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因釋坦!
“先生,您哪裡不舒服嗎?”一個染著紅發的年輕女子湊上來,正要伸手挽住展星翰。
“小姐,你看他笑容燦爛,會是不舒服嗎?”格洛希代答,那冷冷的目光掃視著麵前這一束紅毛和一束紫毛,“兩位如果認識我老公,能否做個自我介紹,順便出示一下證件。”
“切!”這兩個見沒什麼可發展,便馬上閃人。
格洛希呼出了一口長氣,真是沒一刻能鬆懈的。她轉身對身後的人說,“我找了代駕,一會兒開過來,這邊是單行線,我們去馬路對麵吧。”她伸手扶他,他很不客氣的讓她分擔他的體重,難掩他心中的得意。
“你沒醉吧,多少剛才的場合自己打發下。”格洛希抱怨,剛聽到一個很機車的聲音飛速過來時,她已經被展星翰擋在了身後。
濺起的水花被展星翰擋住,洛希驚訝的抬頭看他,要知道他這身可比她身上這條裙子貴上好幾倍。然而那道深邃的目光就這麼肆無忌憚的俯視著她,忽明忽暗的馬路中央,她看得到他上揚的唇線,聲音帶笑的問道“你剛剛說我是你什麼?”
那好聽的聲音,夜風中,他的酒氣,他外套上的味道,屬於他的魅惑侵襲著她的理性,她伸手要推開他,“那是……”
手被他擒住,他用另隻手的食指點在她辯解的紅唇上,“噓!我今晚很高興。”他就這樣拉著她,朝路邊的賓利走去。
洛希的目光落在被他握著的手上,她是怎麼了?竟不想掙脫他的霸道和他掌心的溫柔。
自從那晚,展星翰發覺格洛希的酒量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好,季衡這幾天又要照顧朱渙渙,他正好借此每晚讓洛希出席各種宴會場合。自然他會留意照顧她,不讓她喝太多。
然而,他也發現自那之後,她有意避開他。其實他多少猜得到原因——陸閱然。該不該讓她知道呢?
展星翰少見的看著窗外走了神,朱渙渙拿起個蛇果朝他撇去,卻被他接住。展星翰抱屈的表情,“我好心百忙來看你,你就這麼招待我?”
“你來看我?我看你是來發呆吧!”朱渙渙看了看窗外,眼看窗外桃花開得正豔,“展少,你不是這把年紀思春了吧?”
“朱大小姐,你好歹是學語言的,還是大學老師,就不能從你嘴裡蹦出幾個好聽的詞兒來養養耳?季衡,你家教不嚴呀?”展星翰咬了一口蛇果,這紅彤彤的萌物,他是買來給病號的,卻成了凶器。
季衡把洗好的草莓遞給了渙渙,“詞兒雖不雅,但卻好在夠實惠。你大白天跑這兒來,不隻是探病吧?怎麼了,你和洛洛不大順利嗎?”
展星翰搖了搖頭,這兩口子說話一個太狠一個太直,不是一家才怪。
朱渙渙反應倒是更強烈,“展少要追洛洛嗎?洛洛男朋友不是回澳大利亞嗎?hat?洛洛腳踏兩條船?”
季衡很喜歡她純真又直白的反應,輕輕吻了她一下,停止她繼續發問,“來龍去脈稍後我再給你講,不過暫時,你不要告訴洛洛。”
朱渙渙開心的點頭,“老實說,我很喜歡洛洛,配展少,有點綽綽有餘的可惜了。”
“你的中文還敢再發達點嗎?”展星翰站過來斜視了她一眼,“早點出院,新娘子,沒想到吧,你第一刀不是生孩子而是切掉闌尾這個多餘的東西,不過,也許這樣,你穿不進去的婚紗,這下子就進得去了。”他說完後匆忙跑向門外,免得遭到蛇果的組團襲擊。
季衡出來送他,“渙渙過兩天出院,我用不用晚點回去?看你這兩天春風得意呀,洛洛每晚陪你去吃飯吧。”
“還是你最得朕意,放心,我心裡有數。”
“眼看五月份了,你不告訴她嗎?”季衡有些擔心,看出展星翰也有些猶豫,“你會去吧,那這邊用我幫你瞞住嗎?”
“簽證你幫我搞定就好,洛希的話,隻要姑姑不去打擾她就好。我會準備份禮物給她。”展星翰歎口氣,目前似乎隻能這樣了。“今晚還要和流蘇吃飯,等下周你再來吧,我那時也差不多該動身了。”
“謝流蘇嗎?”季衡追問了句,“他似乎對洛洛很感興趣。”
“喂,兄弟,你彆總洛洛,洛洛的叫嘛,聽得我多憋屈。”展星翰屬實吃味兒,且不說格洛希左一句“翰總”右一句“翰總”拉開距離,他可是小心翼翼沒有叫上一句“洛洛”。
季衡大笑起來,拍了拍他肩膀,“看來你這回真是跑不掉了,陷得挺深嘛。”追司徒晶也沒見這小子這麼緊張過。
出大門前,季衡在他身後問,司徒晶是不是過去時了?他看出展星翰的步伐停頓了下,他輕鬆的擺了擺手,“有些問題,隻有朕才有資格知道答案的。”
季衡看著他灑脫的背影,也許沒多少人知道,這道背影也曾認真,也曾愛過,也曾因為認真的愛而傷過。這次,他似乎又挑戰了難題,隻希望這次,彆再傷……
晚上,凱悅飯店包房中,展星翰的眸光從剛剛開始便沒有離開對麵的一男一女。男人似乎不在意的朝他擺手,女人一直很抱歉的向男人解釋著什麼,臉頰上的那抹紅,展星翰覺得格外的礙眼。本來約謝流蘇談那塊地皮的事情,不想自己被曬到一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