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謝必安應下,站到一旁。
範府。
範閒設宴招待江帆,範建自然也聽說了一石居的事,但麵上依舊不動聲色。
這些人都是老狐狸,心機深沉,什麼事都藏在心中,輕易不會表露出來。
即便是問話,通常也是不動聲色的旁敲側擊,一頓飯下來,算是賓主儘歡。
晚宴過後,範建笑道“無雙賢侄,客房已經準備好了,你先去休息,我與閒兒還有幾句話要說。”
“有勞範叔費心。”
江帆識趣地離開,沒有打擾對方父子談心。
相比之下,範思轍這倒黴孩子就悲劇了,吃完飯,江帆一離開,範建就讓範思轍到門口跪著。
因為範建懷疑是範思轍挑撥範閒和郭保坤相爭。
真是親爹啊!
為了夢中情人的兒子,愣是讓親兒子受委屈,隻能說範建不愧是慶餘年中的終極舔狗!
這事瞞不過江帆的耳目,但畢竟是範府的家事,他不好開口。
回到房間後,就動用巽字·聽風吟,聽取範閒父子的對話。
他也不是聽八卦,就是好奇範閒和範建背後怎麼議論自己?
人嘛,有點好奇心,很正常。
範建屋中。
範閒問道“為什麼讓範思轍為什麼跪在外麵?”
範建沉聲道“靖王世子是二皇子一係,而郭保坤是太子門下,如今太子與二皇子為爭奪皇位,可說是水火不容,你與郭保坤相爭,又去參加靖王世子詩會,在外人眼裡,你是選了二皇子,這不是小事,太子怕是容不下你。”
“這跟範思轍有什麼關係?”範閒問道。
範建皺眉“範思轍在一石居請客,太子門客和二皇子的人後腳就到,你不覺得太巧了嗎?”
“我也覺得巧,但應該是太子和二皇子派人暗中跟蹤,跟範思轍沒有關係。”範閒十分肯定。
範建有些疑惑“你如何確定不是範思轍下的套?”
範閒笑道“絕不可能,這麼複雜的一個局,範思轍沒這個腦子,我這麼跟你說吧,就是房梁上掛根香蕉,範思轍都不一定能夠取下來。”
“說的也是。”
範建想了想,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外麵偷聽的柳如玉聽到範閒為範思轍說話,心裡有些感動,可聽著怎麼就感覺這話不對勁啊!
什麼叫房梁上掛根香蕉,範思轍都不一定能夠取下來,這不是擺明說她孩子傻嗎?
回頭看了跪在院中的範思轍一眼,範思轍憨憨一笑,看上去確實有些傻氣,看得柳如玉這個親娘見了都搖頭!
聊了幾句,範建也意識到是自己錯怪了範思轍,但他拉不下臉去道歉,轉移話題“那個無雙,你怎麼看?”
“我大哥,武功蓋世,肆意灑脫,看似放蕩不羈,性子卻極為沉穩冷靜,關鍵是夠大方,夠豪橫。”
範閒平靜說道。
範建沒想到範閒對其評價如此之高,眉頭緊皺“可是我聽說他在一石居裡大放厥詞,言辭之間,多對皇室不敬,當著外人如此說話,可成想過對你,對我範家會多不利?”
範閒朗聲道“我想這是大哥故意試探,想看我會如何選擇,而我的選擇也沒錯。”
想到獲得的《禦劍術》,範閒肯定自己的判斷沒錯。
風險與機遇並存,而《禦劍術》的價值,得罪皇室也值得。
畢竟這可是能夠讓人突破大宗師的功法,練至高深處,還能禦劍飛行,價值連城,不是極為親近信任之人,誰能白送。
至於皇室,這放在小說裡,不就是給主角日常打臉的嗎?
範閒深信,抱上雙穿大主角的金大腿,絕對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