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車門剛關上,李威就忍不住想動手,但太擠了,沒辦法轉身,想想還是先等到目的地再說,有一晚上的時間,也不急於一時。
況且,施滿江那胳膊粗的,萬一急眼了,一拳砸下來,自個兒可承受不了。
夜色下,麵包車開的飛快,轉眼便到了後山。
這地方漆黑一片,正是發泄浴火和怒火的最佳場所。
“草泥馬的,給我滾下來!”到地了,李威醜陋的嘴臉,一覽無遺。
憋了特娘的一天了,終於輪到自個兒。這次,李威要借助施滿江這件事兒,讓全校人都知道,我李威可沒那麼好欺負,誰要招惹老子,就得十倍百倍的償還。
其他幾個學生也都卷起袖子,蠢蠢欲動。
唯有疤子幾個混子比較隨意,這樣的事兒,他們不是頭一回兒乾了,沒什麼好激動的。隻是,盯著施滿江的目光不太友善,儘是玩味兒,似乎施滿江成了他們的玩物。
不過,下一秒鐘,他們臉色就變了。
隻見一道黑影掠過,跟著‘啪’的一聲脆響,那叫一個響,山穀都響起回應了都,經久不絕。
一巴掌。
施滿江一巴掌把李威給抽飛了,跟著,他走到李威跟前,一把將他拽起來,就跟拎著一隻雞崽子。“老師跟你說過沒有?要說人話,說人話知道不?這腦子,記不住事兒。”
“沒聽到?是不是沒聽到?”
說著,施滿江又啪啪啪抽了幾個耳光,直接把李威給抽哭了,兩手捂著臉,沒法承受。早上剛挨了兩個大嘴巴子,還沒消腫呢!這又一連串的耳光,把他給抽懵b了。
施滿江的手多大,跟蒲團似的,誰受得了。完了還都是老繭,這一巴掌抽下來,就跟刀子刮過臉一樣,疼的李威眼淚嘩嘩的往下掉。
“喲喂!挺能打是吧!”
直到這時,疤子幾個人方才反應過來,一個個提溜著鈍背開山刀,圍攏上來。就跟一群豺狗似的,露出尖銳的獠牙,目光冷冽,似乎要將施滿江分屍了一樣。
再能打又怎樣?老子手裡有刀。
“哥幾個,一塊弄死他。”
“弄死我?”
施滿江咧嘴笑了。
不管怎樣,李威畢竟是他的學生,施滿江最多抽他幾個大嘴巴子,讓他知道何為尊師重道。而疤子,對他,施滿江可沒那麼客氣了。
砍人,疤子不是不敢,隻是沒有必要的話,疤子也不想把事情鬨大。他揚起手中的刀,指著施滿江鼻尖叫囂著。“給爺跪下,我特麼的叫你跪下,聽到沒有。媽的,惹毛老子我一刀剁了你。”
跟著李威的那幾個學生,站在一邊猛吞口水,沒敢動。事情有點大條,似乎超脫他們的掌控,施滿江沒有像他們預想中的那樣,乖乖服軟,任由他們胖揍一頓。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幾個學生心裡開始害怕。他們擔心,疤子會像寧銀才一樣,把施滿江給逼瘋。
“廢物!”
“除了咧咧嘴之外,你還能乾點什麼?”沒等疤子先動,施滿江猛的撲了上來,氣勢渾厚,如下山猛虎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疤子本能的後退,同時,下意識的揮舞著鈍背大砍刀朝著施滿江大腿砍了過來。
施滿江視若無睹,不避不閃,速度飛快,出手如電。左手扣住疤子手腕,右手攥拳,轟的一下砸疤子臉上。
就聽見哢嚓一聲,疤子臉上噴出一道血箭,兩眼一黑,轟的一下倒了下去。
這還是施滿江控製了力道,隻用了不到一成的力氣,要不然,就疤子這承受力,一拳能把他腦瓜子砸碎咯!
邊上幾個混子剛衝過來,施滿江一刀一個,用刀背把他們全放趴下。
叫你趴著就得趴著。
施滿江的大腳丫踩在疤子臉上,居高臨下,俯視著疤子,嗤笑道。“跟我裝逼,你有資格嗎?”
施滿江身高馬大,就跟一尊鐵塔似的,壓在疤子身上,不,是臉上。後者根本沒辦法動彈,隻能用眼珠子,死死瞪著施滿江。
那眼神,似乎要將施滿江生吞活剝了一樣。
“怎麼?”
“不服氣?還真想弄死我是吧?”
“來,居然你那麼有種想殺人,我給你個機會。”
說著,在李威他們錯愕的目光中,施滿江一把將疤子提溜起來,完了把開山刀刀柄塞到疤子手裡,然後把刀刃架在自個兒脖子上,歪著腦袋勾了勾手指,說道。“來,來啊!砍啊!你倒是砍啊!”
施滿江不會真把自己的小命交到彆人手裡,他斷定疤子沒那個膽兒。另外,開山刀不是匕首,若是疤子真要砍的話,必然要揚刀,施滿江有足夠多的時間躲開,同時,將疤子製服。
頓時,疤子臉色都變了,手都在哆嗦。
殺人。
他哪兒有那個膽兒?要是敢殺人的話,老大也不會讓他來輔佐寧銀才一個小屁孩兒。
“不砍啦?”等了半響,施滿江奪回疤子手裡的刀,跟著一腳把疤子踹翻地,大腳丫子踩在疤子胸口,如一座山嶽般,壓的疤子難以喘息。
“不是要弄死我嗎?怎麼不弄了?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你個廢物。”說著,施滿江便是一個大嘴巴子抽下來,把疤子的嘴都給抽歪了,血呼啦赤。
沒完呢!
以牙還牙是施滿江的座右銘,彆人對我一分好,我善待他人百倍。要是沒長眼的,招惹了他,不好意思,十倍奉還。
“跪下!”
一聲爆喝,施滿江眼神一冷,如呲牙咧嘴的狼,凶光畢露。似乎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冰冷徹骨,疤子渾身一顫,感覺自己像被死神給盯上一樣,腳底沒來由的生出一股寒氣,直衝腦門。
施滿江手裡的刀,架在疤子脖子上,冰冷的刀鋒下,一條血線乍現。“我這個人很講究,念你是初犯,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死,要麼道歉。”
那一刻,死亡的氣息填滿疤子胸腔,如果自己不照做,或許,施滿江真會殺了自己。
仰望著施滿江偉岸的身影,跪在他麵前,疤子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幼兒一樣,毫無還手之力。
尤其是施滿江所爆發出來的氣勢,如滔天巨浪,疤子則如一葉扁舟,隨時可能被吞噬。
喉結蠕動,頓了頓,疤子最終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栽了!
刺眼的車燈前,疤子跪在施滿江跟前,腰杆子筆挺,跪姿滿分。“爺,我錯了。疤子有眼不識泰山,您就把我當一個屁,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