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還是不跪,生死一念間啊!
“三。”
聲音落下的同時,施滿江扣動扳機。
“彆開槍!我……我跪!”
寧銀才的反應速度從來沒有這麼敏銳過,幾乎在施滿江扣動扳機的那一瞬間,他便雙膝一曲,噗通一下直挺挺跪在施滿江跟前。
慫了。
就在寧銀才跪下的那一刹那,施滿江扣下扳機。
“砰!”
一聲脆響,擦亮夜空。
寧銀才跟死狗一樣,趴在地上蜷縮成一團,渾身不住的顫抖,頭皮炸毛,嚇懵b了都。
就在剛才,子彈貼著他頭皮飛過去,若是稍微晚了那麼一丁點,自個兒的小命可就交代在這兒了。
寧銀才嚇傻了都,趴在地上,眼巴巴瞅著施滿江,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哪兒還有半點囂張跋扈的樣子。
一旁的蠍子,疤子還要李威也是一副傻了吧唧的樣子,瞪大雙眼,半張著嘴,眼中儘是驚駭和不可置信。
他們沒想到施滿江真敢開槍。
“這家夥就是個瘋子!”疤子拍了拍胸口,心道,好在上次自己比較識時務,最終選擇跪地求饒,否則,說不定這會兒都已經躺太平間睡覺去了。
可怕!
再凶橫的人,也不敢去招惹不要命的人。
饒是曾經一拳打死人的蠍子,此時也不禁腳底生寒,再看向施滿江時,目光變得不一樣。“這人,絕對不隻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這麼簡單。”
除非,他真的是個瘋子。
開槍殺人啊!
作為儈子手,施滿江臉上不曾閃現半點懼意,也沒有激動,或者憤怒,一臉的平靜,放佛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顯然,這樣的事兒他並非第一次乾。
而這,正是施滿江所想要的結果,一個震懾。
他開槍的目的並非是射殺寧銀才,要不然,以施滿江的手段,寧銀才早嗝屁了。他抓準時機,就在寧銀才下蹲的刹那,選擇扣下扳機,其目的就是為了震懾寧銀才,借此機會告誡他,滾遠點!惹毛了,我真能弄死你。
像寧銀才這種陰險小人,不施展點手段,他絕不會罷休。一小屁孩兒,施滿江沒那麼多時間陪他玩兒。
施滿江抓著槍,指著寧銀才說道“來,跪好了,姿勢擺正。對,這樣多好,男人嘛!就得有氣概點,站得直,跪得正!”
疤子沒憋吐血,給雷的裡嫩外焦。
有這麼誇人的嘛?
恥辱啊!
活這麼大,連他爹都沒跪過,今兒個給施滿江跪了。寧銀才暗暗咬牙,恨不得立刻把施滿江剝皮抽筋,大卸八塊。可卻還不得不跪的筆挺,姿勢標準。
“我說的話你都記住了沒有?”
“記,記住了!”要是高一三班其他的老師在這兒的話,指定大跌眼鏡。看看人寧銀才多聽話啊!整個就一乖乖孩兒,一點也不像壞學生啊!
“嗯!”
施滿江點了點頭,對寧銀才的表現挺滿意。“不錯,挺好!唱一首國歌來聽一下,陶冶一下情操。”
“起,起來,不願做努力的人們……”寧銀才咬著牙,睚眥欲裂。
彆說,還挺有範兒。
時間不早了,施滿江讓寧銀才跪在地上對著月亮高歌一曲,他則轉身悠悠然離去。
寂寥的夜色下,寧銀才的歌聲十分嘹亮,悠揚。雖然曲調不在線上,但有那種情懷和憤怒在裡邊。
用施滿江的話說,就是‘挺好’。
望著施滿江離開的背影,李威嘴唇噏動,幾度想要跟上去,卻挪不動腿。
最終,當施滿江走到學校後門門口時,他頓住腳步,轉過身來,眉頭微微下沉,訓斥道。“炮哥,你是打算翹課還是怎麼地?單詞抄完了嗎?”
“我……”李威眼前一亮,希望閃爍,施滿江的話給予他莫大的勇氣。這一刻,李威就像是得到了重生,欣喜若狂往前邁出歡快的步伐,正要往施滿江那裡走,卻被寧銀才瞪住。
“施滿……施老師,他身體不舒服,要請假一節課。”寧銀才委屈啊!都快哭了。
這特娘的乾他屁事兒?原本就是李威跟施滿江過不去,然後把他給牽扯進來。毛好處沒落著,完了還搭進去兩萬七千塊錢醫療費,剛剛差點把命都給丟了。
現在還跪著呢!
“我……”李威咬著嘴唇,瞥了寧銀才一眼,最終鼓起勇氣,熱淚盈眶,朝著施滿江跑了過來。“嗚嗚嗚!老師,老師你幫幫我,他要賣我的腎。”
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若是就此錯過的話,明後天,寧銀才就會把他送上手術台,找人摘了他的腎。
光想想醫生要在自己身上動刀子,取走一個腎,李威便毛骨悚然。
他害怕寧銀才,更害怕動刀。
施滿江眉頭一沉。“什,什麼?他逼你賣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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