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新婚失寵妻!
119決定離開
+
午後,橋墩下隱蔽的酒吧裡,猛的闖進一大幫人,躺在沙發上正在午睡卻始終睡不著的楚諾見狀,立即搖醒了一旁的司徒景。
司徒景的警覺性一向很高,在那幫人踹門而入時,他已經迅速的醒了過來,隻是暫時按兵不動的看著闖進來的人,一個、兩個、三個……的默數著。
看那些人的模樣,雖然陌生,他卻幾乎可以肯定是西華幫的人沒錯,然而領頭的那個,他卻再熟悉不過“張航!”
安置好楚諾,他站起身來走過去,大方的暴露在眾人的眼皮底下,看著那個跟隨了他多年的好兄弟,勾著唇客氣的打招呼“張航,好久不見,兄弟們都還好嗎?”
張航全身一抖,撲嗵一聲跪下,不敢對上司徒景的眼神“景,景哥,對不起,是他們逼我的!”
橋墩下的酒吧地處隱蔽,是個不對外開放的地方,就連東華幫裡的人知道的也就是為數不多的那幾個,知道這裡的……都是他司徒景信得過的兄弟。
然而……
他的目光輕輕的落在好兄弟身上,眼底似乎並沒有怪罪的意思“起來吧,我已經不是你們老大,你確實不用效忠我!”
張航站起身,看著身後氣勢洶洶的西華幫,顫抖著退到角落。
“司徒景,敘舊敘完了吧,你害得我們西華幫近乎瓦解,又讓我們莫老大躺在醫院十天半個月,你以為躲在這裡就逃得我們的製裁嗎?”領頭的是阿成,莫野身邊的貼身的屬下。
這陣子莫野沒辦法處理幫中事物,全都由他一手包辦,他這麼儘心儘力的要找出司徒景的下落,無非是想在幫裡立個頭功,最好能蓋過莫野在眾兄弟心目中無可取代的地位。
“就憑你們!”司徒景冷笑一聲,麵前密密麻麻數十個混混,在他眼裡隻不過是一群不堪一擊的酒瓶,他根本不放在眼裡“一起上,還是一批批上?”
“兄弟們,今天誰能替莫老大卸下他一隻手臂,我阿成就叫他一聲大哥,以後在幫中跟我平起平坐!”阿成出聲煽動,看著四周湧上的兄弟,自己卻先退了一步,站在一旁觀看。
酒吧很快成了戰場,‘劈裡啪啦’打了起來,司徒景身手敏捷又熟悉環境,能輕易利用酒吧裡的擺設當阻擋物,也可以順手操起酒瓶當武器,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他身上還是掛了彩了。
他靈巧的避開迎麵而來的酒瓶,然而碎開的酒瓶渣子還是朝他身上射去,幾人將他團團圍在角落,即便他施展雙手雙腳也敵不過多人的力量。
遠處的張航見狀,悄悄的移出酒吧,逃命出去。
看著他被棍棒交加,聽著一記記的悶棍,楚諾再也按捺不住,拿起一旁的酒瓶衝上前去,‘啪’一聲,砸在正在朝著司徒景拳打腳踢的混混頭上。
那人軟軟的倒下。
楚諾也被自己的舉動驚呆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個木偶一般。
西華幫的人哪裡會錯過這個機會,他們清楚的知道這個女人對於司徒景的重要性,立即有人伺機而動,舉起木棍奸惡的一笑,朝著楚諾挺起的肚子上襲去。
千鈞一發的時刻,司徒景突開重圍,猛的撲上前去,緊緊的將楚諾緊緊護在身下。
“啊!”
一記傾儘全力、置於死地的重棍狠狠的襲上了司徒景的後背,而就是這樣不顧一切的守護,立即讓西華幫人撿到了可逞之機,所有人齊齊的撲上前去,不讓司徒景有任何還手的機會,衝著倒在地上的兩人展開另一翻拳打腳踢。
“景,景……”楚諾倒在司徒景身下,被他護得密不透風,聽著從他嘴裡清楚傳出的每一記悶哼,她隻能手足無措僵硬著,粘質的液體滴落在她頰上,腥味令她恐懼的大叫,“彆打了,不要再打了,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景,司徒景,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她想翻過身去護他,可他的雙臂就像緊錮的鐵鏈般,紋絲不動的將她禁錮在懷中。
她能做的隻是害怕、擔憂的流眼淚。
“景哥!”
