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三國!
東漢中平元年(公元184年4月初),正是桃花開得最繽紛豔麗的季節,黃巾起義的烽火也正是最旺盛的時候,張角與盧植相抗於廣宗,皇甫嵩,朱雋與張梁,張寶對抗於穎川,同時,黃巾五萬餘眾在所謂“渠帥”程遠誌的帶領下進犯幽州,太守劉焉與校尉鄒靖商議後決定招驀鄉勇,這一張招兵榜文行到涿郡卻引出了三位英雄來。
涿郡城外,一處莊園之中,有三人備下烏牛白馬祭禮等項,焚香拜而說誓曰“念劉備﹑關羽﹑張飛,雖然異姓,既結為兄弟,則同心協力,救困扶危;上報國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隻願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後土,實鑒此心。背義忘恩,天人共戮!”
禮罷,三人起身相視而笑。年紀最幼的張飛最先出口道“兩位哥哥,今日結拜幸事,當痛飲一番,不醉不歸!”
劉備,關羽皆相視而笑,他們這三弟年紀輕輕,相貌也算堂堂,可性子急躁之外,又最是好酒,不過顯然這提議正是恰當,兩人也然其言,就在這桃園之中擺上酒宴,觥籌交錯,彆有一番滋味。
酒過三旬,張飛大聲道“待得明日,我便散儘家財,招驀鄉勇,助大哥成一番大事!”
“三弟大義,天下百姓皆不忘之!”
劉備麵露感動之色道,人生匆匆近三十光陰,他算是吃儘其中百味,如今有機會成就功名,如何能不激動?
關羽亦是捋須頷首,麵露讚許之色。
三人欲待進酒,更添高興之意時,忽然莊中一家仆打扮之人急忙行來,對著張飛一禮後急道“莊主,門外發現一位昏迷不醒的少年,應當如何處置?”
“呔!今日這般喜慶日子,怎生出來這等煩事,你這管家倒是越作越回去了!管他什麼少年老年,如今這年月如此之人還少麼?將他抬得遠些,莫讓穢氣汙了我與兩位哥哥結義之喜!”
張飛園睜雙目大吼道。
張飛的莊園因為作的是屠豬賣肉的活計,故而位於郡城外不遠處,如今兵荒馬亂的年月,自然會經常遇上這種事情。
“不可!”
劉備大聲道,“趕在今日之數被我三人遇上,顯然此人與我等有一些緣份,還是抬進莊來,好生照料一番,若能救得,就算為一鄉勇亦算巧事。”
關羽亦是點著道“大哥所言極是,正該如此,方顯仁義。”
張飛嘟囔道“且聽二位哥哥所言便是,張順,你去將那人抬進客房,先請郡城內醫師前來診治一番,稍後我與兩位哥哥自去看看此人。”
名叫張順的管家躬身領命後,自去安排不提。
過得時許,張順前來回報,言及那少年經大夫診斷,並無大礙,應可很快蘇醒。
依然心潮澎湃的三人皆是來了興趣,齊至室內,欲看看這湊巧趕上來的少年情況如何。
入目隻見床上躺著的少年大約十七八歲,身著灰色長袍,眼睛緊閉,臉色亦有幾分蒼白,可是卻麵容端正,一雙劍眉顯出幾分英氣,雙手白誓,手指修長,樣貌倒極似一個讀書人模樣。
從醫師處得知少年僅是身子體虛而暈倒,並無大礙後,劉備三人便紛紛點頭,顯然對於救這少年感到慶幸,畢竟一個能識文斷字之人在民間這時候還是極少的。
……
劉曄聽得耳邊數人說話聲,令他煩惱的是,這幾人好像說得是河南一帶的方言,又快又急,自己很難聽懂,身下是一塊硬硬的木板床,也不像醫院中那種硬軟適度的標準床。
感到自己被灌入幾口苦澀之極的湯藥後,又聽得新的聲音傳來,細數之下,應為三人。
劉曄覺得自己沉重的眼皮終於可以睜開了,他費儘氣力後,終於撐開一條縫隙,眼前漸漸明亮清晰,然而入目的一切讓他感到極為驚訝。
古色古香的土色地毯上,置有正散發嫋嫋清煙的香爐,瓷器等雜物,隻有不過四尺長,一尺寬兩頭有些上翹低矮的黑色木幾,幾案旁則是距牆一米左右長有數米其上畫著花鳥蟲魚的分為四份轉折拚湊而成的一塊屏風,整個牆壁顯現出來的顏色也能顯示其為木製,其上多掛了以隸體為主的字畫。
眼前的幾人身穿粗麻短衣,男女頭發都結成固定形式,以綸巾束好,一看便是古時下人打份,而正喂藥給他的一位年約十五左右,麵上不著脂粉,形貌頗為端正的丫頭。
“怎麼回事?難道我到了一個正拍戲的劇組裡了?可怎麼不見拍攝器具,難道正是休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