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是側妃了,不過你得時刻謹記身份,是什麼身份,就是什麼身份。該敬著的,還得敬著。”張氏的本意,是給一個下馬威,隻要慕容婉妙一日還要靠家裡,那就隻能受著。
等她不需要受著的時候,那都不知道多少年了。
她那狐媚子娘叫她恨了多少年,自然對女兒也是恨之入骨的。
“我竟不知,我這個攝政王側妃,以後的皇妃,需要謹記什麼身份,除了王爺王妃,我還得敬著誰?”慕容婉妙回了一句,死死的盯著張氏。
張氏大怒“放肆!給我打她!打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
說罷,無人敢動手。
張氏越發怒了,對於她來說,慕容婉妙不過是攝政王為了平衡勢力的棋子,活著就行,有多寵愛啊?
今日打了就打了,橫豎攝政王不在京城。嫡母管教庶女還有什麼打不得?
無人敢動手,她便起身走過來,對著慕容婉妙的臉就是一個嘴巴子,指甲劃破了慕容婉妙的臉頰。
“放肆!慕容家就是這般家教?我們側妃也是你可以打的?”青煙這才上前一步,一把掀開了張氏。
“回宮!”她檢查了一下慕容婉妙的傷口見也不算嚴重,忙道。
這時候站在外麵的連枝連翹都進來了。
她們也都是在西北才跟著慕容婉妙的奴婢,並不知道原先她在府裡的時候是過的什麼日子,現在也都驚著了。
張氏此時覺察不對,可是仍舊相信自己的判斷。
“怎麼?不過是嫡母管教庶女,你們幾個奴婢要造反?”
‘啪’的一聲,青煙上去就給了她一個耳光“奴婢是攝政王妃身邊的大丫頭青煙。”
這是解釋,為何能打你。
“你!你!就算是攝政王妃來了,也不可以動臣子的夫人,你憑什麼?”張氏怒極,指著青煙道。
“就憑今日,你打了我們側妃,而今日,無人看見我打你。”說罷,就盯著屋裡兩個張氏的奴婢看,眼神鋒利又冰冷。
兩個奴婢低頭,不敢與她對視。就連張氏,都嚇了一跳。不過是個奴婢,都有這樣的眼神。那攝政王妃本身呢?
慕容婉妙不管慕容婉婷,徑自在青煙和連枝的攙扶下,就要回宮。
等到慕容老三得知,她已經出了二門,眼見就要到大門了。
誰敢攔著?
等到他們追到了門口,馬車已經走了。
回到宮裡,慕容婉妙也不去處理傷口,徑自去了和樂殿“多謝王妃叫青煙陪著妾!求王妃給我娘親做主!求王妃幫我!”
第一次,她帶著淚跪倒求蘇棉。
蘇棉看著她,心裡有種很複雜的感覺。一貫她都是淡然的,如今忽然這樣,蘇棉意外的很。
她起身,親自扶起慕容婉妙“起來說。”
站起身,才看見她臉色的傷“青煙?”
青煙上前一步將今日之事講了一遍。不必刻意說也知道為何張氏動手之前,青煙不攔著。
“好,如果你要張氏的下場,本妃自然要送你一個。”蘇棉道。
“是,妾要她的下場!妾多謝王妃!今日起,妾與慕容家一刀兩斷!願意為王妃做所有的事。”慕容婉妙再次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