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三國!
“發檄文,建此大營後到來各路英豪皆是吾親力接待,故而多知其中故事,子揚想必不曉,孫文台前來當日便與袁公路言語有些衝突,想袁術何人?性子瑕疵必報!如今見文台勇烈,如何能甘心讓其奪了頭功?帳中吾見其臉色,想必定使其手下不發軍糧前去,如此一來,再猛烈軍士,無軍糧亦隻有潰散一途罷了!”
曹操也不客套,直接以目緊盯著劉曄說道。
“哦,果真如此?卻不知公有何策應對?”
劉曄對於曹操如此精明心下雖有準備卻沒想到其厲害至此,索性不掩飾驚訝神色,直接問道。
“子揚何必如此驚詫,吾觀汝當時神色,想必也猜到幾分吧?如今隻需明早間吾使族弟曹仁,曹洪帶上糧草前去接應文台便是。”
曹操以目示意身後二人後淡淡地說道。
曹仁,曹洪兩人對於劉曄卻是僅僅拱手一禮,也不開口,想必心裡對於曹操這久有名聲的“名士”對一個年輕人如此禮遇有些不解。
看得身後張飛圓睜雙目,胡須抖動,極為氣惱地盯著曹仁兩兄弟,想劉曄堂堂一亭侯,曹操雖有名卻未得封爵,就是主子都對劉曄禮待有加,你兩個小廝還裝模作樣了?
曹仁,曹洪覺察到張飛那不善的目光注視,亦是不甘示弱地回瞪,一時間空氣都似乎充滿了火yao味。
“哦,觀兩位氣質不凡,想必武藝精熟,跟隨曹公以後必成威名!”
劉曄淡淡一笑回禮後道,如此一來卻是不計較這些細節,這才讓氣氛頓時緩和不少。
曹操眼中閃過一道欣賞的光芒,臉上帶著笑意問道“子揚以為吾策如何?”
“若吾是華雄身邊謀士,便會建議今夜前去偷營!”
劉曄麵色嚴肅地一字一句道。
“哦?子揚且細講之!”
曹操笑意頓收,眼中精光閃動,肅容問道。
就是曹仁,曹洪兩個也被劉曄這驚人之語所懾,不由自主地將好奇的目光落到劉曄身上,而張飛則是麵露微笑,對於劉曄這位名為主從,實際一直敬他為大哥的兄弟,他當然是信心十足。
“如孟德所講,既然袁公路一開始便與文台有隙,如今文台撥營前去破敵不過兩日時光,便要來催糧,想必其開拔糧晌便已不足!今日雖有一勝,卻與主將華雄無乾,急於撈回顏麵,提升士氣的華雄必然會有所動作。文台士兵僅有四千,而虎牢如此重關其中至少有一萬士兵,實力對比正麵已虧,華雄直接全軍出擊便勝算極大,此其一;文台糧晌不足,士兵隻怕都僅是半飽,雖有今日小勝一陣振動士氣,然腹中饑餓又能有多少戰力?此其二;再說今日一勝,文台難免會疏於防範,認定剛輸過的華雄不敢再輕易出兵,以魄力對無備,此其三也!”
劉曄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娓娓道來,隻聽得曹操目射奇光,曹仁,曹洪兩兄弟麵麵相覷,再看他時,目中滿是驚訝佩服之意。張飛將此景像收於眼底,嘴角微動露出一絲笑意,心裡為有劉曄這個兄弟而極為自豪。
“子揚之才勝吾百倍,雖此三敗之處多為揣測,然隻需其一則文台必敗矣!可現今宴席剛散,士兵皆是勞累一日,現正是休息時候,再加上今夜月光不顯,此去文台大營需得半日時間,不明道路卻是難以行軍,惜乎子揚未曾早到一日,吾等也好早作計較。觀十餘路諸侯,吾以為有真心伐董者僅文台,子揚與操耳!”
曹操麵色憂慮,頗為感歎地說道。
看他麵色確實出自真心,劉曄心裡一動,看來曹操此時對大漢應當還抱有一絲幻想,隻是後來孤軍追擊董卓,諸侯皆是冷眼旁觀,他幾乎喪命這才完全死心的!
“孟德勿憂,想來是曄多慮了吧!不如今夜吩咐將士早些休息,待明日拂曉便可請命送糧前去以觀究竟吧!”
劉曄不無感歎地說道。
“也隻得如此,暫聽天命罷!子揚剛到,想必營帳亦未布置好,不如便在此處安歇,吾與子揚一見如故,吾二人便把燭夜談如何?”
曹操以真摯的讓人不願拒絕的語氣問道。
“孟德所言正合吾心意,奈何今日剛到此處,曄身為監軍,卻需得與領軍的鮮於將軍商議些瑣事,莫如來日得空再與公把酒儘興,如何?”
對於曹操,劉曄卻想以客觀些的態度,來真正了解一下這位前世在他心中不無敬意的英雄人物。
“哦,那卻是可惜了,現在時候不早,便讓吾送子揚回營一程,你亦好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