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新妻不好惹顧微安!
卻是她還未完全起身,手腕一緊,顧微安便被一股大力重新拉扯回了沙發上,重重的陷入柔軟的沙發之中。
“留下,”陸廷琛有些輕喘,帶著些許隱忍的拉著她的手,“誰讓你出去了?繼續。”
話音是不容拒絕,聽在顧微安耳中反而是有些強硬。
她看著自己不由自主有些顫抖的手,心一橫,重新給他開始剪那已經滲了血的紗布。
她手顫著,陸廷琛卻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顧微安隻覺得他的喘息越來越重,在她終於忍著心底的強烈不適剪開了那層紗布,陸廷琛的傷口裸露了出來。
光潔的後背上橫亙了幾道極深的傷口,周圍的血肉已經翹起,翻出皮肉來。本已經乾涸的血液順著傷口又在絲絲微微的往外淌,看的顧微安隻覺得觸目驚心。
都這時候了,他竟然還能笑的出來?甚至拖著這麼一身傷,從醫院裡跑出來,為了見自己一麵。
早知道這樣,她又怎麼會讓陸廷琛陪著她來找顧大寶。
折騰了這一晚,陸廷琛的臉色明顯已經有些青白。狹長的鳳眸微微闔起,長睫微顫,在下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
“你你這傷,我覺得還是去醫院比較好,”顧微安不由得閉了閉眼,她倒確實是被陸廷琛身上這極重的傷嚇到了,在那座宅院中的凶險難測,而這一切都被陸廷琛一個人承擔。“我雖然會處理一點小傷,但是”
顧微安實話實說,她對於陸廷琛身後的這種情況實在是一點經驗都沒有。明知道他是在賭氣,卻仍舊想要勸他。
“顧微安,你說的倒是輕巧,”陸廷琛從牙縫憋出來幾個字,微微側頭用餘光接觸顧微安有些閃爍的眼,“把我的紗布剪開了,現在才說這種話?”
“我告訴你,晚了。”陸廷琛輕哼一聲,從手邊上扔給顧微安一卷嶄新的紗布,揚了揚下頜,“消毒,給我纏上。”
顧微安這會兒聽他一副賴上自己的樣子,不由得感覺腦門兒都是汗。這真是責任重大,萬一給陸廷琛的傷口弄了個好歹,她自己就先要愧疚到死。
磨磨蹭蹭的拿起陸廷琛的那卷紗布,顧微安倒了消毒水在陸廷琛的傷口上麵。
“嘖”陸廷琛悶哼一聲,隨後卻是笑了,“顧微安,我知道我曾經做了些對不起你的事,我已經在補償那段時間了。”
顧微安聽的雲裡霧裡,隨後就聽他換了一副極為咬牙切齒的語氣“你就不用刻意報複了吧?”
“我哪裡報複?”顧微安理直氣壯,手中還拿著剩下的那半罐不明液體,嗖的一下站起來,“陸廷琛,我好心好意的給你消個毒,怎麼還不領情啊?”
“你看看你手裡的是什麼?”陸廷琛緊緊的抿著唇,鋒利的眉皺的死緊,臉色極為難看。卻仍舊忍住了疼痛,耐著性子問。
顧微安看也不看,陸廷琛這什麼語氣,明明是他讓自己給他處理傷口的,怎麼還能那麼凶。
“什麼?消毒還能是什麼?雙氧水啊?”顧微安篤定的道,隨後眼睛不經意的瞥了一下手中拿著的東西愣了。
這什麼鬼?她瞪大了眼睛,手中竟然拿著一個透明的白色玻璃瓶,裡麵還剩下半瓶液體。
而那瓶子上麵還有著商標,品名某某白酒。
顧微安滿頭滿臉黑線,她竟然拿著的是白酒嗎?為什麼這裡會出現白酒這種東西啊!
陸廷琛見她安靜了,還倒抽一口氣,冷笑兩聲,隨之便被悶哼取代。
這白酒的力度太過於強烈,直接被顧微安倒了半瓶子在傷口上,雖然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但是疼痛卻是雙倍的。
顧微安不可置信的把手中的半瓶子白酒放下,發現她另一隻手邊上,一個瓶子上麵寫著幾個大字。
“醫用雙氧水消毒液”。
“我”顧微安再看陸廷琛的傷口,上麵都是白酒在往下麵流,順著他堅實的後背線條流向腰窩,把他身上穿著的休閒褲都潤濕了一小片。
她這才注意到,這屋子此時充斥的都是白酒的氣息,這明顯的白酒味道,她到底是怎麼忽略的啊!甚至還一臉篤定的說著這是雙氧水!
陸廷琛沒有直接把她扔出去都是仁慈了啊,顧微安內心咆哮。
“對不起對不起,”顧微安連忙從茶幾上掏出抽紙給陸廷琛擦後背,好歹她要拯救一下自己造下的後果。
手忙腳亂之下,甚至擦到了他的腰窩,見到那潤濕了的褲子,也不由自主的往下麵擦了擦。
“夠了,”陸廷琛的喘息更加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