酒吧門外衝進來一批東華幫人,他們各個拿著鐵棍衝進來,二話不說的朝著西華幫人淩頭打去,西華幫人被分散了注意。
烏壓壓的一片總算散去,楚諾立即推開壓在身上的司徒景,看著他全身是血,軟軟的在一旁倒下,強烈的恐懼感狠狠的向她襲來,慌亂的大叫“景,景,你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我現在就去打電話,去叫救護車……”
“楚、楚……”
聽著漸漸失去意識的司徒景,嘴裡還喃喃念著她的名字,楚諾的心深深的刺痛著。
+
又是搶救,又是深夜,又是這樣的畫麵!
楚諾坐在醫院的長椅上,她已經在這裡等了近四個小時了,從被送進來開始,醫生就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有多處重傷的司徒景“他能撐到現在真是奇跡。”
“就算治好下半身恐怕也癱瘓了!”
“流了那麼多血,需要緊急輸血……
“對不起,你是孕婦,就算血型附合也不能為他捐血。”
喀嚓!!
搶救室門終於開了,白布蓋著的司徒景被推了出來,楚諾瞪大了眼軟軟的跪倒在地“他死了嗎?他死了嗎?……求求,求求你們不要推走他。”
“我們隻是推去加護病房,他暫時還未度過危險期,需要觀察48小時!”
景沒死,景沒死!
楚諾立即站起身來,跟著醫生護士推動著病床進入加護病房。
“病人多處骨折、骨裂,頭腦也被數處重擊,背部的一記重擊恐怕會引起下半身癱瘓,不過現在沒有辦法做進一步確認!”
下半身癱瘓!
楚諾的腦子‘轟’的一聲,全身發軟的倒退了幾步。
腦海裡閃過那記重棍朝她的肚子襲來時,司徒景奮不顧身的撲過來解救的畫麵……
“醫生,景還這麼年輕,他不能癱瘓,求求你幫幫他,求求你!”楚諾軟軟的跪了下來,“要多少錢都可以,隻要你能讓他好好的站起來。”
“起來,你快起來!”醫生手忙腳亂的將她扶起,“你放心,隻要有一線希望,我們都會儘力搶救,不過如果有足夠的錢,最好還是送他去美國治療,那裡的設備比這裡先進,康複的希望也會大大的增加。”
美國?
“這一切,還要等他度過危險期再說!”醫生歎了口氣,轉身走出了病房。
滴、滴、滴……
醫療儀器的響聲有節奏的響在耳邊,楚諾靜靜的看著床上插滿管子的司徒景,心跟著害怕的顫抖,此刻的她,終於明白當時冷寒夜看著葉清舞時的感受。
葉清舞為他擋了一棍,他守了她三天三夜,事後無比溫柔的喂著她喝湯吃藥,關懷備至的令她嫉妒不已,她把那一切當成他對她的舊情未了。
然而,原來真的可以這樣。
此刻看著靜靜躺在床上,麵色殘白,毫無血色的司徒景,她甚至原意用自己的命去換他醒來。
有誰能忍受另一個人為自己躺在冰冷的醫院裡,接受手術刀的切割,像個布偶一樣被人縫縫補補,景,隻要你能夠平安的醒來,就算讓我守在這裡一輩子我也願意。
那些劈頭蓋臉打下的悶棍,你怎麼有辦法為我一記記的擋下,被打得頭破血流的時候,你怎麼有辦法還那樣緊緊的護著我,讓我毫發無傷。
景,你的騎士精神害苦了自己,也害苦了我!……現在的我,恨不能能付出生命來救你。
+
“我叫林佳諾,媽媽叫易雲湘,十三歲時為了幫妹妹撿沒有缺口的貝殼,失足落海,媽媽為了救我跟著跳下海,我們被海浪卷走,醒來時,就已經失去了記憶。”
“聽到這裡,你是不是聯想到了什麼?……沒錯,我就是楚楚嘴裡念念不忘的哥哥,那個跟她一起在預言海喊爸爸回家的哥哥,那個在她十歲生日裡送她音樂盒的哥哥,寒夜,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見到楚楚時有一種說不出的好感,莫名的想要保護,原來她是我的妹妹,我的親妹妹。”
