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一笑,取過長褲穿上,“你不是早就看習慣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都說過了,活人跟死人怎麼一樣嘛……”她眨了眨眼睛,又癟了癟嘴,“好了,說正經的,我現在心裡很煩,再過幾天就是9月29日了。”
“9月29日?我記得是中秋節。”他一時沒明白,將手輕搭在她的肩上,“那是個好日子,為什麼煩?”
“除了中秋節外,還是我推斷的,幕後黑手會行動的日子。”她平靜的語調下暗流湧動。她知道因為上次的設伏抓捕失敗,刑警不可能再一次設伏,而她也因此成為眾矢之的,自然不敢再提此事。但這隻是表麵化的,內心深處,總有那麼一種不安的情緒在蠢動,還有那麼一種不妥的感覺,隨著日子的臨近,愈發使她心驚肉跳而情緒不寧,“根據我的推斷,9月13日和29日,幕後黑手都會行動。但是,9月13日的設伏抓捕失敗了……”
“9月13日的設伏,是內部出了什麼問題嗎?”他冷靜的看著她,“你認為9月29日幕後黑手還會行動?”
顏昕伊震動而驚愕,多日來盤亙在她的心頭,壓得她幾乎透不過氣,卻未敢啟口的隱秘心事,被他輕易窺破了。
“上次設伏失敗後,我就有這樣的懷疑,但那是你們內部的事情,我一個外人,不好評置。”他淡淡地接口。
“為什麼會懷疑?”她問。
他注視著她,眼裡閃爍著柔和的光芒,“因為我相信你的能力,認為你不會出錯。”
她的心湖泛起了感動的漣漪,“謝謝你對我的相信。”
“光我相信沒有用。”他微側著頭,眼底有抹孤傲的、思索的神情,“既然放不下,不如到時候去現場看看,我陪你去。”
“謝謝你。”她的眼眶微微濕潤了,人生能得一知己,足矣。
“要怎麼謝我?”他趁勢問。
她湊過去,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她的嘴唇清涼柔軟,使他全身掠過一陣輕微的顫栗。
“就這樣?”他的眼睛暗幽幽的,看起來深邃難測。
她注視他,突然的羞怯起來,臉微微紅了,訥訥低語“還要怎樣?”
他收緊了攬著她的手臂,她柔軟的身子緊貼著他,他渾身燥熱起來,擁著她倒在了沙發上。他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兩人在室內衣衫單薄,他結實的身體猶如一塊燒紅的烙鐵,烙燙著她。紅暈在她的麵頰上擴散,異常姣美動人。他的手輕撫過她的臉頰,逐漸下移,停留在她的胸前,用力揉了上去。她渾身緊繃起來,卻沒有絲毫的抗拒,任他解開紐扣,發熱的大手探了進去。她羞怯顫抖著,但在這羞怯的底層,心頭醞釀著某種甜蜜,某種溫柔。她逐漸鬆懈,感到渾身無力,連思想也停止了運轉,隻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他的上衣敞開了,脖子上的鏈子垂下,掛墜打在她的臉上,她本能地偏臉躲開。
他及時停止了動作,埋在她的胸口重重喘了幾口氣後,抬起頭來,身體的某處正脹得難受,聲音暗啞“去給我煮碗麵。”
“現在?”她整個人還是懵的,眼睛在燈光下閃爍著光芒,目光如醉。
“怎麼,你還想繼續?”他隻能用玩笑來掩飾內心的渴望和掙紮。
“才不是!”她清醒了,用手推他,“你先起來。”
他深吸了口氣,慢慢站起身來。
她也坐了起來,開始整理淩亂不堪的衣裳。
他的目光掠過她春光流瀉的身體,偏過臉說“那碗麵,就算是對我的感謝。”
“啊?那剛才……”她想說難道剛才那樣的感謝還比不上煮碗麵,卻說不出口。
“剛才怎麼了?”他學她裝傻。
她哼了哼,鼓著腮幫子走進了廚房,用電磁灶煮麵。
他吐出一聲輕歎,像是懊惱,又像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