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辦?跑?白賀一點都不覺得他能跑的過狼,他甚至連狗都跑不過。殺?還是上麵那句話,這麼好的逼誰愛裝誰裝。白賀左顧右盼,尋找著任何能幫助他脫離這個情況的工具。當回身看到河的時候,一個大膽的想法從白賀的腦子裡冒了出來。
白賀倒退著,向河水裡退去,剛乾沒多久的衣服再一次變濕。灰狼見白賀後退,便上前了兩步。白賀一邊注意灰狼,一邊用雙手在河水裡摸索著,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很快,一個鮮活的東西就被他握在手裡。在這期間,灰狼沒做任何事,隻是盯著白賀。
大著膽子,白賀略微上前一點,把手上的東西遞到灰狼嘴邊。正是紅共生蝦。白賀現在對紅共生蝦的認知就是這玩意人吃了會中麻痹毒,不過一段時間後會解除。至於狼吃了會不會他隻能大膽賭一賭。
見白賀伸手過來,灰狼聞了聞白賀的手,發現白賀的手上有團爛肉。沒錯,是爛肉,因為怕灰狼認出來所以白賀在水裡把蝦剝了殼。但如果要是毒素主要在殼裡的話白賀也隻能乖乖認命,他已經有些眼冒金星了。
聞了半天,灰狼最終判斷食物沒有問題。它一口吞下了這個自己從沒見過的食物。
好!吃了!白賀最怕的就是灰狼不吃,到時候他真的再沒任何辦法。
接下來,白賀就這樣慢慢湊近灰狼,繼續撫摸它的身體等待麻痹發作的那一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白賀身上已經急了一身汗,每當灰狼翻動身體的時候,他都以為它是不是要撲上來了。
終於,在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的時候,灰狼的身體癱倒了。
看著腳下的身體,白賀再次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他要吃了這頭狼!
不過在此之前先得把它弄死。工具方麵白賀沒有選隨處可見的石頭,而是選了之前帶過來的木棍,主要原因就是因為那些石頭實在太小,估計還沒把狼砸死,白賀自己的手指先爛了。
白賀手持那根像矛一樣的木棍,呼吸急促地看著眼前的灰狼。
高高舉起,重重插下!
木棍輕而易舉地穿透毛皮,捅進了灰狼的肚子,白賀拔出木棍,捅了第二下。就在白賀準備捅第三下的時候,劇痛讓灰狼醒了過來。灰狼掙紮著,張嘴就向白賀咬來。白賀用左胳膊擋下,鑽心的疼痛幾乎讓他暈過去。但白賀知道他沒有時間可以慘叫,他現在應該做的就是儘快結束這場戰鬥。
趁你病,要你命!
趁著麻痹的效果還在,白賀起身跨坐在灰狼的身體上,努力壓住它。然後,白賀忍著痛用左胳膊把狼頭向上抬起,讓狼露出脖子。緊接著,白賀一口咬上了灰狼裸露出來的脖子。沒去管一嘴的毛,白賀隻是用力咬著,用儘全身的力氣咬著。
脖子上傳來的痛感徹底激起灰狼的血性。它全力扭動著身體,想要把身上的這個人類甩下去。同時嘴裡也在用力咬合,想要咬斷這根卡在自己嘴裡的骨頭。
牙齒突破表皮,一點點陷進肉裡,白賀能夠清楚感覺到從牙齒上傳來的跳動感。一點,再一點,白賀的腮幫子已經宣告著極限到來,可他依舊讓牙齒下陷著。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勝利就快來了。
終於,隨著某種東西的破裂,大量的粘稠溫熱液體湧進了白賀的嘴裡。他沒有吐掉,反而連著毛一起吞咽著。味蕾感受到的腥味讓白賀欲嘔,可他硬是強壓下惡心的感覺吞咽著。白賀很清楚,這是另一個生命寶貴的生命源泉,是能把他從虛脫與倒下的交界處拉回來的寶貴液體。
漸漸的,白賀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凶狠,牙齒的咬合也越來越重。
白賀在等,等他身下的這個生命徹底失去反抗的力氣。他知道,這個時刻再過不久就會到來。一點,一點,左胳膊能感覺到的咬合力一點點下降,最終化為無,同時原本不停掙紮著的身體在這一刻也停了下來。
狼死了!
白賀勝利了!
“啊!!!!!!!!!!!!!!”白賀仰天哭叫著,紅色的液體混合著透明的眼淚,染花了他大半張臉。
這一刻,他從一個被捕食者一躍成為了獵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