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占卜師腹黑王爺休想逃!
陳墨白自從醒過來之後,溫一寧就寸步不離的伺候他,細心得連起先對她看不過眼的劉瑛都挑不出絲毫毛病來。
一想到這日一晚便能抵達燕港,陳墨白心中止不住的鬆了口氣。
此刻溫一寧恰好被劉瑛叫出去了,他才能偷偷的拿起桌上的書來翻閱幾頁,這半日備受煎熬,甚至比父王安排的功課還要讓人頭疼。
“你怎麼又在看書了!”溫一寧不知何時已經進了船艙,不由分說的奪過他手中的書,柳眉豎起,杏眼圓睜,嚴厲說道“曲先生都說了,要緊的是靜養,靜養!”
陳墨白幽幽歎了口氣“為何之前在下未看出來溫姑娘你是這等厲害之人。”
“你不用激將法,”溫一寧將清水盆放在一邊“準備換藥了。”
陳墨白看著她的笑臉,突然間有些後悔。
當初為了留下她才提出來讓她照顧自己的事,哪裡知道,這竟然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溫一寧絲毫不忌諱的解開他的衣衫“唔,看起來傷快好了,”手指輕撫過他的傷處,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連新肉都長出來了,曲神醫當真是厲害。”
陳墨白原本身受重毒,前幾次換藥之時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半邊身子都是麻木無知覺。
然而這一次他能感覺到溫一寧指尖的溫度,還有她溫柔又小心的動作。
不知為何,他的心裡有一股難|耐的感覺,似乎要噴薄而出。
始作俑者完全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過分之事,仍舊在喋喋不休的道“看來這次換完藥之後就能放心沐浴了。”
陳墨白猛地拉住她的手,對上溫一寧黑得發亮的眼睛還有她疑問的眼神,他難得的有些詞窮。
溫一寧還以為他是身體不適,將手從他手中抽出來,撫上他的額頭“曲先生說要是發熱了就糟了,你難受麼?”
陳墨白知曉自己對她如此誠摯關懷生出邪念來實屬不該,況且之前還是打定主意要把她獻給楚國的,卻未曾想過,自己竟然會如此輕易的陷進去。
“無礙,”陳墨白拿下她撫上額頭的手握在手中,沒話找話一般的道“今晚便要抵達燕國,不知道溫姑娘之後有何打算?”
他的掌心有著驚人的熱度,寬厚又柔軟,他的目光也不同於之前的疏離,內裡似乎藏著比他體溫更高的火熱。
溫一寧有些詫異,生怕會錯了他的意,掙紮了幾分,卻被他握得更緊。
感覺到自己的臉在他的目光下有些發燙,溫一寧言不由衷的說道“你還是病人呢,養傷要緊。”
“我方才問你的問題還沒有回答,”陳墨白咄咄逼人,誓要得到一個答案一般“溫姑娘究竟作何打算?是要繼續隨著船隊,還是要……”
離開我。
之前的他還能極有把握,讓溫一寧不離開船隊,對自己寸步不離;可二人越是接觸,他越是覺得不安,甚至對此事已經沒了信心。
溫一寧全然不同於他認識的女子,有見識、膽大心細,他能察覺到溫一寧是對自己有些情愫,然而這種感情究竟有沒有深到讓她為自己留下的地步。
此刻問出來這個問題,陳墨白心裡鬆了口氣,然而接下來等待回答的時刻,他又如同進入了油鍋一般,備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