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寒!
“她在哪裡?!”端木啟涵站了起來,滿心興奮的他,隻恨不得此時此刻就將此人宣進宮裡,他是一刻也等不得了!
“這……”夏銘軒露出了難為的神情。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端木啟涵看到夏銘軒為難的樣子,複又坐了下來,問道。
夏銘軒猶豫了半晌,才吞吞吐吐的說道“不瞞皇上,這司徒葵之所以被稱為‘醫鬼’,就在於她作風行事頗為乖張,根本不在人的常理思維的範圍之內,不然,怎麼這都過了大半年了,司徒逸才知道她的妹妹曾經配過此藥?就是因為,司徒逸平時也根本就不知道司徒葵的蹤影所在!”
室內的氣氛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之中,兩人都沉默著,根本就沒有人多說一句話。
書案上,那精致的燭台接著紅燭一滴滴的淚光,端木啟涵出神的看著那個燭台,半晌,開口道“不管怎麼樣,這都是個機會不是嗎?”
“是,但是……”夏銘軒說的有些艱難。
“是機會,就要好好的把握!就算挖地三尺,朕也要將此人找出來!”端木啟涵斬釘截鐵的說道。
忽然間,室內似乎亮堂了不少,夏銘軒也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是啊,挖地三尺,也要將這個人找出來!”
端木啟涵和夏銘軒對視一眼,都笑了,是啊,他們雖然在感情上互為敵人,但是,在關心瑾兒的病情上,卻是一致的,隻要能治好瑾兒的病,挖地三尺又何妨?
“那臣告退了!”夏銘軒得到了端木啟涵的答案,隨即躬身說道。
端木啟涵沒有說話,看著夏銘軒半天,才說道“你這麼急急忙忙的來找朕,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是。”夏銘軒沉聲答道,“臣想,關於瑾娘娘的事情,皇上恐怕是最想在第一時間知道的吧!”
說著,夏銘軒露出了一個了然的笑容,端木啟涵也笑了笑,說道“下去吧。”
“臣告退!”夏銘軒恭謹的行了禮,便退了下去。
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端木啟涵一句話“謝謝你。”
真摯而誠懇,這必然是端木啟涵的內心之話,夏銘軒笑了,從心到眼睛再蔓延到嘴角,是啊,為了瑾兒,他們兩個人恐怕誰也不必誰愛的少吧。
瑾兒,我為你高興,你能找到一個如此疼愛你的男人,想必,我是真的可以放下啦。
夏銘軒看著空中的那一輪皎潔的明月,大步的向前走去,眼中有著釋然,也許在這一刻,自己真的是徹徹底底的放下了。
瑾兒,從今以後,你我隻作為普通的朋友,我依然會為了你赴湯蹈火,會為了你翻山越嶺,但是,瑾兒,從今以後,我們僅僅隻是朋友而已……
端木啟涵回到內室,裕琴就走了出來,端木啟涵隨口問道“瑾兒呢?睡下了。”
“那能呢?瑾娘娘還在等您呢!”裕琴還沒有說話,一旁剛剛從裡麵端了碗粥出來的葉柳就叫道。
由於長期和葉瑾彤在一起,葉柳對於皇上並不是很害怕,在端木啟涵的麵前總是有大呼小叫的時候,剛開始,宮裡的管是太監,宮女們總是對著她吹胡子瞪眼睛,但是,時間久了,看到葉瑾彤和端木啟涵也不甚在意,也就見怪不怪的隨她去了。
看著葉柳端著一碗燕窩粥出來了,端木啟涵看著那根本沒有吃多少的燕窩粥,說道“這是瑾兒的?”
葉柳點點頭,道“娘娘以前就吃的少,現在越發的吃的少了,您看,這粥剛剛端進去,就出來了。”
端木啟涵望了望紗簾的那端的那個模糊的人影,皺起了好看的眉頭,伸手端過碗道“給我吧,你們先下去。”
“是。”葉柳吐了吐舌頭,跟著裕琴就下去了。
端木啟涵端著碗,進了內室,看著葉瑾彤正拿著一本話本在那裡津津有味的看著,端木啟涵伸手拿過來,看到上麵寫著大大的《女戒》二字,端木啟涵隨即將書丟在了一邊,說道“不是說了嗎?這些死板的規矩,你根本就不用遵守!看它乾什麼?怪傷神的!”
葉瑾彤吐了吐舌頭,說道“我也是無聊,剛好看到它在手邊上,就隨手拿來看了!哎,我隻是當消遣而已,有什麼好傷神的!打發時間而已的東西嘛!”
“打發時間,也不用看這些啊!你看看窗外的鳥兒啊,花兒啊,都好,彆看那些東西!多費腦子!”端木啟涵端著碗,瞪著葉瑾彤。
看著這個樣子端木啟涵,葉瑾彤不禁“撲哧”笑了出來,說道“這大晚上的,你要我到哪裡去看鳥兒,看花兒,啊?”
好像也是啊,端木啟涵有些窘迫的做在榻上,但是,又拉不下臉來,隨即凶巴巴的說道“我說了,不許看,就是不許看!沒東西看了,就看天棚!”
“好好好!”葉瑾彤看著這樣尷尬的不知道到如何是好,隻知道大吼的端木啟涵,笑著答應道,“看屋頂,看屋頂!”
看著笑的見牙不見眼的葉瑾彤,端木啟涵閃過一絲羞惱“好了,不要笑了!”
但是,葉瑾彤根本就聽不見他在說些什麼,自顧自的笑個不停,端木啟涵實在是沒有辦法,將手中的碗放到了桌子上,伸手將葉瑾彤的腦袋搬了過來,隨即一個吻就印了上去。
葉瑾彤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人,但是,距離太近了,根本就找不到焦距,隻得是愣愣的也不知道如何反應。而端木啟涵,自從葉瑾彤懷孕以來,自己就再也沒有碰過她,就連吻也沒有一個,還不是就是因為怕引火上身!
可是,如今這個情況哪裡是他可以掌控的!端木啟涵隻覺得那柔軟的紅唇如同那甘甜的蜜汁一般,讓他怎麼吮吸都不嘗不儘,品不夠。
過了好一會兒,端木啟涵憑著尚存的一點理智,才將葉瑾彤拉離了自己,惡狠狠的點著葉瑾彤的腦袋說道“你這個小妖精,真是害苦了你夫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