時,終於背熟了書。
我看到了什麼,但總忘了。以往的,過去的,也都忘了。可能那些本沒有經曆過,是我自已的幻想。
我依舊過著生活,好長好長的一段時間中看不到那人,也想不起來那人。直到我看見到了……
我拜祭了我爺爺,又拜祭了我父親。又與我父親載著兔子去市場賣,叼著茶葉。總又是忘了是不是真的。
我似乎在做夢呢!可是哪裡是醒著,哪裡是夢著我都不知道。
我瘋狂的叫,瘋狂的哭。我知道你們都是假的,你們都是假的,我也是假的,所有所有都是假的。
就在初二那節曆史課,老師在講秦始皇。我知道是假的,我站起來大叫著,大喊著,我翻起了桌子,大叫著。
我抓住窗戶上的鐵杆,不斷的擎動。
小喬在看我,默默的站著。我拉住她,“都是你!都是你!”
她驚恐了,雙手抱著頭。她哭了。
我抓起她的手,大聲的叫“我不要這樣!我不要這樣!”
我將她頂在牆上,臉對臉的看著她,“我們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