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三國!
“子龍可有興趣去挑戰對手?”
對於場中的形勢,亦將中軍前移的劉曄同樣一覽無餘,忽然間他轉過頭來便問趙雲道。
“主公已有言此非必爭勝負之戰,且常文、子智、子義三人已足夠揚我軍威名,何況主公有言戰陣大將單挑,隻為一時之勇,於正麵交戰徒增變數,落了下乘;不如縱觀全局,統禦士卒以堂皇正兵擊之!末將深以為然,隻需儘心於此保護主公即可!”
趙雲這話卻是令劉曄心下大為高興。漢末是一個崇尚英雄的時代,戰陣之前大將單挑並非少有,但這需得雙方皆有此意方能成事,並且寄勝於凶險萬分的個人生死之爭,實非正道。卻不想他這番話語,真正聽進去的隻有趙雲而已,同樣也意味著懂得這點的趙雲不出意外,成就絕對會在諸人之上,如何不令他心喜?
“嗯,不錯!隻是現今場中局勢雖穩,刀槍無眼,事出萬一則有損吾之布局,子龍且去壓陣,儘量避免任何意外出現。”
劉曄所說的任何意外當然包括了自己這方武將殺紅眼想將對方斬於馬下,或者對方如此,儘量使局勢向著對雙方有利的局勢發展,走這此戰過場,而後便可……
“得令!”
趙雲抱拳一禮,爾後便策馬排陣而出,隻於戰陣中間的管亥與夏侯淵拚鬥位置,此處距離另兩處距離相當,隻需幾個呼吸間便可趕到。
對麵曹操見得銀甲駿馬,白麵銀槍的趙雲出馬,以為其亦屬挑戰而來,心下頓時頗是為難,此時他屬下大將已出,猜測此人為與典韋同並“三英”的趙雲後,若是送上其餘更次些的副將,那場麵上豈非難看之極?看得趙雲隻是以目巡視場中情形,卻無其餘動作後,曹操立時了然於胸,安心看起劉曄屬下諸將本事來。
場中夏侯淵先前有留縣之敗,現今卻承負著己方唯一占了上風,為爭榮耀的使命,隨著曹軍士卒們齊聲呐喊助威的聲音,他覺得狀態奇佳,能發揮平日最好狀態實力,且漸漸有著超越的跡象!對於管亥這位冤家對頭,夏侯淵心底雖然依舊惱恨,但因先後經曆劉曄承諾卻是減淡許多,爭鋒之心大起,卻無先時那般隻欲將其立斬馬下以消心頭之恨想法。
而管亥作為劉曄屬下收編黃巾首領,場中原本全為黃巾之一萬四千步卒見到局勢對其不利,當然是齊齊為管亥加油助威,雙方士卒們的注意力主要集中於此,對於另兩邊更為精彩的以一敵二卻是少了幾分關注。
……
申時二刻,雙方鬥將已有足足兩刻時間,勝負之勢一目了然,再過二十合左右,太史慈可完勝樂進,於禁二人;夏侯淵最多十合之內必可擊敗管亥;典韋與曹仁,曹洪兩兄弟爭鬥時間最長,現今居然已是攻多守少,若再拚上數百合,隻怕能如太史慈一般,同樣以一敵二卻能勝利!
“咚…咚…咚,咚咚咚……”
便在這時,劉曄軍陣中以及曹操大陣內先後響起了發起衝鋒的鼓響!
“後會有期!”
場中眾將對於各自的對手在這相爭百餘合過程中也多有惺惺相惜感覺,聽聞各自主公發出了衝鋒號令,頓時策馬退出戰圈,重重一抱拳便調馬回到己方陣營之內。
不到最後一刻,便是勝敗之勢如何明顯,但無論對於哪方都可以用“平局”兩字代替……
“殺啊!”
兩軍大陣重新開始迫近,到得五十步以內後,皆是急缺弓弩手的兩軍便立時在各自將領指揮下前陣完全加速衝鋒,頓時使原本齊整如一的方陣有了此許瑕疵,如此對麵衝鋒之下,不過片刻兩方士卒便如兩條洶湧的急流狠狠地撞在一起,不過激起的不是浪朵,而是瞬間處處綻放的血花!
