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滿江擺手。“不用,過去的事兒,咱們不提。以後你把重心放在學習上,好好學習就行。”
“嗯!”
李威心不在焉點了點頭,繼而又陷入沉默。
那話,實在難以啟齒。
“你還有事兒嗎?馬上就要上課了,如果沒事兒的話,回去上課吧!彆遲到了。”施滿江可沒他這麼清閒,一會兒他準備去後街溜達溜達,看能不能找到點商機,掙點錢吃飯。
兜裡沒幾張了,要不是錢雄仗義,給他忽悠一千二百塊錢,明天早餐錢都沒了。
不管了,死就死吧!
李威咬牙,兩眼一閉,把寧銀才交代的話,一骨碌倒了出來。“寧銀才說你打傷他的人,要你賠償疤子他們的手術費,營養費和精神損失費,加一塊一共五萬塊錢。”
“說,說是給你五天時間籌備。”
威脅的話,寧銀才沒多說,這已經足夠明顯。
“什,什麼?”
“讓我給他五萬塊錢。”施滿江啼笑皆非,大板牙都快笑掉了。
自個兒吃飯的錢都沒著落,寧銀才算老幾?施滿江縱橫四海這麼多年,這還是頭一回碰到彆人訛他錢,而且還是個小破孩兒。
“有點意思了嗬!”
施滿江嘴角雖掛著笑意,然而,他的眸子卻透露出冰冷的寒意。李威感覺這一刻,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一股森冷的氣息,令人毛骨悚然,放佛被毒蛇給盯上了。
如果寧銀才是秦天的學生,遇到困難了,需要幫忙,彆說五萬,隻要施滿江手裡有,十萬二十萬都不成問題。
你一個毛都沒長豐盛的小破孩兒,被學校給開除的人,這麼跩!
寧銀才……嗬嗬!還真有才。
對於寧銀才這種社會的毒瘤,施滿江一點好感都沒有。小小年紀就如此狠毒,長大那還了得?
寧銀才要不招惹施滿江,他懶得搭理那小子,既然他想騎到自個兒頭上來,那就做好被摔個半死的準備吧!
“想要錢,叫他自己來拿。”
心可真夠大的,居然找自己要五萬塊錢。
“嗤!”
施滿江咧了咧嘴,笑容燦爛,對於寧銀才的威脅,渾然沒有放在眼裡。
反觀李威,自從寧銀才發飆,要他拿錢的那一刻起,李威那張臉,便嵌滿陰霾。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寧銀才衝李威要錢,後者頓感天塌地陷,放佛末日降臨。而施滿江聽到這個消息後,臉上何曾出現半點懼意,更多的則是譏諷和蔑視。
李威嘴唇噏動,心裡沒來由的湧出一個念頭——向施滿江求助。
以施滿江現在的態度,包括李威對寧銀才的了解,兩人之間,必然會發生不可預想的衝突。
寧銀才心胸狹隘,控製欲強,沒什麼他做不出來的事兒。而且,寧銀才的家庭背景不一般,錢多勢大,在南華算一號人物,黑白兩道都有人,否則,逼瘋娘炮,這麼惡性的事件,他也不會一點事兒都沒有。
較比之下,施滿江顯得單薄的多。
但是,不知道怎麼,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唯有跟施滿江呆在一塊的時候,李威方才能夠有一絲絲的安全感。
或許,施滿江真有那麼一絲絲的可能,不懼怕寧銀才。隻是,李威開不了口,這件事本就因他而起,他怎麼好意思開口?
如果不是他找寧銀才幫忙,施滿江何來這些煩惱。
況且,施滿江幫的了他一時,幫不了他一世。如果寧銀才拿施滿江沒辦法,調過頭來對付他,到那個時候,自己一定會死的更慘。
最終,李威還是沒有告訴施滿江自己現在的處境,說了也沒用。
施滿江走了,留下李威一個人,坐在教學樓後麵的花園,孤零零一個人,捂著臉,備受煎熬。
昨天晚上,抄單詞的時候,李威思考了一整夜。他想過告訴家人,或者報警,
可後來想想,還是算了。
根本沒用。
告訴家人,隻會讓他們徒增煩惱罷了!寧銀才的能量太大了,報警也一樣。最多口頭警告,彆說現在寧銀才還沒把他怎樣,就算弄死他,人家也有辦法脫罪。
當下,李威也隻能希望寧銀才念在曾經同窗的份上,不要太過為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