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密室四四方方,不過十餘平米,房黝黑,張易探眼望去,發現眼神一接觸到黝黑房,就會迅速迷失其中。
張易連忙收回目光,看向彆處。乾枯的地麵和破碎的牆壁上,一道微弱的白色文氣正在上麵運行,每當這道文氣過後,地麵就會濕潤一些,牆壁上的破損就會稍微完好一些。
若是院君此時在張易身邊,眼珠子都會驚掉在地上,張易這種情況,正是開啟了心房的征兆。
童生煉文氣,秀才燃心火。
一般來講,讀書人成為童生之後,就能掌握文氣,開始鍛煉自身。等到成就秀才之後,方能夠開啟心房,燃心火。
張易前世身受數十萬年的文運洗禮,每日在夫子座下聽講,早已經對文氣十分熟悉,成就天降童生這一刻,他便能夠進入心房了。
童生隻是讀書人修行的啟蒙,秀才則是讀書人修行的起。童生若是不能開啟心房,就算文氣鍛煉的再怎麼粗壯有力,也不能讓文氣融彙在一起,隻是在體力上比普通人強一些。
童生若不能燃心火,就不算走上真正的修行之路。
有的天資聰穎的讀書人,能夠連續通過鄉試和縣試,取得秀才文位。但這並不明,通過縣試,達到秀才文位,就能夠打開了心房。
通過文位考試,明受到文運認可和眷顧,比自行修煉的讀書人更為快捷,開啟心房也更加容易一些,但有些讀書人受天資影響,數十年也不一定能夠開啟心房,空有秀才文位,而沒有秀才之能。
而隻有開啟心房,燃心火的秀才,才具有參加科舉考試第三輪府試的資格。
所以,開啟心房燃心火,是讀書人真正走上修行路的標誌。
張易並不清楚,畢竟這具身子的主人死去之時,都還沒有成就童生,對讀書修行其中的隱晦之事,並不清楚。
若是像文院院君這等人物在他身邊,定然會震驚的大叫出來,這比張易天降童生還來得可怕。如果張易能夠在三日後的縣試前燃心火,則是十足的天降秀才,比天降童生更難得十倍。
就算是整個大周皇朝數百國家,也有十餘年沒有出現過天降秀才了。
……
“地四乙九,請出來一下。”
一名考官的聲音傳了進來,張易連忙站了起來,打開房門。
這名中年考官站在門口,臉上帶著微笑的表情。張易淡淡一笑,“先生,找學生有何事?”
“院君大人吩咐在下,請張易賢弟與我同去。”
張易一愣,院君地位崇高,為何要見自己?不過想來不是壞事。
考官最低都是舉人文位,張易見這名考官稱呼自己為賢弟,明自己的身份跟此人相差不遠。難道一個天降童生,都能跟一般舉人的地位相提並論?恐怕這跟院君邀請自己脫不開關係。
“理當如此,請兄台帶路。”張易側身,順水推舟的將這名考官稱為兄長。這人已經稱呼自己為賢弟,若是自己再稱呼他為先生,恐怕兩人的臉上都不太好看了。
“稍等,我需要將賢弟的文章取走,一並呈給院君大人。”
“好。”
張易跟著這名叫陳亮的舉人考官進入書庫,一舉一動都合乎情理,他知道自己在拜書山之時已經讓院君有些不快了,自己猜測他是看重自己才邀請自己前來,不過還是謹慎言行,唯恐引起他的反感。
“竟然是你?”
院君看見張易,脫口而出了這四個字。
那名叫陳亮的考官見到院君這種神色,頓時為身旁的張易擔心起來。
張易猜得不錯,院君的確記得他。數千人祭拜書山,唯有張易一人獨身而立,院君貢士修為,過目不忘,自然將他記得清清楚楚。
張易長身而立,抱拳行禮,臉上帶著寵辱不驚的神色,淡然道“學生張易,見過院君先生。”
“哦,為何不叫我大人?”院君瞪著眼珠問道。
張易笑著道“學生並非文院之人,跟先生都是讀書人,稱呼先生為大人,實為不妥。”
院君撫須而笑,道“妙哉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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