在密集的兵卒方陣齊齊相攻狀況下,交戰最慘烈,傷亡的都是最前方的士兵,他們便是自己不願動,都會被後方無數士卒們向前緩步走動的壓力推著前行。
“許前不許退,隻有前進方有一條生路!”,這就是兵卒們上了戰陣唯一牢記的一點。
……
“曹豹……唉,若他能抓緊機會,立時引兵出城擊曹軍左翼,而劉幽州此時再調精騎迂回擊對方後陣,豈非一戰可定?”
陳登與糜竺在接到消息後,第一時間便來到東門城樓之上,將所有情形看在眼裡。對於劉曄的不動用騎兵衝陣,他們雖然於兵事並非精通,但常識性的見識還是有的。那便是曹操將步卒排成間距不足一尺的嚴密方陣,而劉曄騎兵皆為輕騎,並無重甲在身,正麵突擊下,實際上隻能在剛開始借著馬匹強大的衝擊力破開一個缺口,但後麵失去機動力後,騎兵傷亡不會比對方步卒少!
正麵破陣從來不是輕騎兵需要作的事,他們強大之處可以於整個戰局中尋到敵方布陣薄弱處,或是直接襲擊對方遠程強勁但突到近處便隻能被屠殺的弓弩手;或是直接破襲對方主將所在,將帥旗,發令金鼓全數戰據,使得敵軍再無統一指令,立時喪失戰鬥力;或是往襲對方糧道,不戰而屈人之兵……
陳登與糜竺兩人對於劉曄的打算當然不可能知曉,他們腦中儘是想著如何將曹操完全擊敗心思,甚至不顧與曹豹關係不太和諧,齊去勸其立即發兵呼應,卻不想曹豹卻說要稟於陶謙,請他作主。
此語一出,陳登與糜竺就知道曹豹便是打著拖延心思,誰都知曉陶謙現今隻有早晚吃過藥後會有一段比較清醒時機,平時便是隻能臥於病榻,無法理事。於是他兩個隻能憤然離開曹豹軍營,徑直再上城樓來觀察兩方對陣情形。
……
“正麵排陣相擊,若兩方士卒素質、以及對方主將心思一致,則必成為一場消耗戰,直到其中一方忍受不住後退,但若退卻不當,無法收攏士卒保持陣形,則必然大潰!”
隨著一聲清甜柔美的音調傳來,陳登與糜竺兩人回身望間,隻見兩人身後家仆中那位個子稍矮,從上城樓後便一直低頭跟在糜竺身後那人卻是抬起頭上,露出一張不施脂粉卻是秀美絕倫的瓜子臉來,那雙亮晶晶的眼眸中儘數閃著智慧的光芒。見得兩人齊齊望來,這才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到了沉下臉的糜竺身邊拉著他的手輕聲討饒道
“大兄,貞兒本想偷偷來看熱鬨,才在方才換下糜和悄悄跟來,卻不想見戰事和兄長所惑後隨口出言,大兄莫怪……”
原來這卻是徐州有名的第一美女,糜竺之妹糜貞!
今年十五歲的她因為美貌以及家世,使得提親之人真個踏破了糜家數個門檻,隻因兩兄妹皆存著不同心思,這才無一能成。這次糜竺與陳登兩個匆匆忙忙,對於身後所帶家仆自然未太過留意,卻不想這糜貞膽子夠大,直接便使了調包計混到城樓上來!
“你一個女兒家,不好好待在閨房中卻跑來拋頭露麵,不學女紅偏去翻什麼兵書戰策,難怪二弟會常來告狀,虧我還時時維護,看你居然如此胡鬨,穿著打扮模樣,成何休統!”
糜竺雖然被其妹兩句撒嬌的話哄得有些心軟,但陳登以及周圍許多徐州兵卒皆是好奇望過來的目光,頓時讓他感到麵上無光之極,再看糜貞那身與其美麗的容顏毫不相配,故而更顯現出不倫不類的家仆服飾,哪能隨意放過?頓時厲聲喝斥,最後再說道“自己回去,看歸等下回歸再與你好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