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是哪來的,跑到這裡撒野來了?”
“你師從何人,就敢再次猖狂,看我們不教訓教訓你!”
……
夏元鼎就看到大伯被幾個白衣書生圍著,他心裡不解怎麼消息傳得這麼快,不可能是黃鶴樓方麵,那到底是誰呢?
“待我下去跟他們解釋!”黃芸看到這種情景,就要提起裙子下樓去跟不明真相的人說清楚,消除誤會。
“你們有完沒完,話都是我侄兒說的,他說的也不錯,黃鶴樓又不是你們家的,你們操的哪門子心,作為讀書人真是有辱斯文,就你們還想跟我比試,你們也配,先贏了我侄兒再說吧!”
如果不是親耳所聽,夏元鼎都很難相信這話是從大伯口中說出來的,大伯難道是被這群書生的什麼話刺激了,竟然說出如此偏激的話。
這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他的話不但把鍋甩給了夏元鼎,而且他坐實了夏元鼎確實說了黃鶴樓不好的話。
這點夏元鼎自己都不承認,大伯怎麼就替他認了呢,這話出口後,黃芸本打算下樓,此刻還怎麼去解釋呢,替他解圍等同於當眾打黃鶴樓的臉,這樣的事她做不出來。
被衝昏頭腦,夏元鼎看了大伯一眼,低頭想到,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原因讓他這麼說呢!
本來已經跟人家和解了,而且人家的贈予現在就拿在他的手上,現在夏元鼎覺得字畫有些燙手了,心裡有些慚愧。
“唉!”
心裡長歎一聲,夏元鼎一步步走下樓梯,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向風暴的中心,這件事起於他,還是要他來親手終結,隻是最後的意外是始料未及的,生活果然不是按照劇本發展的,隨時都可能有差錯。
“如果你們要找茬,找我就對了!”
對著一群書生的第一句話就讓人不敢相信,他們那麼生氣,難道真的要對一個小孩子撒嗎?一些人開始覺得這其中可能有些誤會,他們也許被慫恿了!
既然人已經來了,已經開了弓的箭還能回頭嗎?
“他一個小娃娃一定是被人教的,被慫恿了才說的壞話!”一瞬間,他們就為自己找了個合理的理由。
“對,說出幕後指使之人,我們是不會為難你的!”說完,他們的眼神又集中到了夏守仁身上。
夏守仁往回走了幾步,來到夏元鼎身旁,小聲說道“元鼎,這可都是因你而起,實在不行,老爺子怎麼說的,不要惹事,你看出事了吧,你趕緊上樓去,相信他們不敢胡鬨!”
夏元鼎看著大伯,心想,大伯,難道您真的不知道您剛剛說了什麼話了嗎?
沒有聽夏守仁的建議躲在樓上,夏元鼎對著詩畫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依然堅定不移走到人群中去!
夏元鼎可不是打算發動他們,隻是片刻後詩畫帶著人把筆墨擺好之後,他才不緊不慢地說道“既然你們都覺得一個小孩子是受人指使,那麼就看我再受人指使一回好了!”
潑墨揮毫,在攤開的白紙上,夏元鼎用令人驚歎的字體,每寫下一個字都讓人驚呼不可能,這些字,打消了所有人的疑惑,為整件事畫上了句號。
“欄杆外滾滾波濤,任千古英雄,挽不住大江東去;窗戶間堂堂日月,儘四時憑眺,幾曾見黃鶴西來。”
看到此聯,原本掛在這樓上的都是些什麼,一比便黯然無光了!
眾人都覺得,憑著這幅對聯,可以對他放行了。
夏元鼎本來是不打算拿這些東西出來的,一直低調著多好,可是也許是壓抑的舊了,今日提筆寫來,心裡竟覺得暢快無比,看樣子,有時候是得放浪形骸一些,所以夏元鼎的筆停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