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敞開,周鑒騎馬而入,穿過庭院,直到後院。
頓時驚起一陣陣女眷的驚呼聲。
她們哪裡見過有男人闖入後院,更何況是騎馬而入。
這種情況,放在封建王朝,無異於開著摩托車闖入女浴室。
“全部拿下,押往教坊司!”
周鑒麵無表情地越過她們身邊。
“你們你們乾什麼?”
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匆匆趕來,他臉色蒼白,神情慌亂,正是兵部職方郎中張若麒。
原來他不知道自己倒黴了,難怪沒跑。
百戶高文采上前,打量他一眼,笑道“哎呦張大人,你在遼東前線監軍一年多,為何還胖了?”
聞言,周鑒眉頭一挑。
前線打了這麼久仗,兵部官員居然胖了!
“肥了一圈,果然貪了!”
張若麒身為兵部監軍,負責後勤錢糧,勘核功勞。
“胡說八道,本官為官清明,政績突出,經吏部考察方能走到今天,豈能讓你們空口誣陷!”
張若麒厲聲喝道,為自己辯解。
一名錦衣衛小跑過來“大人,在後院倉庫中發現八大箱銀子,裡麵皆是朝廷官銀!”
打臉來得太快,眾人皆看向張若麒,麵色歡愉。
周鑒策馬而動,繞著張若麒上下打量幾眼“嗬嗬,你這身官袍,真是防水防風不防腐,公平公正不公開,透氣透汗不透明,耐臟耐磨不耐查啊!”
張若麒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你們肯定是有人栽贓本官,本官要求都察院審查此案!”
“審你老母!”周鑒呸了一聲,一口濃痰啐在他身上。
這廝在曆史上,典型的三姓家奴。
李自成占領北京後,張若麒毫不猶豫的投降,為大順兵政府尚書(相當於兵部尚書),並親赴山海關勸降駐守在那的吳三桂。
清軍入關後,張若麒又投降滿清,出任順天府丞,替清廷管理京師,捉拿抗清人士。
“我乃朝廷命官,你敢罵我!”
張若麒抖動著長須,怒氣衝衝道。
“罵你怎麼了,老子還打你!”
揚起手中馬鞭,周鑒狠狠甩下去,抽在他身上。
解氣之後,才朗聲道“上諭,張若麒貪贓枉法,貪墨軍餉,著即刻押往詔獄受審!”
張若麒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無比,滿是驚恐之色。
其實早在看到錦衣衛那一刻起,他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的命運。
不過是仗著有後台撐腰,想著或許能躲過一劫。
當初遼東鬆山一戰,明軍損失過半,洪承疇被圍。
張若麒回京請罪,由於兵部尚書陳新甲的庇護,崇禎皇帝沒有追究他的責任,又令他出關為監軍。
沒想到,他在山海關待了數月,毫無寸進補救之功。
但凡他能解了鬆山之圍,將洪承疇救出來,朝廷也不會追究他的過錯。
這就是有後台的好處。
可惜,張若麒毫無半點能力,是個巨坑。
此時鬆錦大戰徹底戰敗,秋後算賬誰都救不了他。
“國舅爺,您能否給個麵子,讓本官戴個頭套?”
張若麒顫抖著聲音說道。
“你還有臉戴頭套?”
啪一鞭子甩過來,周鑒喝道“因為你的無能亂搞,前線五萬將士傷亡,你居然還要臉?”
老臉被馬鞭抽得啪啪響,幾欲撕裂。
張若麒他掙紮著想要掙脫束縛,兩名錦衣衛死死將他架著。
高文采略施手段,當場將他一條腿骨弄斷,疼得他哇哇直叫。
“押往詔獄,好生伺候!”
周鑒冷哼一聲,策馬而出,對於府中女眷的哭泣聲,仿若未聞。
錦衣衛抄家速度極快。
很快,張宅內安靜了下來。
雞犬不留,連雞蛋都搖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