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電影大師!
蘇烈饒有興致的在電腦前看著媒體對他的評論,一邊看,一邊笑,他就想看這些媒體氣急敗壞的樣子。
這回,蘇烈是真的被惹火了,就像他說的那樣,你要罵我就罵,你騷擾我家人做什麼。不管國內國外,很多時候明星爆粗動粗就是因為家人被騷擾,這誰也受不了。
至於媒體的抨擊,封殺,蘇烈一點都不在乎。他不是演員,形象不好,沒有曝光率就拿不到代言,拿不到廣告。如果有片子要上映,可能還有所顧忌,但他根本沒有,就像賈樟柯,要是媒體封殺,對他有影響嗎?根本沒有,賈樟柯的片子基本就沒在國內上映過,媒體的態度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當翻到一篇香江的報道時,蘇烈愣住了,他沒想到會有人站出來給自己說話,還是一個自己見都沒見過的人。
“張國榮指責媒體不檢討自己的錯誤,反而繼續攻擊蘇烈這個受害人!”
蘇烈非常意外,他跟張國榮沒有絲毫交集,一個是巨星,一個是學生;一個在香港,一個在京城,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他怎麼都沒想到張國榮會站出來為自己說話。
吃午飯的時候,蘇烈說起這事。
李邵紅略帶感歎地道:“這並不奇怪,張國榮這個人身上有一股俠氣,我聽英達說過這麼一件事,在拍《霸王彆姬》的時候,張國榮的女替身是中國京劇院女演員,在家常遭丈夫家暴,他丈夫也是唱京戲的,也在劇組幫忙。張國榮平時也沒說過什麼,但在劇組停機那天的關機宴上,兩夫婦過來給大家敬酒,張國榮“啪”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那男的說,你要是再敢打她,我就叫香港的朋友來收拾你!當時的氣氛非常尷尬,張國榮的眼神和音量嚇倒了在場所有的人,那天那男的有好多武生朋友在現場,真要打起來,張國榮肯定吃虧。可張國榮就是那麼男人地站起來,說出了所有人想說的心裡話!”
田壯壯也點頭道“我也聽凱歌他們說過,這個人確實是個好人,跟他接觸過的人,都很喜歡他。”
蘇烈對張國榮沒什麼了解,之所以能夠說出張國榮的那段話來,完全是因為唐寧。唐寧是張國榮的鐵粉,當張國榮抨擊媒體的新聞出來後,唐寧把內容給大家念了一遍,蘇烈覺得這段話很有道理,就記下了。
蘇烈記得唐寧講過當張國榮說了那番話後,有不少媒體抨擊他,而這次的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竟然站出為自己說話。
這個人,真的是個了不起人,難怪死去後,那麼多人都念著他!
蘇烈的心一沉,猛然想起張國榮好像是2003年4月1號自殺的,隻有幾個月的時間了!
一個好人就要去了!
田壯壯見蘇烈的臉色突然間有些蒼白,趕緊問道“蘇烈,不舒服嗎?”
“沒事!”蘇烈搖了搖頭,輕輕地笑著。
蘇烈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彆人幫他,他總會想方設法回報。現在他發現一個站出來幫自己的好人,在幾個月後即將死去,這讓他有點難以接受。
此時,蘇烈隻有一個想法,既然你站出來幫我,那我就站出來救你!
隻是這件事該怎麼做,該如何做,蘇烈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
但無論如何,總要試試,不管最終結果如何,至少能夠問心無愧。
人活在這世上,不就求一個問心無愧麼!
當然,蘇烈現在也沒有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因為下午《信號》就要在威尼斯電影節放映了。
威尼斯電影節的放映規律跟韓國短片電影節不同,韓國短片電影節片子偏少,而且都是短片,因此是連續放三天。而威尼斯電影節有好幾個單元,需要播放的影片超過百部,因此威尼斯電影節所有參與競賽的影片都是放兩天,第一天一場,這一場是媒體場,主要是放給媒體看的,媒體看了之後就會寫出影片,這樣第二天觀眾場的時候,觀眾就可以根據影評選擇適合自己的影片。
短片單元是競賽單元,最高獎是銀獅獎,作為競賽單元的電影《信號》的第一場自然是媒體場,是放給媒體看的。
短片單元是一個相當冷門的單元,向來比較冷清,媒體記者往往都集中在主競賽單元,以及地平線單元,短片單元的媒體場一般都沒什麼人。
按道理,國內的影片上映,肯定會有國內媒體捧場,不過蘇烈現在跟媒體的關係勢成水火,媒體願意捧場就有鬼了。
當然也不是沒有,空空蕩蕩的電影院,除了蘇烈和李邵紅他們幾個,還是有兩個中國記者的。
蘇烈看了那兩個記者一眼,笑著對李邵紅道“情況比較我預計的好,居然有兩個記者,我還以為一個都不會有!”
李邵紅搖頭道“你以為他們是好心,他們是來看場麵有多冷清的,到時候他們就可以寫《信號》威尼斯丟人,首映的時候一個觀眾都沒有!”
國內的記者報道中國電影在海外電影節的表現呈兩種趨勢,一種是狂捧,現場觀眾有多熱情,電影有多受歡迎,有多少分鐘掌聲;另外一種就喜歡各種貶低,有多少觀眾退場,上座率有多低,評價有多爛,像蹭紅毯,被驅趕之類的新聞就是這樣炮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