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的死!
一邊烤,一邊吃。
白賀足足吃了半隻兔子才滿足,至於剩下的半隻,他打算留著晚上吃。
吃顆果子清清嘴裡的油膩,白賀將目光放到了那碗暗紅色看起來活像是毒藥的東西。這碗藥現在依舊冒著蒸汽,好像裡麵的溫度一點也沒散掉一樣。咕嚕咕嚕,氣泡升起,爆炸。如果不是白賀有伸手觸摸過這碗藥知道溫度不高的話,光是那看起來像是在沸騰的樣子就足以讓白賀退避三尺。
說實話,白賀是打從心眼裡不願意喝著可疑的東西。原因不光是因為可疑,還因為這東西看起來就難喝。
(既然都已經擺到我麵前了,那不喝豈不是不太好。再怎麼說那人應該也不會害我吧。)
白賀還是挺怕他不喝會讓站在暗處的那個人不高興的。畢竟人家怎麼說都是把這東西擺在自己麵前讓自己選擇,而不是趁昏迷給自己硬灌進去。
喝與不喝,對方已經給出了選擇。剩下的。就看白賀了。
端起碗,捏著鼻子一仰頭,白賀將這碗東西咕嚕咕嚕全灌進了嘴裡。
味道就一個字,苦。而且這不是一般的苦,苦的時候還帶著一股很衝的麻痹,白賀差點以為這是毒藥。吞下去的時候,白賀的舌頭被麻痹,接著是食道、胃袋,這藥接觸過的地方竟全部失去了直覺。
喝完以後,白賀趕緊再啃了一個果子清口。
這種麻痹的感覺,持續了近十分鐘才漸漸解除。
喝了藥,時間已經來到了九點左右。
白賀扭曲身體,感受著那撕裂肢體般的疼痛,開始了一天的修煉。
※
日子很快過去了一周。在這一周裡,白賀每天早晨醒來的時候身邊必然會有一堆種類各不同的水果,一頭體型不算小的動物。不愁吃,不愁喝,白賀過著每天專心修煉的日子。
大概是那碗可疑的藥起了作用,白賀提升的很快。原本白賀在第一天時最多隻能保持那個扭曲肢體的動作十幾秒,在這個過程中還會體驗到撕裂肢體般的痛楚。可到了現在,白賀竟可以一口氣保持這個動作近一天,同時痛楚也得到了極大的減輕。
白賀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正飛速提升著。原本他剛來這世界的時候,身體孱弱到隨便一隻有點力量的魔獸都能輕鬆放倒他。再看現在,雖說還不到肌肉隆起那麼恐怖的地步,但也已經是精瘦有力,看起來就像經過鍛煉的野獸那樣。
白賀有做過實驗,以他現在的力量全力一拳足以打斷一棵手臂粗細的小樹。這種事,換作以前的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而這,還隻是開始。
之前白賀在黑暗中看見的這套動作可是足足有十幾式,要是學全的話……
白賀不敢想象自己的路究竟能走多遠,他能做的,隻有對明天的無儘期待。
第二天,白賀在醒來以後沒有看到任何食物。
他腦袋不笨,很快就想明白這是修煉的一部分。再怎麼說他現在也算是有了自保之力,食物這種東西當然需要白賀自己去張羅。
想明白後,白賀微微一笑,起身走進那片之前他根本不敢走進去的森林。
進入森林後,白賀沒有像之前那樣在森林裡慢慢走,而是直接跑了起來,他想要看看自己身體現在的極限。
風聲在耳邊呼嘯,兩邊的景色飛快的向後退去。白賀在森林裡以非一般的速度奔馳著。
白賀能感覺到,他的速度已經達到了一個遠超常人的地步,而且這還不是他的極限。如果不是因為反應速度不夠快的話,白賀甚至還可以再快一些。
果子這一類的東西很容易就能在樹叢間找到,動物同樣也是,隻不過白賀目前發現的動物全都太小,遠遠達不到他的要求。
這第一次的狩獵,白賀當然要選一個夠份量的魔獸來當自己的目標。
很快,這個目標就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
褐色油亮的毛皮上帶著斑點,粗壯有力的四肢踏實地踩在地上,頭上的角像樹枝一樣散開延伸。
是一頭鹿,而且是一頭正在啃食著其他魔獸肉體的食肉鹿!
這頭鹿的體型龐大,光是不算角的身高就已經達到了快要兩米的高度。這頭鹿光是站在那裡,就已經隱隱給白賀帶來了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