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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滿江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整個人幾乎跟大自然融為一體,哪怕就是站在他身邊也難以察覺到異樣。
為了射殺目標,施滿江在地上已經趴了一整天了,屎尿全拉褲兜子裡。再沒弄死目標之前,身為一個狙擊手,他們是決計不能暴露自己。否則,後果隻有一個——死。
施滿江自認為自己已經藏的很緊,誰知道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猩風,等他反應過來時候,一頭雄獅赫然在目,四肢蹬地,奔著他撲了過來。
那尖銳的獠牙,可輕易撕碎鐵木巨石。
狙擊槍太長,威力巨大,短距離不利於作戰。施滿江當時第一反應就是拔出沙漠之鷹,槍口對準雄獅的下顎。
轉念一想,施滿江放下槍,連忙朝著旁邊滾去。
附近的部落對雄獅極為崇拜,視若神明,如果有人開槍射殺獅子,被他們知道了,即便千萬裡,耗費再大的代價,都會追殺到底。
施滿江不想招惹麻煩,況且,一旦開槍,必然會暴露自己。
無奈之下,施滿江隻好拔出彆在小腿位置上的尼泊爾軍刀,跟雄獅對峙。
一頭饑餓的,在野外生存的雄獅,攻擊有多麼的凶猛殘暴,常人難以理解。事後,雄獅死了,也在施滿江胳膊上留下這幾道抓痕,現在看起來不深,可當時連白森森的骨頭都暴露在空氣中。
許樂天一臉的驚歎,知道施滿江不是常人,在南華聲名鵲起,連陸天豪都得禮讓三分,甚至連冷麵閻羅閻三都死他手裡。
可是當許樂天看到施滿江那一身的疤痕時,仍不由的震撼。
每一道疤痕都是一個勳章,一個故事,這個男人,究竟有多少故事?
深受震撼的,不隻是許樂天,還有一個女人,一個款款走來,性感嫵媚的女人·鳳貝怡。
看到施滿江背後那觸目驚心的疤痕時,鳳貝怡停下腳步。
那些蜿蜒如蚯蚓般醜陋的疤痕,猶如一層迷霧,將施滿江籠罩。更像是一層綺麗的色彩,迷幻而誘惑,如極光,黑洞,令人生出無限遐想。
施滿江的身份,至今是個謎,而現在,他更像一個謎團,困擾著貝姐。
“這個臭流氓,到底什麼來頭?”
第一次見麵,在淩華山莊門口的時候,鳳貝怡以為施滿江是某個大家族的世家子弟,有爹。
也確實像,隻有那樣浮誇的富家子弟,才能做出當眾把手伸進她鳳貝怡的文胸亂摸。不過後來,施滿江所施展出來的手段,跟一般富家子弟不像,鳳貝怡覺乎著,施滿江可能是某個大勢力的打手,譬如閻三那樣的。
可是現在,看到施滿江那遍布全身的累累傷疤,鳳貝怡再一次否定自己的猜測。
這樣的傷痕,可能一些小女孩兒接受不了,會覺得很嚇人,很惡心。而對於鳳貝怡這樣一個浸淫風花雪月數個年頭的女人來說,施滿江身上的勳章,迸發出前所未有的雄性氣息,既迷人,又好奇。
鳳貝怡一下就迷住了,這種迷戀源於最原始的動物本能。
就好像一頭雄獅闖進了母獅子的領地,沒有言語,沒有溫柔,沒有責任,一聲咆哮便征服了她。
鳳貝怡的腦海甚至蹦出一個畫麵,躺在施滿江懷裡,輕輕撫摸他身上的每一道疤痕,聆聽男人背後的故事。
“喂!你是同性戀嗎?”
鳳貝怡喊了一聲,端著紅酒款款走來。
“貝姐!”
許樂天回過頭,表情萬分詫異。
雖說貝姐是溫泉度假山莊的股東,可這還是鳳貝怡第一次來山莊,而且是這般穿著。許樂天驚呆了,饒是在溫泉度假山莊見慣了穿著暴露的美女,許樂天也不由的有些失態。
“嗯!”鳳貝怡點了點頭,不經意的揮了揮手,示意許樂天可以滾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