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總,你什麼時候回來?”駱舒雯嬌柔的聲音傳來。
“明天晚上。”鐘恪南簡短回答,“後天上班。”
“好的。”駱舒雯的語氣難掩興奮,“我們都很想你,需要我做什麼?”她並不知道鐘恪南去哪裡,做了什麼,鐘恪南隻告訴她,要去外地辦點私事。
“你父親的那個項目,我打算交給衛海潮全權負責,你對項目熟悉,跟對方溝通也便利,接下去要多協助配合他。”鐘恪南完全就是公事公辦的口吻,“我今天已經電話裡跟衛海潮說了,你明天先和他溝通一下,等我後天到公司再做具體安排。”
“為什麼?”駱舒雯的心情一下子從波峰跌入了穀底,她向父親力薦,幫助鐘恪南拿下那個大項目,目的就是讓鐘恪南看清她的價值,同時也借工作之便,獲得更多和他深入接觸的時間。現在他居然要把項目交給其他人全權負責,還要求她配合,兩人相處的時間反而變少了,讓她如何能甘心!
“等後天見麵再說吧,我要休息了。”鐘恪南沒心思和她多言。
駱舒雯隻好作罷,幽幽低語“那你休息吧,晚安。”
“為什麼要把項目交給衛海潮全權負責?”顏昕伊問,她明白那個項目對鐘恪南的重要性,他不是公私不分的人,應該不會是為了回避駱舒雯。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鐘恪南回答。
“能告訴我是什麼事情嗎?”她表示好奇。
“現在還不能說。”他故作神秘,“但總有一天會讓你知道的。”
“好吧。”她用手撥弄他的頭發,又鬆又軟,溫暖而舒服,“你的漂亮助理該傷心了,她那麼想你,卻想來這麼個結果。”
“不提她。”他拽住她的手,“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什麼任務?”她裝糊塗。
“隻是洗了頭,還沒有洗澡。”他輕輕撫摸她的手,酥酥麻麻的感覺直鑽入她的心底。
“不能沾到水,隻能用毛巾擦。”她抽開手,去端了一臉盆水過來,將毛巾擰乾遞給他,“這個不需要我幫忙了,你自己來就行。我要走了,明天還得早起上班。”
他沒有接過毛巾,卻又握住了她的手,那柔弱無骨的小手,他無法把這樣的手和解剖屍體聯係在一起。“你舍得就這樣走?”有個溫存的笑容浮在他的唇邊。
她鼓著腮幫子,接著就熬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好吧,我繼續幫忙,就把你當做解剖室裡的……”
她故意頓住,開始動手解他的衣扣,脫掉他的上衣,為他擦身子。她終於清清楚楚看到他線條漂亮的胸肌和腹肌了,還有健康的古銅色肌膚,男性荷爾蒙爆棚。她乾脆半帶戲耍的,伸手摸了一把。
“感覺如何?”他笑問,“比解剖室裡的強吧?”
“手感不錯。”她蹲在他身前,唇邊帶著個很調皮的,很動人的笑容。
流瀉的燈光下,她的臉蛋紅撲撲的,眼光清波欲流。麵對這樣一張年輕嬌俏,充滿活力與生氣的麵孔,他心神俱醉了,歎息般地說“剩下的我自己來,你回去休息吧。”
“怎麼,不好意思了?”她明明心中羞怯,卻呈口舌之快。
“我是怕會控製不住,對你——”他說得坦白而曖昧,特彆是那尾音,餘味無窮。
她的臉紅了,哼哼“腿受傷了,還能怎麼樣。”
“彆低估了我的能力。”他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眼裡的熱力灼得她的臉更紅了。
“應該更早。”他如實答道。
“早到什麼時候?”她追問。
他淡淡地笑,”那就說不清了。”
她沒有再細究,俯頭吻了吻他的唇,和他互道晚安。又把他換下來的臟衣物全部清洗晾到陽台上後,才打車回家。
第二天,顏昕伊去向盧睿剛彙報在霧山村的情況,對於這次能夠成功將村內的詐騙窩點端掉,盧睿剛還是比較滿意的,對顏昕伊和鐘恪南的表現給予了肯定,臉上也難得有了笑容。她又去找了石天霖,石天霖的煙癮依舊很大,但據說女兒的病情已經有很大的起色,作為唯一的知情者,顏昕伊替他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