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三國!
劉曄突然間橫空出世,崛起於幽燕、稱雄東漢末年過程中,所使用的諸多手斷,同他在公元199年4月之後的一係列“隻求速度,與前時行為相悖”的動作並列,被後世曆史學者列為“兩大不解之謎”。
由於某種與皇室關係頗大的特殊原因,關於這個謎題,神州大地上的學者們很難查到當時各大事件發生前後的詳細資料,所以,眾說紛紜、各執己見、爭論不休便成了其後千年之中的學術界主流現像。當然,非“正統”方麵得知的各種資料卻也不會被他們所承認。
於是,當公元1336年6月22日,一處山村之內農戶偶然間發現的一卷由上等硝製獸皮製作,保存完好,名為《莊凡見聞錄》的自述記錄,在詳加注解釋義之後,關於後麵一點的一切爭論立刻塵埃落定。除了依舊不能知曉完整過程,這個時代的學者們心底都非常慶幸他們能比前輩們幸運的多——能夠知曉掩蓋在時間長河波濤之下的真相究竟。
雖然依舊有不同的或質疑,或反駁聲音,但總歸比隻憑臆測強得多,不是嗎?
……
我叫莊凡,出生於xx年,具體時辰不明,就是親生父母是誰,我也不知道。反正是被丟於野外,若不是養父母援手,那麼世間根本不會有隨養父姓的我繼續存在。
養父是個很好的人,原本是朝廷官員,卻是因為性情耿直,不知變通得罪了上官,他自己又不懂生財之道,漸漸家財散儘,不得不隱沒於民間。
據算命仙師測算,我的命占了個“壽”字,有長壽之相,但若太過招搖,卻是不在此例,於是養父為我取名為凡,隻希望我平凡健康地度過一生,最好不會招惹到是非。從小我就在養父這種關懷教育中長大,我們卻沒想到——有些事,即便不去招惹,它卻會自己找上門來,讓你避無可避。
在我十三歲那年,養母得重病去世,我私下偷偷地聽到鄰裡都說是我們一家不信奉“大賢良師”所傳的“太平道”,這才引得災禍上門。我氣怒之下與他們評理,卻被狠狠嘲笑了一番,那種刻骨的屈辱,令我今世永不能忘。
後來隨著傳道的更加深入,我和養父這不信教,不捐財的作法更是讓這些原本親善的鄰裡們漸漸變得更加窮凶極惡起來。那一天,當我用賣掉兩捆乾柴的五文錢為養父買到藥材回來之後,卻看到他帶著驚恐之極的表情,滿身血汙地躺在冷冰冰的地上。這個我惟一的親人,就這樣永遠的離開了。
當時的我處於一種很奇怪的狀態之中,沒有怒發衝冠,也沒有瘋狂莫名,我非常平靜地在彆人興災樂禍地眼神中一家家跪拜,終於湊夠了錢將養父收斂,然後靜悄悄地於當夜離開了那個生活了十幾年的村莊,一路北上巨鹿——經過打聽,我知道,那裡是“大賢良師”親自布道,出現最頻煩的地方。
一路曆儘辛苦,什麼能讓我有氣力行動,我就吃什麼;什麼能夠讓我繼續走下去,我就做什麼。我心中隻有一個信念——是你們讓我一無所有,那麼我就竭儘所能,讓你們休想安生!
