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電影大師!
蘇烈能記住福茂,主要是在他主持選片的期間出了兩件奇葩事,被兩位大導演狠狠地打了兩次臉。
2004年,福茂把金棕櫚獲獎者邁克李的《維拉德雷克》拒之門外,邁克李一氣之下把片子送到了威尼斯,結果電影斬獲了金獅大獎和最佳影後;並且在第二年的奧斯卡上獲得了多項多名。
2005年,福茂又將李安的《斷背山》拒之門外,李安也把片子送到了威尼斯,也拿到了金獅大獎,並在第二年的奧斯卡上獲得了八項提名,斬獲三項。
這兩件事讓戛納電影節丟儘了顏麵,成為了世界的笑柄,當然也讓蘇烈記住了福茂這個名字。
過去蘇烈看福茂完全是看笑話的心態,但現在蘇烈覺得福茂是個好同誌,不多排除幾個大導演,自己這樣的新人哪有機會。
人看問題往往和自己所處的角度有關,就像一提到潛規則很多人都是一臉鄙視,可這等自己到了那個位置,恨不得一天潛十個。
等選片人走了之後,蘇烈給張國榮打了個電話,把戛納選片的事告訴了張國榮,然後問了問他最近的狀況。
張國榮聽到這個消息無疑很高興,他告訴蘇烈香江現在鬨得很厲害,九龍灣的一個社區內300多名居民同時感染,情況非常嚴重。演藝圈都想為抗擊出點力,他也準備錄製一首抗擊的公益歌曲。
有這種樂觀的心態,蘇烈相信張國榮應該不會有事了。
不過到了4月1號蘇烈還是有些擔心,早上給張國榮打了一個電話,晚上八點又他了一個電話,確認他沒事後才算放下心來。
4月2號起來後,就去報刊亭買了一封報紙,上麵沒有出現張國榮的新聞。
曆史被改寫了!
我做到了!
我救活了一個人!
蘇烈內心的激動難以抑製,甚至超過了威尼斯獲獎。他摘掉口罩,仰對蒼天,發出了一聲長嘯。
進入四月後,香江的鬨得越發厲害了,但京城和其他大多數城市卻異常平靜,儘管世界衛生組織早在3月下旬就將京城列為疫區。
人們似乎更關心國際大事,史無前例的電視直播把伊拉克戰爭如同世界杯比賽一般呈現在了觀眾麵前。在對於薩達姆是死是活的猜測中,對那場遙遠的戰爭熱情空前的人們以為流行於南方的疫情離自己非常遙遠。
4月3號晚上,蘇烈給董炫打電話,電話那頭的背景聲相當嘈雜。感覺不像在學校,就問道“你那邊好吵,在什麼地方啊?”
董炫壓低聲音道“我,在錢櫃。”
蘇烈一聽這話聲音就提高“說過多少次了,現在很嚴重,不要到人多的地方去,你竟然跑到錢櫃去,真的瘋了!”
“我不想來的,可同學過生日。我推不過!”董炫解釋了一句,然後試探著問道,“要不你來接我?你來接我他們就沒話說了。”
蘇烈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好,你在什麼地方?我來接你。”
問清楚地址。蘇烈來到董炫所在的包廂,往裡麵掃了一眼,臉就黑了。
二十多個人,口罩都不帶。在這樣的娛樂場所,這簡直是找死啊!
“我找董炫有點事!”蘇烈走到董炫的身邊,抓她的手。霸道無比把她從包廂裡拉了出來。
一群人都愣在了那裡。
尤其是關月。
蘇烈的動作那麼自然,就像男朋友牽著女朋友的手。
炫兒不是說沒有交往嗎?
張國榮對董炫說過,蘇烈是喜歡她的,董炫自己也覺得應該是這樣,不過蘇烈從來沒有表示過,也從沒做過什麼親昵的舉動,此時蘇烈的舉動讓她又驚又喜。
抓著董炫的手一直走出錢櫃,又往前走了幾十米,蘇烈才停下來。
他從兜裡取出一幅口罩,遞給董炫冷冷地道“戴上。”
董炫“恩”了一聲,戴上口罩,然後看著蘇烈,小聲問道“你生氣了?”
“沒有!”
“可我覺得你好像在生氣。”
“好吧,是有一點生氣。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我太誇張,是在杞人憂天,但不管怎樣,我都希望你們按我說的來做,至少我是真的希望你們沒事。”
其他人不聽,蘇烈可能都不會生氣,不聽算了,到時候哭得又不是我,但董炫不聽,他就真的有點生氣,他真的不希望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