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人生確實苦短。不過關某更喜歡軍師後麵的那句‘周公吐腹,天下歸心’。軍師是想以詩來勸諫大哥,要如果周公般廣納賢才,禮賢下士。”關羽當下摸著胡子說道。
……
五胡抱著林若用身子推開門,進了房間,一進房門便看到一個老者坐在房間的桌案邊上,像是等了許久了。五胡也不管,當下將林若徑直放到了床上,然後吩咐左右說道“去打熱水來。”
跟進來的左右小廝應聲馬上出去了。
而老者卻徑直來到林若床邊,拿起林若的手,便要給林若診脈,卻被五胡一把將林若的手抓過來,同時有些氣勢不善地看向那老者說道“你想做什麼?”
這個時候一直追在五胡身後的劉備說道“胡管家,莫要誤會,這便是備請來給軍師看病的神醫華大夫。”
五胡當下說道“如今公子還在醉酒中,我不會給他給公子診脈的。除非公子清醒,便親自答應了。”
劉備一聽著急了,忍不住說道“就是因為子衿不肯讓華神醫看病,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劉大人,你暗算我家公子?”五胡一聽當下蹦了起來,氣呼呼地說道。他說著兩道冷冷的目光射向劉備,似乎要將劉備殺了一般。
“胡管家,你家公子不會有事的。我隻是在他的酒裡下了麻沸散,因為他也是大夫,我知道他對中藥的味道很敏感,因此我故意用我提煉過的‘雪中炭’這樣的烈酒來衝麻沸散,以酒味掩蓋麻沸散的藥味。否則以嚴軍師這般聰慧的人肯定知道酒裡有藥的。”華佗摸著胡子嗬嗬地看向五胡說道。
“哼,我是不會讓你碰我家公子的。”五胡一聽當下伸手攔住華佗說道。
華佗似笑非笑地看向五胡說道“難道你想讓你家公子一直病下去嗎?”
“自然不想。”五胡當下沉默了好一會說道。
華佗聽了點了點頭說道“胡管家,你既然不想,那就讓開。麻煩劉大人你也先出去,老朽看病,不喜歡有人在身邊打擾。”
劉備有些不舍地說道“那備先出去,備就在外麵等候先生消息。”
華佗回頭看向握著拳頭有些不甘心的五胡說道“你也出去。”
五胡恨恨地盯著華佗,似乎威脅他地看了一眼,然後哼了華佗一聲,便轉身出去了。華佗見這兩個人出去後,便走過去,將門閂上,笑著來到床邊,坐了下來看向林若說道“嚴先生,你可以起來了,這裡沒有外人了。”
林若睜開了眼睛笑著看向華佗,臉上哪裡還找得出一絲醉酒的痕跡,他忍不住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是清醒的?你可是給我吃了麻沸散了。”
“剛才我雖然隻是抓了一下你的手就被胡管家奪走了,可是我從你的脈象可以清楚地知道,你絕對是清醒的。因為你的脈象很平和。”華佗笑眯眯地說道,“卻沒想到我的麻沸散竟然對你沒有作用。”後麵這一句有些感慨,似乎他因為得到了這個例子,而決心找出原因來,他當下忍不住再一次給林若診脈。
“其實你的麻沸散對我還是有作用的,隻是我隻喝了半杯酒,有半杯我趁人不注意倒在了地上。而且我的酒量比一般人都要好,可以算得上是千杯不醉,因此要將我麻醉,那就要多下藥才行。”林若也不拒絕他的診脈,隻是笑著說道。
“你的脈象看起來平和,中氣也很足,體內真氣充沛,你應該是修習了一些道家的養生心法。這樣的你不應該像是劉大人口中所說的那樣,命不過二十七才對。”華佗邊把脈邊疑惑地說。
華佗的話剛說完,林若頓時愣住了。
“不對,你身體雖然真氣充沛,可是似乎你的心脈有重傷。而且傷你的絕不是兵器,而是情傷,兵器傷人尚可愈合,為情所傷,卻很難愈合。”華佗當下又皺眉說道。
“你的心脈一旦受到思緒撥動,便很容易再次受傷,卻沒想到你真氣這般充沛,心脈竟然這般薄弱……真是奇怪,你是不是曾經被情傷得很重?在心上未愈,身體又受病魔的襲擾?”華佗突然間看向林若問道。
林若愣了一下然後說道“在下確實為情所傷,然後在風雨中昏迷不醒,整整睡了三天三夜,之後又被風雪襲擾,幾乎喪命,不過在下的病也很快好起來了。”
華佗聽了當下笑了笑說道“你一直修煉養生的心法,又通藥理,身體肯定比彆人好得要快些。按道理說,就算你的心脈薄弱,易損,可隻要你不鬱鬱於心,也不至於隻能活二十七歲啊。而且我看你也是一個看得開的人,為何劉大人說你平日裡病體不振?”
林若沉默了好一會說道“平時的病容都我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