“我跟媽訂了兩天後的機票,到時候回國給楚楚一個驚喜,你可千萬彆告訴她哦!不不,要不然你還是先告訴她吧,以免她像我們一樣,高興的暈過去。哦不,還是我跟媽媽直接出現在她麵前,她認不出我,但一定能認出媽媽的。”
“寒夜,還是你決定吧,要不要提前告訴她……”
電話裡,易則軒興奮的一塌糊塗,反複不停的變著主意,像個得了失心瘋的患者,而電話這頭的冷寒夜也因為得到這個消息而暗自高興著。
終於,他可以理直氣壯的去找她,讓她激動的撲進他的懷裡,興奮的把說所有的不愉快都拋棄腦後。
一路上,他勾著唇,想像著那美好的畫麵,車速也跟著越開越快。
看到遠處那棵老樟樹了,還記得她站在樹下懷念的撫摸著它,訴說著童年回憶時那溫柔的表情,冷寒夜一個急刹車,將車子停在了熟悉的位置。
下了車,腳步下意識的加快,然而意識到自己這一點,他又擰了擰眉,緩下了腳步,不想讓人看出自己的迫不及待。
這麼多天沒見,不知道她有沒有吃好睡好,是不是像他一樣想念著彼此,待會兒見他到,她會不會激動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會不會矜持的彆開臉,還是會激動的迎上前來。
冷寒夜想著即將見麵的畫麵,腦海仿佛響起了禮炮。
“外婆!”距離還有幾十步遠,看著遠處的老人,他已經忍不住大喊出聲了,他做好了迎接老人責怪的準備,麵帶笑意的願意低頭認錯。
“喲,寒夜!”老人腳步一頓,看著西裝筆挺,英俊出眾的外甥女婿突然駕臨,開心的咧著嘴笑,“現在可不是雙休日,怎麼有空來看外婆?……楚楚沒跟著一起來?”
冷寒夜尷尬的一笑,正要開口主動請罪,老人的話令他臉色突變。
“楚楚……”他語氣稍頓,卻還是問出了口,“她沒來過這裡嗎?”
老人也是跟著一怔,喃喃的回答“上回跟你回去後沒再來過!怎麼?……你們又吵架了?還是上回吵架還沒有和好?”
“沒有,外婆不用擔心,隻是小矛盾,我再回家看看!”冷寒夜的一顆心開始忐忑了起來。
起初他幾乎是篤定她會來找外婆,她沒有彆的地方可以去,能呆的也就是外婆這裡,因為篤定她在,所以沒有那麼著急的尋找,甚至沒有通知過林父、冷母,現在看來……她會去哪裡?
“彆急彆急,說不定回家去了,哎,你們這些年輕人,吵個架可以堵這麼久的氣。”外婆在後麵跟著念叨。
冷寒夜回頭揮手,強撐著笑容道“外婆你回去吧,我找到她就立即給你打電話。”
“好好好!”老人停下了腳步。
+
往老樟樹下走去,冷寒夜的思緒開始亂套。
她不在外婆這,會去哪裡?
跟他吵架,自然不會回彆墅,林家也不可能會去,唯一能找的應該就是司徒景,雖然他知道她對司徒景是家人般的感覺,可心裡還是浮起了焦燥,恨不得指著腦袋質問,到底知不知道人言可畏。
他上了車,快速的開離村子,然後快速的掏出電話,卻猛想起他並沒有司徒景的聯係方式。
猛的將手機摔在坐位上,快速的往市區駛去。
+
醫院走廊裡人來人往,楚諾一個人靜坐在回護病房裡,看著仍沒度過危險期的司徒景,連喘口氣都變得小心翼翼。
叩叩!
病房門外響起了小心翼翼的敲門聲,這個時候,知道司徒景住院的,就是送他一起過來的張航和幾個東華幫的兄弟。
楚諾站起身,走過去開門,果然看見那張愧疚而又膽怯的臉“有事嗎?”
“嫂子,景哥怎麼樣了,兄弟們都很擔心?”
楚諾回頭看了看病床上的男人,吸了吸鼻子,平靜的回答道“還沒度過危險期,醫生說下半身有可能會癱瘓。”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張航‘啪啪’的打起了自己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