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真是小瞧了這蒙家女眷,各個牙尖嘴利不是善茬,上趕著要來撕嘴,連她都嘲諷,她自己家兒子不是還未曾科舉?還想不想要前程了?難怪瀟瀟要請自己出馬了,瀟瀟在幕後管賬是行雲流水,對付這些鳥、人還不是得以牙還牙,惡人還需惡人治??????好吧,為了瀟兒,承認一下自己是惡人吧!
瀟瀟見紅顏也被連帶了,心中真是為蒙家表姑感到無語,這種事說一兩句完了,自己事後給她些補貼便好,非得逞能罵人家皇親國戚,依紅顏的性子,不讓她下不來台不說,背地裡還是要整她們家的,這不是自作孽嗎?可是自己是不會阻止的,借刀殺人,何樂而不為?自己若是管不住自己,煽風點火、添油加醋,那也怪不得了。
紅顏冷笑道“蒙家表姑說得是,咱們皇家行大禮之時戴著禮帽,不與草民同。”
蒙家表姑想說,皇家是皇家,你算哪門子窮親戚?但這話不能說,紅顏已經明擺著生氣了,外頭還坐著一個,真要鬨起來,自己兒子和丈夫就完蛋了,蒙家表姑再生氣也不能衝動,隻得挑一句不輕不重地回擊“將軍的錢是將軍的,將軍不在了那便是金覺的,沒得一個要嫁給彆家的外人來管之理。”
紅顏已經看她很不爽,但看她識趣,隻想在口頭上贏了她,背地裡不想搞事,所以也沒那麼火藥味濃重“瀟兒寫在蒙家族譜裡,金覺長大了自然有他那一份,不在族譜裡的還是勿要多言,多說多錯。”
蒙家表姑瞪了紅顏一眼不再多說,紅顏回瞪一眼也不跟她鬥,雙方旗鼓相當卻偃旗息鼓,讓等著看戲的一乾人等好不落寞。王瀟瀟也因著沒看見蒙家表姑倒黴扼腕歎息,但不敢多說,多挑撥離間,估計紅顏該和蒙家表姑聯合起來擠兌她了。
鳳衛在外頭吃多了酒,怕紅顏聞見又要皺眉,便去外頭吹吹風醒酒,其實他沒吃醉,隻是想散散酒氣,芳古瞅準時機便跟出來,在他身邊佯裝取笑、實則找話題——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為著各自的生計,當年那些人都生疏了“才幾杯你便不行了?當年可是一吃便吃幾壇。”
鳳衛背靠闌乾,笑道“醉臥沙場君莫笑,廉頗老矣,不能飯也。”
芳古和鳳衛一起笑了起來,仿佛又回到當年兩廂嬉鬨的年紀。
鳳衛仰頭看天“適才賤內抱著三所莊子寶貝得什麼似的,想著是瀟姑娘給的。看她在裡頭又該替你家瀟姑娘受閒氣,無事不登三寶殿,平素不肯屈尊來找我吃酒,此刻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們夫妻是不麻煩彆人會死之人。”
明芳古笑起來,很是明朗卻多了幾分無奈“林兄真真是個通透的,既然林兄爽快,我也不拐彎抹角家姊在宮中難過,你是太後母家,我需要你的力量。”
“憑甚?”林鳳衛看也不看他,“我不是我那頭發長見識短的賤內,為了三所莊子而折腰事權貴。我雖與你吃了幾年酒,到底和陛下風雨同舟,陛下如今誰都不親,我也泥菩薩過江。”
明芳古湊近鳳衛,遠遠看似乎二人正在親昵——芳古壓低聲音“我知道潘翎錦和潘家之事,也知道令堂為何暴斃,更知道太後娘娘為何性情大變,還知道林老大人在委曲求全什麼。”
鳳衛臉色一變。
明芳古神秘地一笑,聲音大了起來“再加上渝州絲綢生意三分之一的分紅,你可要?”
鳳衛冷冷一勾嘴角“你都送上門來的東西,推都推不掉。隻是我事先聲明,我膽子小得很,若是陛下有半分不悅,我即刻停手。”
芳古挪開距離“這大人放心,我隻求家姊在朝中的政治力量,宮內多靠太後照拂,若有何渡不過的難,請太後保下一命。”
鳳衛一聽便知,明凝安進宮麵對嚴清卿那老謀深算的吃了虧,估計受了不小的苦,所以明芳古急著出手幫她拉人。可是他忘了,明凝安是陛下要她進宮的,陛下會不知道明凝安的重要性?由著他雞婆!太後也是看出來了,所以袖手旁觀,才惹得明芳古想拉人下水。
鳳衛繼續看天“我與太後不熟,她保不保我無法左右。尋求支持我倒是可以偶爾玩玩。”
芳古也靠著闌乾,同他一同看天“待我明日告訴你林家當年的亂帳,你便能了。”
鳳衛的神色再度收緊,他側首盯著芳古胸有成竹的側臉,適才還玩世不恭的雙眸中充滿了肅殺。
芳古回盯他,之前的忠厚老實全都蕩然無存“這交易可劃算?”
鳳衛哼笑一聲,撫著手上的扳指“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和表姑娘還真是相得益彰。”
芳古趕忙笑道“彼此彼此,林兄和嫂子也是誌趣相投。”
明芳古順手拿起布置在走廊上供來往客人吃的小糕點咬了一口“當年林兄、任兄、柳弟、周公子與在下同遊臨安,被時人成為‘臨安五少’,何等風光!如今一個大隱隱於市,一個泯然眾人矣,一個通敵賣國,一個流落他鄉,隻剩在下還徒有其表。”
鳳衛點點頭“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說跟你像,我倒是想到一個人,也是看起來像個好人實際上努力爬著的,隻是那人比你不起,人品敗壞,日後若是有時機,先把他扯下來,也未嘗不是在朝廷中辦了一件好玩的事。”
明芳古眼神幽深“你說的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