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端來而已,打開了蓋子就沒什麼熱氣了。
蘇棉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笑,這是欺負她?唔,不急,她不愛欺負人,但是呢,也不喜歡被人欺負呢。
邀月低頭站著,表麵上是做出一副隨時聽從召喚的樣子,暗裡卻看著蘇棉的一舉一動。
她自然知道這水不熱,也是故意這般的。
便是正妃,也沒少在她們兩個人手下吃虧,雖然是小事,但是卻是說不出的憋屈吧?
不過一個小小的庶妃而已,自然隻能忍著。便是告知了殿下,殿下也不會為這個難為她們。再說了,這位庶妃,可是能惹事,能惹人的。
一回兩回的和人不能交好,再多的寵愛,殿下也得膩了她。
蘇棉卻不打算說什麼,瞧這兩位的樣子,想來也是習慣了這樣做事的。有依仗?或者……她們是被燕子歸幸過的?
不急,來日方長,回來再收拾她們不急。
燕子歸換好了衣裳出來,就見蘇棉坐著,嘴角勾笑,那表情卻像是算計著什麼一般。
“想什麼呢?”他走近蘇棉輕聲問道。
“想著怎麼害人。嗯,要有理有據,還要叫殿下不厭煩妾,還得說出去站得住腳,好難呢。”蘇棉起身,皺眉道。
那樣子,要多為難就有多為難。
“哦?那想到了麼?”燕子歸也勾了唇,問道。
“還沒有呢,不過會想到的。殿下,我們該走了吧?”蘇棉牽起燕子歸的手道。
“嗯,走吧。”燕子歸便順勢握住她的手,牽著她出了門。
邀月惜月在後頭恭送燕子歸。
等他們出去,兩人對視一眼,都是說不出的疑惑。蘇庶妃這是什麼意思?就這般明著與殿下商議害人?果然是個狐狸精。
出了書房的門,楊青青忙上前請安,也裝作看不見燕子歸牽著蘇棉的手一般。
燕子歸隻是嗯了一聲,便牽著蘇棉一路往外去。
疾風已經備好了馬車,燕子歸也不騎馬,拉著蘇棉上了自己的馬車。
“殿下,鹽城好遠,咱們路上可以歇著麼?”蘇棉靠近燕子歸懷裡問。
她看了大胤地理誌的,鹽城是西北一座古城,距離京城很是遠呢。策馬去,也得三四日,馬車就更慢了,隻怕要五六天了。
古時候的交通真是累人,這要是現代,飛一兩個小時也就到了。
好在燕子歸的馬車,那是皇家配備,寬敞的很。像是移動的小房子一般。裡頭也是一應俱全。蘇棉也不覺得太難受了。
燕子歸出門,不愛帶太監的,隻帶著疾風,朔風等一乾侍衛們。疾風便是身兼數職,要伺候燕子歸起居的。
但是有蘇棉跟著,這些事便由蘇棉……和錦繡包了。
因為蘇棉不會梳頭,也不會穿衣,即使學過,也不如錦繡幾個利索。
頭一晚在出了京城的第一個縣城夜宿,也是早就找好了的客棧,知會了當地父母官,那客棧重重圍住。
隻是睡了一晚,吃了個早膳,便再次上路了。
如此晝行夜宿,第六日一早,便到了鹽城。
鹽城並非有鹽,隻是叫做鹽城罷了。其實那是大西北邊塞的一座城。曆經幾朝,有千餘年曆史的一座城。
因西北地勢乾旱,又是曆代戰亂時,兵家必爭之地,所以這裡並不富裕。
好在是與西麵的夏曆,胡圖,胭脂,吉榮等多個大小國家通商的一個要緊關口,所以也還算得上是行人如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