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不乖!
菊夜又重複的寫了一遍剛才的話小芙,你隻是把我當成好朋友嗎?
祁芙音咬了咬唇,菊夜這個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菊夜……”
菊夜似乎有些激動,繼續寫道小芙,可是我,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
“菊夜!我們隻能是好朋友!”祁芙音打斷手指的旋律,這個時候如果再拖拖拉拉不說清楚,以後也許會變成很麻煩的事情。
畢竟,感情這件事,和其他的事情,完全不一樣。
菊夜似乎因為祁芙音這樣的語氣而吃了一驚,放開了祁芙音的手,沉默的坐在一旁。
祁芙音也低下了頭,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又過了許久,祁芙音聽到菊夜起身離開的聲音,她動了動唇,卻沒有說話。
剛才菊夜所要表達的,是……想說他喜歡自己吧……
祁芙音歎了口氣,躺回了藤椅上,心頭莫名的煩躁。
這個時候,在祁芙音聽來已經遠離的人,卻正站在不遠處,凝神斂眉的看著她,嘴唇悄悄勾起果然她會拒絕,很好,和自己料想的完全一模一樣。
一個暗衛悄然落地,手中端著一碗藥。
君清越接過來,擺擺手示意他下去。
“菊夜?”
祁芙音聽到腳步聲,轉過頭去。
一雙手將她從藤椅上拉得坐直,在她手中寫道該喝藥了。
“好。”祁芙音點點頭。
自從回了這“村子”,菊夜就已經在適當調配些湯藥給祁芙音喝。雖然導致祁芙音失明的原因大概是撞擊頭部之後留下淤血所致,但菊夜說還是可以配合一些藥物,看能不能儘快讓腦中的淤血散去。
當然,這藥肯定不是用作這個用途的,祁芙音的眼睛,至少在現在這個時候,還不能恢複。
君清越的動作很溫柔,因為要演好菊夜這個角色,讓祁芙音從菊夜的一舉一動中感受到溫柔關懷,所以君清越在做這些的時候,都會配上合適的表情。他相信,即便祁芙音看不到了,也會感受得到。
喝完藥,君清越照例往祁芙音口中放了一小塊蔗糖,然後拉起她的手,寫道小芙,剛才對不起,我不應該說那些,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以後不會再癡心妄想了……
啊……
祁芙音忍不住的伸手揉額頭,怎麼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
“菊夜,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有相公的人了,我深愛著我的相公,所以,我們隻能是朋友。我並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你明白嗎?”
祁芙音耐心的解釋,這種誤會出現了可不是好事。
感覺到握著她的手一抖,然後那手指慢慢寫道你,成婚了?
祁芙音點點頭“嗯,我和他自小青梅竹馬,早已經定了白首之約。這一次,如果不是出了這個意外的話……”
她再次歎了口氣,猶記得,在之前快樂的趕路時光裡,展尋曾對她說,若是發覺涼薑國是個好去處,他們就在那裡成親安家的。
菊夜停頓了半響,才寫道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再說個事情了。我們……就做好朋友吧!
祁芙音鬆了口氣,感覺終於把菊夜說通了,還好沒有讓這感情發展壯大,直接掐死在了搖籃中。
可接下來菊夜又寫道小芙想回到他身邊麼?他現在在哪裡?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這本是關心之語,可祁芙音卻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回到展尋身邊,肯定是想的,不過他現在在哪裡,自己還真的說不準,畢竟那夜之後的情況自己完全不了解,如果花府真的有問題,他們還會住在那裡麼?
似乎是感覺到祁芙音的沉默和猶豫,菊夜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寫道小芙你如果現在不想說就不用勉強,我這裡你可以隨時待下去。你先休息一會,我去藥房整理下,有事叫我。
“好。”
君清越站起身,又低頭看了眼已經閉上眼睛躺上藤椅的祁芙音,收拾好桌上的茶具和藥碗,轉身回了屋子。
在那所謂的藥房另一側,是一扇門,而那門所通向的,是出這個院子的另一條路。
“照看好她。”君清越對那個會口技的暗衛說道,“情況特殊可以點她睡穴。”
“是!”暗衛是圓月小隊的,名字恰好排到十五。
十五送走君清越,這才轉身,悄無聲息的落回剛才的院子中,隱身到足以看到祁芙音的角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