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甚是儘興!”
“諸位這麼說,真是……,不說了,蕭某自罰三杯!”
說著,有侍女上來,托盤裡有著一個白玉小酒杯,和一壺酒。
當然,這是夏元鼎的角度看的,在他看來罰酒不都是大碗大碗的嗎,所以看著侍女拿著的是個一丁點的小酒杯,他對這姓蕭的便有些看不起,自罰酒都沒有誠意,至少不能讓他信服。
但誰讓人家是主他們是客呢,你們演你們的,我靜靜地看著就好了,夏元鼎眼光看向其餘的侍女,發現他們身材和臉蛋都不錯,真是可惜了,沒錢為她們贖身啊,上天到底造的什麼罪孽!
“蕭某不勝酒力,就不在這多陪各位了,我命人準備了歌舞曲子,各位還務必賞光!”
喝了幾杯,沒想到這人竟然要走,夏元鼎有些想不明白。怎麼說都是費了力氣才把人聚集起來的,不是應該趁機拉攏一下的嗎,怎麼說不上兩三句就走了。
夏元鼎自然不知道,人家有的是耐心,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人家也不是什麼人都拉攏的,因為沒準讀書人裡麵就有幾個人渣,真要是拉攏這樣的人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召集這樣的聚會還是形式意義大於實際意義,主要就是為了結個善緣,彆把人家的目的想的多麼複雜,到最後是自己鑽了牛角尖。
“小女子雨蝶,見過各位!”一位粉衣的姑娘,抱著一把琵琶就上來了。
“雨蝶姑娘,很久並沒有聽你彈奏曲子了,這次可能儘興?”這些人當中,自然有認識雨蝶的,忍不住問道。
雨蝶答道“小女子被蕭公子所請,自當讓各位儘興!”
一聽這話,眾人紛紛讓開地方,讓雨蝶姑娘有施展的空間。
看著這一群高雅之人圍著那個連說話都好聽的雨蝶,夏元鼎說不妒忌是不可能的,音律這麼重要的東西,他夏元鼎居然不懂,聽是聽得,可是他不滿足於此,他也想有個機會,跟一位最好是懂琴的姑娘深入的交流音律之道。
忘記食物吧,夏元鼎也嘗試著聽聽雨蝶姑娘這琵琶彈得如何,在他旁邊,大伯也是陶醉在音律裡不能自拔。這麼看,他們夏家人音樂細胞慢慢的一點不假,就連大伯這個對音律一竅不通的人也表現的這麼棒。
還在吃!夏元傑,你這個夏家的叛徒,給家族抹黑的人,就不能等人家彈完。
“好!”
一曲彈吧,有人賀一聲好字,千言萬語,隻能濃縮成這一個字了。
“一群土鱉!”夏元鼎不得不在心裡鄙視。
這些人啊,就會說一些恭維之詞,好像也說不到點上,哪怕你說如馬鳴在野,如雉登木以鳴這些話,夏元鼎都不會在心裡瞧不起他們。
不過看樣子,他們中的大部分,恐怕心思都不在這曲子上,自然也不會仔細去聽。
五音生克,宮生徵、徵生商、商生羽、羽生角、角生宮,徵克羽、羽克宮、宮克商、商克角、角克徵。
國家的興旺,跟音樂有著無形的聯係。有書中說,宮亂則荒,其君驕;商亂則陂,其官壞;角亂則憂,其民怨;徵亂則衰,其事勤;羽亂則危,其財匱。五者皆亂,迭相陵,謂之慢,如此,則國之滅亡無日矣。
照這種說法,不知道現在大寧的曲風如何,如果靠著曲子能扭轉一國的氣勢,夏元鼎還是樂意而為的。一直以來,空城計裡那個憑欄而坐、焚香操琴的智者形象,夏元鼎一直掛在心間。
聚會終有結束時,夏家二兄弟早已心滿意足。
回去的街道上,夏元鼎忍不住唱道“我正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旌旗招展空翻影,卻原來是司馬發來的兵……”
唱的如此投入,可惜大伯和元傑都聽不太懂,隻猜測大概是北地之音,為何元鼎就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