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說…”漢弗拉想了一會兒。“無限世界中央政府?”
好大的口氣。梅邱麗幾乎氣笑了。
自己團隊的團長,可以算是上空間中的最強者之一了,也不敢提這種說法。你隻不過有了一塊完整的人類精魂,就敢這麼自稱?
“明白了。那麼,您是想通過這場比試增加人們對我方團隊的認同?”漢弗拉說。
“有這方麵的效果。”王洛說。“對了,我突然想到,可以讓我們的後勤部分把食材都處理好,然後送到賽場上去。”
“賣給他們?”漢弗拉提議。
“就這麼辦。”王洛說。“同時,再組織第一輪中被淘汰的人們彆的團隊的,去狩獵一些普通獵物,然後讓我們的廚師幫他們處理。”
“這樣就賺不到多少錢了。”
“互相配合的集體活動能增進人們之間的友誼。”王洛說。“打過架,再並肩戰鬥,交情就會建立起來。”
“那不過是底層。”漢弗拉說。“隻要團長們下達命令,他們還是會互相殘殺。”
“那就是我的問題了。”王洛說。“有個團隊能依靠超強的實力,徹底擊敗他們毫無反抗之力。在麵對這種可能性的時候,那些團長會低調一些的,對嗎?”
“這倒是。”漢弗拉說。“您要是早點說…我過一會兒就去安排。”
“善待彆人大部分情況下不是壞事,除非同時表現的軟弱。”王洛說。“人們並不思考,讓他們誤會善意是軟弱,就很糟糕了。”
“而像我們現在這樣,先展現實力,威懾人們,再善待他們。效果就好多了可以避免了他們因我們的善意而產生的蔑視…”
是嗎?
梅邱麗注視著他,心中滿是鄙夷,以及硬擠出來的蔑視。
“然後,我們就可以…嗯,對彼此抱著善意,擱置矛盾、互相尊重、互利共贏,一起麵對危險的場景,共同麵對真正的敵人。”
王洛一幅信心滿滿的模樣,在那裡誇誇其談著。
這讓梅邱麗很反感。不是反感哪句話,而…似乎是一種靈魂裡的悸動,一種血液裡的排斥,一種骨髓裡的厭惡,這般。
這個人說的並不是什麼奇怪的話,卻像是打算從頭到尾,否定自己的存在,否定自己的努力,否定自己的技藝,乃至於否定自己的每一個細胞。
因此,她全身的細胞都被調動起來,排斥性的反對這個人的一切。
“那您為什麼不一進入場景就亮出來?”漢弗拉問道。“今天…雖然我們殺了龍,但也不是最好的時機。”
“為什麼這麼說?”王洛問道。
“因為這裡已經有成型的勢力了。”漢弗拉說。“就是那個評議會。當然,他們內部也有矛盾。既然您有這樣的力量,我們可以不動聲色,暗地裡和他們中的某些團隊達成協議。然後您再開始行動…”
“我之前也是這麼想的。”王洛說。“打算和那些團隊碰一碰,戰幾場。如果互相都奈何不了對方,就合作。但是今天早上,突然感覺可以行動了。就好像…”
鏡頭裡的王洛,斟酌著詞彙,慢吞吞的說著。“好像已經試探完畢,行動也不會有問題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