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寒!
端木啟涵看著眼前發愣的付遠昊,輕聲咳嗽了幾聲,付遠昊搜然的回過神來,隨進跪了下,說道“皇上,臣有個不情之請。”
“你說。”
“臣想鬥膽請皇上讓臣和側皇後見一麵!”
時間似乎在這一瞬間靜默了下來,端木啟涵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從自己進宮的時候,是唯一一個在那個時候還是春風得意的端木閔瑞的高壓之下,還肯接近自己的人,對於這個男人,他把他當做心腹,亦把他當做自己的心底的一個朋友。
在他當上太子的時候,是他為端木啟涵出謀劃策,一步步的拉攏權臣,告訴年幼的他如何在這個皇宮之中站在最高的位置,其實,想來,端木啟涵覺得有些好笑,也有些不明所以,明明是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同樣的孩子,可是他的心智,他的計劃卻是那麼的完美,幾乎找不到一個可以擊破的哪怕是一點點的弱點。
那樣縝密的思維,哪裡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能夠擁有的?
端木啟涵眯著眼睛,沉默了半晌,才緩緩的問道“你要見瑾兒乾什麼呢?”
見到端木啟涵的口有些鬆動,付遠昊喜上心頭,但是,依然沉靜的說道“臣非常的崇拜那位高人,但是,據說這句話,還有前半句沒有說出來,既然側皇後娘娘也聽得這首詩,臣想向娘娘討教,看娘娘是否能夠知道前半句。”
其實是很拙劣的借口,付遠昊額頭有些冒汗,他不知道,就憑這樣的借口,端木啟涵會不會讓他見到她,畢竟,端木啟涵將這女人保護的很緊,除了那些貼身伺候的幾個太監管事,據說根本沒有幾個人能近的那個女人的身邊。
端木啟涵聽後,哈哈大笑起來,走到付遠昊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沒想到,你堂堂禦林軍統領,居然也會對詩詞感興趣!也罷,這詩詞也是要當麵談論,才會有趣!朕就成全你這一次!不過,時間不能太長!畢竟,瑾兒的身體承受不了!”
看著端木啟涵嚴肅的臉,付遠昊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個女人對於端木啟涵來說意味著什麼,曾經在失去他的童兒的時候,他何嘗沒有後悔過?
從他親眼看到她掉落到海中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心都沒有了,他不知道,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
終於,失魂落魄的他,被警方再一次抓住,童兒的父母來到監牢中,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兩人就瘋了,童兒的母親一直抓著他的衣服,問他為什麼!而她的父親,則是直接的就對自己拳打腳踢。
然而,他早已感覺不出疼痛,又有什麼比自己悔恨的心更痛呢?
他對他所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隨後他被判為死刑。
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刻,他微笑著,他解脫了,他最後想到的是童兒,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你會不會還是一如既往的愛著我?你會不會原諒我呢?
此時此刻,付遠昊看著端木啟涵的臉,他知道,這個女人是他真正的放在心尖上的女人,他知道,端木啟涵答應讓他見她,根本就不是因為這借口。
或許……
付遠昊眼神閃了閃,隨即說道“謝皇上恩典!”
端木啟涵擺擺手,又回到了書桌後,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付遠昊這才想起正事兒來,說道“稟告皇上,臣已經依著皇上的意思,將他關押了起來,特地來請示皇上,是否還有什麼指示?”
端木啟涵遙遙頭,說道“先讓他好吃好喝的在那裡待幾日吧,朕現在沒有功夫去管他。”
付遠昊的眼神閃了閃,隨即又恢複了平靜無波,說道“那,沒有什麼事,臣告退了。”
“嗯,你下去吧。”端木啟涵頷首。
付遠昊行了個禮,隨即便告退了。
端木啟涵坐在椅子上,思考了半晌,才站起來,向元夕宮走去。
進門,就看到葉瑾彤已經醒了過來,正靠在床上,一旁的侍女正在伺候她喝粥。
葉瑾彤看到端木啟涵回來了,便急急的想端木啟涵看了過來,粥也不喝了,端木啟涵見狀,皺了皺眉頭,從侍女的手上接過那碗粥,坐在了床邊。
“他的傷勢如何?”葉瑾彤急急的問道。
端木啟涵自然知道他問的誰,今天他若不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來,估計待會兒她的眼淚又要出來了,無奈的說道“他沒事,沒有傷到要害,現在正在沂親王那裡養傷,過一段時間就會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