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生下來,它便在你的體內,你的父母也是因為你而死。”師傅的話如霹靂驚鴻,令我頓時臉色煞白無比。
“我的父母究竟是誰?又是怎麼因為我而死的?”我隻覺得渾身說不出的冰涼,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但還是壓低聲音問道。
“如果你想要活下去,能夠活下去,我會告訴你真相。”
“我想活下去,活得比彆人都好。”我突然鼓起勇氣,大聲說道。
但在這時候,青鴦樓裡傳來三娘的聲音,她不滿的說道“你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那裡吼什麼呢,還讓不讓姑娘們睡覺了?”
我和師傅麵麵相覷,皆沒有回話,如果三娘一個不高興,把我們都給趕出青鴦樓,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見我們都沒有答話,三娘繼續說道“快要戌時了,你們收拾收拾東西,忙活去吧。”
“嗯。”我應了一聲,而後看了眼手上的梆子,目光又落在了師傅的身上。
師傅似乎恢複了往日“為老不尊”的模樣,我不由鬆了口氣。
三娘那裡沉默了許久,在我們要離開青鴦樓時,突然叫住了我,而後說道“青鳥走了,你不用太傷心。”
我沉默著點了點頭,而後看了眼青鴦樓三樓,問道“夢涵呢,她怎麼樣了?”
“小妮子不聽話,從中午開始就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子,看樣子狀態很不好。”三娘有些擔心的說道。
我的心有些疼痛,不由自主的握緊了雙手,而後發誓一定會救出青鳥姑娘的。
在離開青鴦樓前,我囑托三娘告訴柳夢涵,今晚不用替我點燈,自己好好休息一下。
留仙城今晚的空氣很好,但聞著空氣的人心情卻不是很美好。師傅出奇意外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像朋友一樣開著玩笑“隔壁張寡婦近來感覺孤單難耐,早上時特彆囑托我晚上會擺一桌拿手菜,而後買來好酒,邀請我去陪她喝個通宵。”
他繼續說道“今晚打更的事情,就麻煩你一個人了,可以的吧?”
“嗯!”我表麵上點了點頭,心裡卻暗罵了師傅賊心不改,現在居然連寡婦都不放過。但我知道,他這是在考驗我。
不過在師傅這年齡,很多人都兒孫滿堂,而他卻單身了這麼多年;雖然說人要靠自己的雙手解決所有的事情,但有些事情總不能都讓自己來吧,比如如邪火上身,總該要找個女人釋放一下男人的魅力吧。
男人就該對自己好一點。師傅一直追求這個道理,所以我隔三差五看到他溜進隔壁張寡婦的寢室,之後便是一陣風起雲湧。
這件事情被三娘知道後,可憐的師傅曾經被她拿著菜刀追過幾條街。再後來,師傅就愈加的謹慎小心了。
不過要說這張寡婦,當真沉魚落雁,貌比西施等等等,當然這隻是句笑話。自從遇見張寡婦後,竟讓我的文化有了全麵的提升,也對“尖嘴猴腮”這個成語有了全麵的理解。
言歸正傳,今晚的巡夜隻能由我一個人來,師傅拍拍屁股便走人了。
我知道他臨走前說的那句話隻是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他也不會真的離開,而是在背後保護著我,否則他不會帶上那個神秘包裹。
所以今晚我不會有危險,他要考驗的隻是我的毅力與膽量,還有對未知黑暗的應對。
我相信自己,一定會救出青鳥姑娘,也會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