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違背杜斯的意願和命令,它卻也不敢在這裡造次。
尖喙順勢從那個“泰坦族”手臂上撕下一條肌肉,“劍雕”一仰脖子吞了下去,倒也沒有再繼續攻擊他。
表情有些木然,那個“泰坦族”仿佛不到疼痛一樣,無視了鮮血汩汩流淌的傷口,而是緩緩地打開了半合的艙門。
而後,他的胸膛裂了開來。
一隻螃蟹似的大約有人類嬰兒大小的生物,“嗖”地一聲從他胸膛跳了出來,衝進了艙室當中。
同時,另外一個“泰坦族”的身上,同樣有一隻相同的生物跳了進去。
很快,兩個長相醜陋而又猙獰的怪物拖著一具赤裸的少女屍體出來了。
發出尖細叫聲的它們拖著屍體直接從艙門處跳了下來,正當它們想將屍體拖到一邊享用時,“劍雕”猛一探脖子,一口就將少女屍體叼了過去。
那兩隻怪物嚇了一跳,忙不迭鬆口跳回來躲進了兩個“泰坦族”的胸口當中。
無視了這一切,胳膊還在流血的“泰坦族”從衣袍的口袋中掏出了一顆綠色的圓球扔進了艙室中。
看得出來很柔軟,那顆大約有成年人類拳頭大小的綠色圓球在艙室中彈了起來。
隻是,不等落下時它就“嗡”地一聲散了開來。
一隻隻頂多有蚊子大小的粘濕的生物,興奮地撲到了艙室地麵的鮮血上。
伴隨著它們激動的吮吸和體液的浸染,地麵上留下的血跡很快就消失的一乾二淨。
這時,從兩個“泰坦族”的身上出現了一個“侏儒族”。
身高還不及半米的他抱著嶄新的床單被罩什麼的,直接跳起老高進入了艙室當中。
當他和重新彙聚成一個綠色圓球的古怪生物離開艙室時,一切都變得清潔如初。
隻是,艙室空氣中彌漫著的淡淡的血腥味,卻是經久不散。
杜斯,自然不會去考慮這些。
每次在他格外興奮或者異常憤怒時,都會有一個“寵物”被他虐殺。
他已經習慣了這些,而那些服侍他的人也早已經習慣了這些。
隻是,當杜斯通過了重重檢查再一次見到熟悉而又陌生的領袖時,已經看過很多次的他,卻還是有些不習慣。
不同於更多科技文明的科研室、研究所,薩爾那加族的實驗室裡總是彌漫著古怪的氣息。
不同生物的血腥氣息不同,但對更多正常的人來說,這些氣味都是古怪或者負麵的。
實驗台上身份不明的不同生物的肢體。
大量營養液中浸泡的生物器官。
解剖架上固定的生物屍體。
更像是一個屠宰場的實驗室,不同的血腥氣息再加上各種生物化學藥劑的古怪氣味,可能薩爾那加族的生物學家會很享受這些氣味,但一個正常的人類如果進入到這裡,十個有九個都會吐個昏天暗地。
杜斯不是生物學家,但他不習慣的不是這些,而是正在“培養池”邊緣站立的領袖。
杜斯絕對相信,如果領袖現在走出去,出現在所有族人麵前,絕對不會有多少人認得出他就是薩爾那加族絕對的統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