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四並不怕他,很平靜的開始了勸說。
“之前是郭渠帥得了失心瘋,我們幾個商量,推舉了王洛做渠帥。之後遇到了林渠帥,是您恐怕王渠帥不答應,堅決不讓我們告訴他;是您,要我們趁他率軍出擊的時候請您過來。”
“要是我們輸了,那誰也沒話說他也不會反對。但是現今他打贏了,生擒八百多漢軍,繳獲了全套旗幟、輜重、甲胄,隻折了幾十人。”
“起事以來,士兵們連戰連敗。好不容易遇到這麼一位能贏的將領,您要是奪了他權,士兵們也不會答應。”
林琦的胸口起伏著。“我才是渠帥!大賢良師的號令,誰敢不聽!?”
“我來之前,他剛殺了白狗。”蘇四的語氣有些苦澀。“白狗殺了個俘虜,結果被判斬首,傳示全軍。”
營帳裡響起一陣唏噓聲。林琦在這裡的四五個手下也認識白狗。
“士卒們沒鬨?”
“白二斤動手殺的。士卒們難得取勝,連番歡呼。”
“放肆!”林琦怒喝道。“這人不敬大賢良師,士卒們也如此胡鬨?”
“如林渠帥這樣,能主持祭祀,為大家祈福治病的,士卒們見的多了;能帶領大家取勝的,士卒們沒怎麼見過。”
林琦張大了嘴,指了蘇四半天之後,倒是鎮定了下來。不一會兒,再開口時,已恢複了平靜。“取勝?現在四周都是漢軍。渡口擋著,援兵過不來,他怎麼取勝?”
“士兵們相信他有辦法。”蘇四說。“他身上沒有敗像,不像諸位渠帥。”
蘇四的麵容依舊誠懇、坦然、鎮定、溫和,就好像他絲毫沒有在剛才揭開黃巾將領們最痛的傷疤一樣。
“這麼厲害?”這次,林琦卻笑了起來,絲毫沒有失態。“那就答應他。”
“糧食可以給他,鐵錠鐵礦可以給他,我的士兵都可以給他。”
“要是他真像你說的一樣能贏,都給他又有什麼關係?”
“林渠帥顧全大局,蘇某代數千黃巾將士多謝了。”蘇四鞠身,行了一禮。“既然這樣,那蘇某就回去答複了。”
“去吧。”林琦揮了揮手。
“渠帥,這”蘇四一出營帳,旁邊一名黃巾將領就站起身來。
“他不夠虔敬,不能把士兵給他啊。您要三思啊。”另一名黃巾將領說。
“吵什麼!”林琦怒道。
“營外披甲持劍的,要麼是蘇四部屬,要麼是賊人手下。我們的人呢?穿布衣,拿鐵鋤,拖家帶口。原本指望蘇四、白狗等人,趁亂擒下這個妖言惑眾的賊人,這一營精兵就儘歸我們。沒成想,蘇四這賊竟然變卦了!”
“好啊。你能贏又怎樣?士兵們支持你又怎樣?等解了圍,到了廣宗,我把這一樁樁事都說與大賢良師!到時候,看你怎麼死!”
這番話撫平了將領們的不滿暫時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