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不乖!
好像,從離開那秋風山,到後來的從村子到甘棠,自己都在路途之中睡著,等到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雖然也存在這種巧合,可是……那每次趕路自己都是睡飽了才出發的,怎麼一上車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以至於怎麼到達的目的地,自己完全不知情,完全就是菊夜說到了,就是到了……
打住……祁芙音被自己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嚇了一跳。
難道,自己還是沒有相信菊夜嗎?可如果他是壞人,都這麼久了,為何從來沒對自己怎樣?
她伸手按按太陽穴,一定是太閒了,想得太多,還是出去走走吧。
雖然到這裡才一天不到,可祁芙音的適應能力已經很強,上午在菊夜的幫助下,已經把這屋子的基本布置弄清楚了。
一手摸著牆壁,慢慢的出了門。今天走過兩次,知道在門前五步之處有三個階梯,然後下麵就是院子了。
剛剛走出門,就聽到陳嫂子的聲音“祁小姐,你怎麼自己出來了?慢點慢點,院子裡東西很多,你等等啊,我來扶你。”
想來陳嫂子應該是在院子中做什麼事情,恰好看到了祁芙音出來。
“陳嫂子,謝謝啊,就是屋子裡太悶,所以我想出來坐坐。”祁芙音被陳嫂子小心的帶到了院子中央,“沒打擾你做事吧?”
陳嫂子轉身去端了凳子過來,讓祁芙音坐著,笑著回答道“沒啥事,我也就是曬曬鹹菜。菊大夫說那邊要處理一會,所以我就先回來了,本來以為祁小姐在休息,也就沒用去打擾你。”
君清越現在的確不在這裡,他現在正帶著墨軒,和以往的一些同窗在酒樓喝酒呢。
十五的任務是扮演“陳嫂子”,所以片刻也不得離開。
所以就變成了現在這模樣,十五一邊撥拉著手裡的菜,一邊努力回想著以往見過的那些普通婦人東家長西家短是如何拉扯的。
祁芙音本來對這些事情完全不了解,可既然陳嫂子這麼有興致,她有怎麼好掃人家的性,好在女子天生對八卦便又一些獨特的見解。
就這樣,兩人東拉西扯,談話內容直逼兩位在菜市場相遇的大媽的模式。
無非就是誰誰誰家的小子怎樣怎樣,誰誰誰家的丫頭又如何如何……
十五一邊說一邊流汗,心頭叫苦連天,若不是知道周圍還有很多主上的暗衛在守著,他真的很想裝暈,太痛苦了……
等到君清越清理好在酒樓上沾染的酒氣回到小院的時候,十五看他的目光都已經快趕上小狗了,那叫一個亮晶晶。
如果不是身為暗衛的最後一絲自覺,他真的很想撲上去抱著君清越的大腿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嗚嗚嗚嗚,主上啊你終於回來了啊啊啊啊……”
不過他肯定不敢這麼做,隻不過在看到君清越的時候,聲音還是情不自禁的帶上了喜色“祁小姐,菊大夫回來了!”
祁芙音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想她本身就是一個憊賴之極的人物,硬著頭皮說了這麼久的東家長西家短,也差不多快到她的極限了。
十五的表現肯定立刻就被君清越忽視,可祁芙音的模樣到是引起了他一絲好奇,將手中的藥箱擱在地上,拉過祁芙音的手寫道怎麼啦?看起來好像我回來了你很開心?被人欺負了?
寫完,回頭瞪了十五一眼。
十五一看,立刻心領神會的用陳嫂子的聲音道“啊,菊大夫你和祁小姐先說著話,我手裡還有點事兒,先走了。”
說完,溜之大吉。
祁芙音笑笑,道“你回來了我是挺高興的,剛才陳嫂子和我說話,都是些bbb的事情……咳,其實我雖然是個女子,可對這些事情,還真是沒興趣……”
君清越聽了祁芙音帶著哀怨口氣的話,差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連忙整理了情緒,寫道既然不喜歡,就和陳嫂子說嘛,勉強自己乾嘛……
雖然君清越沒笑,可祁芙音卻從他有些顫抖的手中感覺到了,也沒理他剛才的話,而是皺皺眉頭,問道“菊夜,你剛剛是不是在偷笑了?”
這個肯定是不能承認的,所以君清越把“不是”兩個字寫得格外慢。
“那最好。”祁芙音也沒真打算興師問罪,哼哼了兩聲也就放過了他,問道,“鄰居孩子怎樣了,忙了一下午,你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