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羈小民工!
一個抱著嬰兒,如同天神一般的人物,而且一顰一笑間,居然有著震懾天地之間的效果,確實令人感到無比的震撼。竇地竹、竇家兄弟倆,也是聽得一片癡呆,於這些修煉界的往事,他們卻還從未聽說過,是以當一聽到勾箭講起來,也是渾身一片激動。
“那後來呢?”竇地竹問。
“後來,這兩個男人一出現,那抱著嬰兒的男人,突然間出手對付我日月神門之人,此人眨眼之間,便將我日月神門上下精銳殺的片甲不留!包括家父也慘死其中!”勾箭的眼神裡滿含著仇恨和怨怒,但也充滿了恐怖,眨眼之間便滅了一個神秘層麵的門派,這一份恐怖,讓人想來都心驚膽寒。
“啊……”竇地竹、竇家兄弟、鄭成峰四人不禁發出了一聲呻吟一般的低呼聲。當年的日月神門怎麼也是能夠和現在的神秘世家比美的存在,但那抱著嬰兒之人舉手投足之間,居然將一個門派覆滅,這……
遊玉樹在一旁聽著也是一片血液沸騰,雖說他乃是日月神門的少門主,但是聽聞當初一個神人眨眼之間滅了處於如日中天存在的日月神門,這讓遊玉樹也是獸血沸騰,他與日月神門畢竟感情不深,即便被滅了,也沒啥,關鍵是當初那個神人,給他的震撼,簡直是難以複加的。
“此人眨眼之間消滅我日月神門上下精銳,我也身受重傷,在死屍群中裝死,但那人顯然已經察覺我裝死,我以為我會死,但他卻直接冷哼了一聲,卻並未對我出手,顯然他是不將我這一個小人物放在眼裡的……”
說到這裡,勾箭陡然止住了自己的話語,臉上露出可怕的神色,當初日月神門追殺唐建白全部是門中精銳,大約三十多人,但那抱著嬰兒之人,卻舉手之間滅了三十人,就是這一幕便已經在他的腦海裡留下了深刻到不能再深刻的印象!
竇地竹鬥膽問道“勾門主,那人究竟是什麼人?”
勾箭臉上露出了一片寒意,顯然他是知道那人是什麼人的,隻是他也不願提及那人的姓名,隻因那人的姓名給他的震撼力太大了。
“他是我的仇人,我卻不能報仇,即便我再修煉一千年,隻怕連他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當初的修煉界,此人就是一個神話,而且有著一夜覆滅三大上古門派的神話,我想他的名字,就是不用我說,竇老家主也會知道吧?”勾箭陰測測聲音說道。
竇地竹駭然失色,“啊”的一聲低呼“你說那抱著嬰兒之人,便是……他?”饒是以竇地竹這麼淡定的人物,提及了那人,也是一片恐慌,像是提及了死神一般。鄭成峰也是老人,自然聽聞過那神人的神話,當下也早已想到了那人的傳說,臉色也是一片灰暗……
竇家兄弟當初雖則年少,卻也聽聞這些傳說,而他們的臉上也是一片恐怖,因為那個人在修煉界所造成的影響,簡直是山崩地裂一般的!
凡在修煉界有些掌故的人,無人不知道那人名字,隻是沒人願意提及那個名字,隻因那個名字,雖說隻有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但是一提到那個名字,卻給人一種五雷轟頂的恐怖感。
竇家大廳裡,即便每個人都知道此人的名字,但是沒人肯說出此人的名字,便連勾箭視此人為一生仇敵,卻也不敢說出那人的名字,隻因他是曾親眼目睹此人的恐怖之處的。傳說永遠是傳說,但當你目睹一個人可怖之時,那才真有著震撼人心的力量!
雖然勾箭恨極了那人,但潛意識裡卻將那人視為偶像。這種矛盾的心理使得勾箭無比的掙紮,即便他當初僥幸存活於此人手中,此人不屑於殺他,其用意或許是因為自己是那裡最為年輕之人,是不是要給日月神門留下一絲骨血,這都讓人不得而知,總之勾箭知道一點,即便那人活著,這仇恨憑著自己修煉一千年,也休想得報!
人終究是人,是絕不可能和天神對抗的!
竇家大廳之人俱都從莫名的感覺中蘇醒過來,竇地竹說道“我現在都明白了,勾門主為何要對付唐家了。”
勾箭微微點了點頭“說句實在的,我日月神門最大的仇人便是那人了,隻是那人即便活著,我也休想能夠報仇。而現在隻剩下唐家的人了,所以這一份仇恨,便讓唐家人來承擔吧!”
竇地竹對於勾箭的仇恨卻不怎麼感興趣,但對那位神人,卻甚為感興趣,於是說道“在下也聽聞,此人縱是天下英雄無敵,卻也慘死在仇家手中,而他那懷中的嬰兒,我想應該還活著吧?”
勾箭微微搖了搖頭道“那神人的懷中的嬰兒,我想應該活不下去了。”
“這是為何?”
“當時我趴在人群中裝死,卻分明聽到了那人說他的孩兒已經命懸一線,命不久矣,怕是連半月都撐不到,所以我便斷定那嬰兒應該很難存活。”勾箭分析道。
“可是,當年那神人他有著通天的本事,即便是那嬰兒命懸一線,我想也應該能救活吧?”竇地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