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還得爹拿出個章程來!”
……
堂上開始變得亂糟糟的,就連爺爺也參與進去,夏元鼎實在搞不明白爺爺跟著瞎摻和什麼,那有不是你的孫女。
而事件的主角瑾萱,此時又化為安靜的小姑娘,這堂上的爭吵仿佛跟她無關了,竟然有閒心望向窗外。
窗外能有什麼,夏元鼎也向窗外看去,沒想到竟然看到了一直梅花鹿,看樣子還是馴化過的,這山上到底都有著什麼!
爭吵總有結束時,隻是這結束的方式有些特彆。
齊道長看一人實在是難敵四手,迫不得已之下,從懷中掏出一物件,大聲說道“先皇賞賜金令一枚,凡我大寧臣民皆可驅使,王導王茂弘聽令,令孫女有意學醫,你不可阻攔,違者有違皇命!”
這一下可是震的眾人說不出話來,本來該跪下聽令的,也是沒反應過來都在椅子上安坐著。
夏繼祖一開始也是下了一跳,後一冷靜一想,這偏僻地方,哪有什麼皇命,遂也不怕,大膽說道“齊道長,你以為拿個東西就能糊弄我們嗎,真以為我們是三歲小孩!”
居然是這樣,齊道長也是無奈,說道“夏居士不信,茂弘兄,你也不信嗎?”
王濟堂吃驚的看著他爹王茂弘,心想難道這金令是真的,那他們豈不是犯下了大不敬罪過。
“道長還是把東西收起來吧,金令是真的,可是它是你能使得動的嗎?”
“這金令是我師兄當年受皇上賞賜的,我雖然使不動,可我師兄想必會願意的!”
王茂弘說道“金令就能使用三次,上一次道長借金令,助百姓消災,沒想到竟一直沒還回去,難道真的為了這樣的小事勞師動眾的?”
齊道長把金令一收,說道“再不掏出啦壓壓場子,我師兄可真要平白失了一個好徒兒!”
“算了,不管了,奉先兄以為呢!”王茂弘開始撂挑子。
夏繼祖為難起來,這道長連金令都敢掏出啦,他現在畢竟還是外人,縱使心裡反對,可老友都同意了,他又怎麼能說出口呢,沉吟說道“如果對瑾萱好的話,我自然是讚同的!”
王茂弘一噘嘴,心想老友還能撐上一撐,沒想到這麼不堪一擊,最後又問了堂上最後一人。
“元鼎啊,你覺得瑾萱是學醫好呢,還是不學醫好呢?”
“問我嗎?”夏元鼎心裡疑惑,看向爺爺,沒想到爺爺也正看著他,好像還在給他暗示什麼。
爺爺的意思是讓他讚同還是不讚同呢,夏元鼎細細琢磨起來。
剛開始爺爺肯定是不讚同的,不然不可能跟齊道長有那麼大的分歧。不過後來出了個金令,爺爺語氣卻突然變了,夏元鼎一直是心不在焉的,也沒有細聽,不過他隱約聽的爺爺好像最後是說什麼“對瑾萱好,我是讚同的”,爺爺的意思,他最後是讚同的。
這麼一想,夏元鼎明白了,給爺爺作了個“你放心,我都懂”的暗示,便開口說道“瑾萱學醫自然是好的,我也是讚同的!”
說完,夏元鼎又看了看爺爺的反應,怎麼,怎麼不對啊,爺爺好像不高興了,難道我猜錯了。
此時,王茂弘放鬆了,齊道長笑容滿麵。
時候也不早了,雙方該作彆了,得了貢茶,王茂弘趕緊下山離去,哪還有心思走走看看。
晚飯也不表,就隻說飯後夏繼祖單把夏元鼎叫去談心。
夏繼祖問道“元鼎,你真的覺得瑾萱學醫是好的嗎?”
夏元鼎回答“爺爺,這我哪知道,不過這都是人家家裡事,自然有人家自己做決定,我們就不要跟著瞎摻和了!”
……
真的隻是瞎摻和嗎,元鼎啊,你是不知道,你有可能弄丟一個媳婦啊,真是,真想卻又難以啟齒,夏元鼎走後,夏繼祖望著屋外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