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三國!
從巳時一刻到申時三刻,三個時辰後曹操軍士終見得遠處塵煙大起,劉曄大軍已到近前!
陸續有斥侯見得曹操布陣於此,紛紛回轉報告後,便見得那片煙塵微停片刻稍稍散去一些,複又更加濃鬱起來,最後再緩緩向這邊壓進傳散,顯然是劉曄得到消息後,調整行軍隊列,以萬全陣勢姿態迎來。
再過得四刻左右,曹操軍士兵陣營中士卒終於看清了對方,看看儘是重甲披身,手持寒光閃爍的各式兵器,行止規矩一看便是訓練有素的兵士模樣,再望望自己身上或是破損不已,或是乾脆隻有布衣裹身,以及手上長短不一,亦算不得鋒銳的諸如木棍,鋤頭不在少數的“武器”,原本大多數就是黃巾的“青州兵”們又一次泛起麵對武備精良,訓練有速的官軍時那種無力挫敗感,士氣下滑不少。
同樣,這些情報被原原本本的報回到曹操手上,在傳給屬下眾將及謀士相看後,以夏侯兄弟為首的武將皆是驚慕劉曄本事了得,能帶如此精兵作戰,而謀士們除陳宮表麵驚訝,實則心裡暗有想法外,便是一直喜形不露於色的程昱也是臉色大變,皺眉不語,顯然在盤算著萬一情況不利,需得交戰時應當如何進策。
而荀攸則是輕歎一聲乃兄荀彧終是眼光高明,想手下便如此了,那劉虞自然也不用多想,定也是個精明人物,不過他想著曹操不輸於人那種氣魄,敢乾大事的胸襟,頓時信心百倍,隻想著如何全心輔佐曹操,使其以後可興扶漢室即可。
荀攸並不反對曹操攔截劉曄這位正牌漢室宗親,自然是因為先前並不知劉曄底細,各為其主而為曹操著想罷了,今隻見其行軍布陣,還有士卒狀態,他便活動起心思,轉而想著如何能避免兩方交戰,反讓作壁上觀的袁紹得了便宜!隻是這急切間卻暫時想不到合適應對之法,隻得支持陳宮提議,請曹操與劉曄陣前應答一番,然後自己再多些時間考慮。
見到三大智囊各自反應,曹操淡然一笑,便下令諸人跟隨,帶著數百親衛便到陣前,並使人前去劉曄陣中傳信,教其來陣前答話。
過得半晌,曹操視線中出現了騎著一匹神駿白馬的劉曄帶著一員麵相凶惡,自有一股威猛氣勢的大漢以及一位看起來僅是二十歲的後生小將同百餘親衛一齊上到陣前,相距四百餘步雙方皆有些看不清楚對方具體形貌。
“子揚彆來無恙?吾有些話想與子揚細說,你我再到陣中細談如何?”
曹操卻是率先揚聲問道,聲音自有一股淡淡的喜悅,顯然憑心論起,他是不願與現今沒有利益衝突的劉曄這位前“戰友”為敵。
“哈哈!孟德相邀,曄怎敢辭卻?正好與孟德細表究竟!”
劉曄不理會趙明以及親衛們紛紛勸阻,卻是灑然一笑,亦是朗聲回應道。
“曹公!汝與敵首會談,置吾主公信令於何處?!”
袁紹信使見得曹操與劉曄竟好似老朋友見麵一般,竟然皆不怕對方突然發難,就要於陣中說話,頓時怒氣勃發地直問道。
“操與劉子揚是為故友,便是陣前相見,吾與子揚行止光明,不似某種小人那般反複無情……細述緣由後若終得敵對戰過,那亦是命運捉弄,非得如此罷了!有何不可?!”
曹操麵色一冷,寒聲厲喝道,直讓那初次見到曹操發怒威勢的信使冷汗流出,不敢再多說,隻是悻悻然道“曹公需得謹慎,畢竟汝與劉子揚現今是為敵對……”
“哼!”
曹操拂袖冷哼一聲,便提馬向陣中行去,那信使也隻得硬著頭皮打馬跟上,想著一聽究竟。對麵劉曄亦是迎頭趕來,兩人身邊都隻帶了幾位心腹將領及親衛總共不過十數人罷了。
“尤記昔年與孟德同心破賊,後終局離分情景,如今再見,卻是如此場合?教人何其無奈!”
劉曄從一路順暢經過袁紹地盤,渡過大河到達官渡,再派人知曉曹操近時情況,如今遇上其陳兵相迎,自然能猜出幾分關鍵,至少他有把握現今的曹操並不願與他戰鬥,隻是不知其中細節罷了,這亦是他不顧典韋,趙明幾個反對,同意陣前相見說話緣由。
“操亦不願與子揚如此相逢,是為時勢所迫……”
曹操與劉曄兩個似乎僅是老友見麵,儘述瑣碎小事,卻不說正題,過得片刻後,終是曹操見袁紹信使麵色又變,隻得拋出正題再問道“閒話暫不細表,吾有一問相詢子揚明知前途凶險萬分,為何一心前往卻不自作打算……比如說——汝來助我一臂,吾等儘可續前番同戰敵手、以友為伴之緣分?”
曹操通過回報知曉劉曄現今實力後,自然心裡有彆樣想法,看到劉曄從見麵後便一直愁眉不展,索性便直問道。
“曹公!汝忘吾主信令,安敢招攬劉子揚乎?”
袁紹信使見到兩人似乎漫無邊際地空談一番,他連使眼色下曹操竟然直接招降起對手,使他一番做作起了反作用,終是忍不住怒問,索性將話題挑明,讓曹操跟劉曄無法回避。
“哦?孟德不直麵回吾疑問,原來卻有一位信使在此,有此狗才屬下,莫非便是袁本初使這齷齪招數,要你我二人相爭?”
劉曄反應過來,猜知關鍵後卻是絲毫不給這所謂信使麵子,冷冷盯視這袁紹信使,直接問曹操道。
“子揚已想通關節,卻不知操之建議汝可願細作考慮?吾可指天為誓,子揚若來投,必不負汝!”
曹操眼中精光閃動,亦不回避話題,直接將自己想法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