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蒼天霸體訣是個啥？”
“你哪來那麼多問題？”林晨瞪了她一眼，“把這三處理了，我們去找無忌。”
“不說就不說，那麼凶乾嘛？”
婠婠看著林晨目光投來，縮了縮脖子，迅速展開身法，將朱九真提上，把另外兩個拉上，走了！
她真心很好奇。
傳聞中的長生訣和戰神圖錄，在這位眼裡，不如蒼天霸體訣？
你連看都沒看，就知道？
可見，這門功法，絕對是厲害無比！
畢竟，這本身是從一個更厲害的人嘴裡出來的。
一路過來，她可是實實在在，認認真真研究林晨呢。
甚至還將林晨拿來和老一輩的人做了個對比……忽然發現，貌似老一輩中，也沒幾個人是林晨的對手。
沒多久，朱武連環莊起火。
熊熊大火照亮了半邊天際，看得陸小鳳和司徒摘星頭皮發麻。
不愧是被林晨和東方白稱作魔女的女子，一個剛大開殺戒，另一個直接燒了個精光，至於朱九真三人，下場其實不用多猜。
可是，當婠婠歸來，林晨淡笑問道“你竟然沒殺？看來你這魔女很善良啊……”
“哼，三隻螻蟻，殺與不殺又有什麼關係？你在乎麼……”
其實其他人看得見，她問這話時很緊張。
同時她貌似在找借口，讓自己開脫。
林晨無所謂，“走了！”
等林晨先走，婠婠小心翼翼拉住了東方白，“我這麼做，他不會生氣吧？可是……今天死的人實在太多了。”
林晨的殺戮，連她這個魔道中人都感覺很殘酷，尤其提起了劍，那簡直就是死神的宣判。
“你不是都說了麼，一群螻蟻，殺與不殺，對他沒什麼影響。”
“我這不是……”
東方白用眼神製止，“可他就這樣認為的，不管是你，我，亦或者你身後的師門，亦或者那個師妃暄，以及她身後的師門，在他眼裡，就是螻蟻！”
婠婠怔在了當場。
忽然她意識到，為什麼林晨提劍後，她會感覺恐懼！
那是因為，在林晨提劍時，自己下意識覺得，自己就是個螻蟻，哪怕對方不是有意的，甚至一不小心，一腳就能踩死自己。
而在麵對那時候的林晨時，仿似麵對的是神靈？
那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一種氣勢壓迫。
甚至連起反抗的念頭都沒有……如此一比較，婠婠忽然覺得，自己不如師妃暄。
至少師妃暄在那時候，還敢拔劍，甚至和林晨走了一招。
而換在自己身上，比如剛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還需要解釋。
可她婠婠行事，向來需要對誰解釋？
如今……她終於明白為什麼說話小心翼翼，為什麼要下功夫去揣摩林晨，甚至都不敢在其麵前表露本性。
不，是表露偽裝，出現的是本性。
他對於一切全知，卻又仿似都不在乎，那漠視眾生的眼神，讓人心中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