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看,那個人怎麼那麼像元鼎?”
此時,夏元鼎正在隊伍的正前方,是箭矢的箭頭,是羊群的頭羊,攻城的士兵中爬雲梯爬的最高的那個,所以不可避免的他被注意了。
“我看看,你看到他背的那個包,跟我縫的是一模一樣啊!”夏李氏仔細看了看說道。
畫麵停頓,接著夏李氏看了看女兒瑩雪一眼,從對方眼中得到了確認的信息,把籃子托付給了女兒,猶如猛虎下山,朝夏元鼎俯衝而去。
夏元鼎為了他們一家是不辭辛苦,不停地彎腰,這小身板還是不行,都有些酸了,但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又發現了一片,把它撿起來,放進書包裡,動作一氣嗬成。當他想再次彎下腰去,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喊聲。
“娘!”這是條件反射的就判斷出是誰了。轉頭往西望去,那個穿著粗布粗衣的婦人,不是他娘又是誰!
沒想到娘也來了,到時候給他看看我的勞動成果,夏元鼎還沉浸在邀功的喜悅中,至少遲鈍了三秒他才反應過來,這狀態不對,看樣子,他娘是怒氣衝衝地衝過來的。
“不好!”這兩個字出口,畢竟已經太遲,夏李氏也不傻,不在山脊上直接喊,等到快到近前了才喊出口,好把夏元鼎一舉拿下。
耳朵疼是什麼感覺,這次夏元鼎嘗受到了,況且還當著這麼多姐姐阿姨大嬸大娘的麵,您怎麼舍得對兒子下如此重手。
“說,怎麼不好好上課偷跑山上了!”夏李氏揪著的手還不放。
“娘,您聽我說,我沒逃,不信一會去問奶奶,爺爺有事出去了!”夏元鼎鬱悶至極,沒見過不審問犯人就直接定罪的。若是個官,娘肯定不是個好官。
“真的嗎?”
“沒騙您,快鬆手吧!”夏元鼎委曲求全起來。
“娘,不能放,你看他哪你給他縫的書包乾什麼了!”這時候趕來的姐姐指出了他另一項罪行,這個罪行,不可饒恕。
“書包洗洗就乾淨了,我可是撿了很多地皮了!”夏元鼎辯解道。
“我說我和娘怎麼撿不到,原來都讓你撿去了!”
大神姐姐,你就輕饒弟弟吧,再也不敢輕視你了,夏元鼎知道這個姐姐再也不能得罪了,不然,你有罪受。
最終,書包裡的收獲都被倒騰到籃子裡去了,這到底算誰的,一目了然。
關鍵是夏元鼎逃課的這個梗,經過大嬸大娘的傳播,不管是村子的東頭和西頭都知道了。
一直都表現不錯的他,突然間名聲就變得不好了,雖然事後澄清,但任他萬般解釋,私自上山咋也改不掉。
夏元鼎可是憂鬱了好幾天,他擔心這事會不會影響他今後娶媳婦呢!
彆想了,還是好好吃完這地皮菜吧,喂飽了肚子裡的饞蟲要緊。
“今天可是難得的豐盛啊!”夏守智看了看桌子上的菜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盤大白菜,一盤地皮菜,一盤炒蘑菇,當然蘑菇也是在山上撿的。夏元鼎心想,爹,您趕緊下筷子吧,我們都餓了。
這時候,過來的夏李氏一看丈夫的狀態和動作,頓時懂了,起身離去,不多時拿了一個壇子過來。
打開才知道,原來是酒。想喝酒就直說,非得這樣扭扭捏捏的,一般人誰能知道你想要乾啥。
說是酒,卻不是夏元鼎理解中的很清澈的那種酒,這隻是濁酒,這有啥喝的勁頭。
但是夏守智還就陶醉其中,很享受的樣子,就差大呼過癮了。還真是一壺濁酒喜相逢,多少事都下了肚子。
夏元鼎隻是不想,想的話紛紛鐘造出比這好的酒。你要問他真有這麼牛,當然不可能了,他懂個啥,以為知道個皮毛就啥都能搞出來。有機會夏元鼎會嘗試一下,用這濁酒放鍋裡蒸,把水蒸氣收集起來能不能搞出蒸餾酒來。
這一餐,合家歡,每個人都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