然而,當我地在餓暈過去醒來之時,極為意外地見到“大賢良師”正在我麵前不遠打量著,隻憑著那雙眼睛,我就很奇怪的篤定了他不是一個壞人——對於我或者許多人來說。
大賢良師很親切問我們餓不餓,身體有沒有不舒服。在用過熱騰騰的飯食之後,又問我們願不願意跟他學本事,幫助天下所有像我們一樣的窮苦之人。
“你們中表現最好的,可以成為我的關門大弟子。”
直到現在,我都能清楚地記得大賢良師,也就是我後來的師尊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那溫和自然,含笑而望的模樣。
放下胡思亂想的心思,我作了暫且靜觀變化的決定。由於養父的教導,我讀了不少書,還寫得一手好字,很快便脫穎而出。大賢良師實現了他的諾言,正式地收我為關門弟子,傳授武藝、醫術。
至於道術,已成為我師尊的大賢良師笑著告訴我或許世間有得道高人會,但他平日間使得卻是些小技巧、障眼法,能治病救人,還是靠得醫術。對於師尊的那般推心置腹,隨著時間的漸漸推移,我真正的確信了他是個很好的人,之前我們一家所糟遇的那些“壞人”是害群之馬,敗壞了太平道的名聲。
為了不給師尊增添煩惱,手中有了權力的我悄悄地派人回到了我的故鄉,不僅狠狠報複了那些惡鄰,同時也將養父母重新找了個風水寶地合葬。
解決了心中一直以來的疙瘩,我全無牽掛地追隨師尊。
但是,隨著太平道傳播範圍的迅速加大,我漸漸發現專程前來,經常拜見師尊的人多了起來,次數增多,然而師尊臉上長久以來的溫和笑容卻漸漸的少了。而在我的麵前,師尊發自內心的笑意卻是不時流露出來。
我知道師尊漸漸變了,但他依舊對我如同親生子嗣,這一點師尊親口說過,他成了家,卻沒有後代,有我沒有絲毫做作的數年服侍,他對我比對自家兩位弟弟還要覺得親近。
當時的我迷茫了,這是上天特意給我的恩賜,或者是補償嗎?於是,我終於完全放下了往日的仇恨影響,全心全意幫助師尊“解救”更多的受苦百姓。
大事將起之前的準備階段,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情況出現了,師尊所收的一位記名弟子貪圖富貴的泄密,讓還未準備好一切的我們倉促起事,經過這件事以及後來戰事的漸漸不利,我明顯感覺到師尊又變了,哪怕是我,雖然沒有被懷疑而審問,也是從那以後,就再也沒見到師尊真正的笑容。
雖然竭儘全力,但是實力差距太大,再加上內部的一直不穩,最終,當初意氣風發的宣稱“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師尊終於走到了麵臨官軍重重圍困,不得脫身絕境的地步。
官軍嘻笑怒罵,汙言穢語,隻為逼得師尊放棄死守與他們出城決戰,這種侮辱使得師尊怒不可抑同時,使他的性格更是發生了急變,走向了另一個極端。身為弟子,看著滿身傷痕,於無人時不自覺潸然淚下的師尊,我當時感覺胸中絞痛不已。
我以為將與師尊同下黃泉,所以當時沒有多說什麼,僅僅是在隨後的戰鬥中用武器,用身體,用一切去幫助師尊抵擋敵人的傷害。
傷勢加重,流血過多的我最終暈了過去,再醒過來後,卻意外地發現了師尊正在身邊,我們並沒有在戰場之內,因為聽不到任何戰場特有聲響。另外還有一位仙風道骨,如同傳說中神仙那般氣質的老者。師尊沉聲告訴我,那是師祖,自號“南華真人”
大難不死的我,當時沒有心思去想為什麼師尊表情沒有半分高興,後來等師祖離開後,師尊平靜地告訴我,師祖救了我們,卻不許他再入世間,餘生便得在這個叫做泰山的大山之中度過。
有過“經驗”的我知道,師尊絕不甘心這般默默無聞,他想報仇雪恨!但我想想或許對於我們來說,如果能安度餘生,似乎也是不錯的結局,便也定心下來,想找機會勸勸師尊。
但是,隻憑著兩年之後一次裝作無意的試探,為了不影響我們親若父子的關係,我便放棄了規勸想法,從那以後隻是默默地照顧師尊起居,聽從他的安排作事。
或許是對我們的表現滿意,師祖對於我們的管束也漸漸放寬了,師尊開始能夠自由於山中活動,而我,更是被師祖認可為天華門第二代弟子之首,能夠出入這個秘密山門的任何一處。在我們師徒二人合作謀劃之下,在師祖不知不覺中,開始籠絡了大批門內對於現狀不滿的“同道”弟子,而對於外界的消息也是漸漸靈通起來。
雖然口上不曾說明,但我隻從師尊的臉色更加深沉的變化中,就猜到隨後的時段之中,大勢變化都沒有我們可以利用插足之處。直到我偶然間聽到師祖閒談,提到接任幽州剌史的劉曄卻是我們天華門中師祖親傳弟子之首,以“青龍”為號,師尊知曉後,立即意識到轉機可能就此出現。經過詳細打探,我們終於清楚了師祖與自家師弟賭約之下,產生的五位弟子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