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的死!
雖然這句話可能已經用過很多次了,不過白賀還是想說上一句。
醒來時的感覺真是糟透了。
上一次醒來時是躺在又濕又冷的洞穴裡,身上爬滿了蠕蟲。
這一次醒來是全身地躺在河灘上,被黏糊糊的液體包裹住全身。
白賀單手捂著臉,呆愣的躺在凹凸不平的河灘上,極力想要回想起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麼。
上一次在洞穴裡醒來還好,白賀至少能明白在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可這一次的情況實在就讓他怎麼也摸不著頭腦了。
自己就算再怎麼嗨,也不至於在這種環境下嗨到褲子都沒了吧?
沒錯,是褲子沒了。睡衣的褲子部分連同內褲一起消失不見了。白賀穿越時帶來的帶來的一套衣服到了現在隻剩下了一件沾滿血汙已經看不出原本顏色,現在還被白賀用來包生肉的睡衣上衣。而那件上衣,此時正靜靜地躺在不遠處,發出陣陣奇怪的味道。
搞不懂啊!
不管再怎麼努力,白賀能夠想起的也就隻有昨晚自己因生火不成,心灰意冷地躺在河灘上的事。
難道在那之後,自己發了什麼奇怪的瘋,以至於把褲子和內褲都搞沒了?
儘管連白賀自己都覺得他想到的這個解答實在太蠢,不過再這麼繼續躺下去也不是個事。白賀決定起來。
明明感覺是夏天,空氣卻寒冷到刺骨的地步,讓人不禁產生“現在真的是夏天嗎?”的疑問。一陣風吹過,身上還裹著粘液的白賀有種自己的蛋蛋要被凍掉了的感覺。
雖然寒冷,但身為一個人的矜持還是讓白賀下定決心走進水裡。畢竟滿身粘液的感覺實在是很不舒服。
顫抖著在水裡晃了五分鐘左右,白賀洗完了這個讓他覺得痛苦不已的澡,他現在頓時覺得那些敢冬泳的人不管在哪方麵上來說都是在是到不行。
上岸,用已經變成黑褐色的睡衣上衣勉強擦了擦身體,白賀向著不遠處有陽光的地方走去。他要在那邊呆到溫度回升到可以讓他自由活動的時候。白賀現在無比慶幸他穿越過來的時候這個世界是夏天而不是冬天。要真是冬天的話白賀在這種環境裡估計連一天都撐不下去。
白賀,卒。全書完。
開玩笑的。要是真的發生這種事的話我這個記述者會很困擾的。
找了塊還算平坦的石頭坐下,剛一坐下,白賀就決定他還是蹲著算了。
一邊感受著溫暖的陽光,一邊白賀打開了那包他之前一直想要無視的東西。解開結,翻開重重包裹,白賀打開了可以說是潘多拉的盒子也不為過的包裹。剛一打開,一股腐爛的惡臭撲麵而來,嚇得白賀差點把這包已經算是生化武器的肉直接就這樣丟出去。
昨天還活蹦亂跳想要吃了白賀的肉上麵已經裹上了一層淡黃色的粘液,惡臭陣陣,一看就能明白這堆肉已經不能再吃了。
沒有一丁點惋惜,白賀直接捏著鼻子把這堆肉抖進了麵前的河裡。當然,白賀沒有把已經沾染上惡臭的上衣也一並扔進河裡。畢竟食物沒了可以再找,衣服沒了他就真的沒得穿了。
之前剛來這邊的時候,白賀還想著說等以後自己強大了,就把來時這套睡衣作為一個紀念好好保存起來。可現在到好,這才幾天,褲子就沒了,剩下的上衣還不斷散發出驚人的惡臭,攪動著白賀的胃袋。
褲子沒了,白賀還是要找些東西來代替褲子來保護他的下半身的。畢竟白賀既不屬於那種認為裸體很自然很舒服的類型,也不屬於那種給彆人看下體會感覺很舒服的人。真不可思議,明明都是覺得裸體舒服,前者跟後者卻相差那麼多耶。
打消腦袋裡閃過的這種沒營養的東西,白賀認真思考接下來的事。
首先衣服是必須的。現在還是夏天,森林裡還是有些蟲子,穿件衣服總比現在這樣赤身裸體強。說到夏天的蟲子,白賀來到這個世界的這幾天都沒有見到過蚊子,就連那光是聽見就讓人莫名煩躁的振翅聲都沒聽到過。也許這個世界沒有蚊子這種生物吧。
其次,是食物。說到食物,白賀從清醒以後就有一件一直感覺很奇怪的事。那就是饑餓感。在記憶中,白賀清楚記得昨晚因為生火不成沒有吃任何東西,再之後的記憶就很模糊了。
按說自己如果是被餓暈過去的話,那現在肚子也應該空到自己感到沒力氣才對啊。
白賀一頭霧水,他實在想不起來昨晚有吃過什麼。於是他將這件事的答案強行解釋為“自己在那之後有吃過什麼,但是忘記了。”。
但事實上,這種勉強的說法根本解釋不了他的褲子和內褲去哪了。
其實在白賀內心深處還隱藏著一個更離奇的猜想,隻不過因為太扯了連白賀都不敢把它當真。那就是,昨夜有個高人路過此地,見白賀相貌出眾,便起了色心,欲行事時,聽白賀腹中打鼓,於是喂他吃了些東西。行事之後,那高人還帶走白賀下身穿過的衣物作為紀念。
覺得太扯和覺得害怕,這兩種感覺不管是哪一種白賀都不願意承認。畢竟如果這件事真的發生過的話,那就太可怕了。
白賀表麵上裝作不把這個想法當回事,可是他那時不時想往屁股那邊伸,卻一直伸不過去的手已經出賣了他。
不管昨晚有沒有吃過東西,白賀接下來都還要吃東西的,所以需要儘快確保接下來能有東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