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劫小仙!
齊歡躺在舒適柔軟的大床上,擺成一個大字型,睡的天昏地暗。小銀不敢以人形睡在齊歡床上,於是他隻好變回拇指粗細的小蛇跟小狐狸趴在床榻的角落裡,儘管墨夜不在。
雕花窗在一陣風聲過後無聲地敞開,窗外的月光好像水銀一樣流瀉在房內,沙沙的風吹過樹葉的聲響並沒有驚動屋子裡熟睡的一人兩獸。
一道赤紅色的火球悄無聲息地從窗戶潛入房中,隨著那火球的慢慢靠近,冥火的身影也越來越清晰。紅色的長發好像燃燒的火焰一般披散在身後,狹長的鳳眼中那雙燃著火焰的眼眸一直盯著床上的齊歡,就連眨眼也舍不得。似乎怕一閉眼,人就不見了一般。
冥火悄聲地來到齊歡床前,兩臂撐在齊歡頭側,低頭看著齊歡平靜的睡顏。長發從肩頭滑到齊歡臉上,睡夢中的齊歡不滿地伸出手,下意識地抓了一把,狠狠地往下拽。
冥火吃痛,隻能彎下手臂,降低身子。兩人的距離貼近,他甚至能夠聞到齊歡身上淡淡的清香。
“齊歡……”輕微的聲音,沒有能夠吵醒齊歡。她抱緊被子,翻身用大腿橫跨過被子,腦後的長發像上等的黑色絲綢般披散在枕頭上,同時也露出了她頸間的紅痕。
當冥火的視線停留在那些紅痕上時,他眼中閃過一絲隱約,嘴角泛起冰冷的微笑,“有意思,竟然有人捷足先登。”
對於久經風月的冥火來說,他不可能不知道那些紅痕是什麼東西,唯一讓他不解的是,到底是誰,在齊歡身上留下的吻痕。明明,她身邊沒有任何男人出現過。
伸出手指,輕輕地劃在那片吻痕上,紅色的印記轉眼便消失的一乾二淨,冥火低下頭,吻上齊歡的頸子。
“唔……墨……彆……”含糊不清的聲音並沒有阻止冥火放肆的動作,頸子上清晰的酥癢讓困極的齊歡滿肚子不爽,她連眼睛都沒睜開,翻身抬腿,狠狠的一腳直接將冥火給踹下了床。
冥火錯愕地坐在地上,看著床上的齊歡翻了個身,細微的鼾聲十分有韻律地從床上傳來。
第二天一早,齊歡十分痛苦地抱著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窗外的光線表示,現在應該已經到了下午……
“陽光真明媚啊!”長歎一聲,又抱著被子倒在床上,她準備再來個回籠覺,要是能順便睡到明天就太完美了。
“歡子,你醒沒醒呢?”虛空子年輕了好幾十歲的正太嗓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沒有,還在睡覺呢。”
“那真是太可惜了,仙界的龍須獸,那鮮美的肉質,潤滑的口感……”
“師傅,我醒了。”哐當,房門被一人一狐撞開,小狐狸蹲在齊歡腦袋上,他們倆同時朝著虛空子流口水。
……這就是他教了二十多年的徒弟,師傅一句話還沒那一頓肉好使。
“這肉有點老了。”齊歡加上師傅師伯師叔四個人蹲在水府的角落裡,一人手裡握著一個烤的金黃,散發著陣陣香氣的不知名生物的大腿,正吃的開心。
小狐狸坐在齊歡懷裡,兩隻小爪子上也抱著一大塊烤熟的肉,吃的滿嘴都是油漬。
“嗯,師弟,你的技術真是沒有歡子好。”虛靈子咬了兩口肉,搖頭評價。
“我負責把龍須獸抓來就不錯了,有本事你烤。”虛陽子不滿地瞪了師兄一眼。
看著師兄跟師弟在一旁鬥嘴,虛空子湊到齊歡跟前,神秘兮兮地問道,“徒弟啊,你跟那個冥火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怎麼了?”齊歡不解地看著虛空子,怎麼大家都認為她跟冥火有關係,他們不過是見過一麵罷了。
“我今天聽老祖宗說他邀請我們青雲派常駐冥火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