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個時候,你還撒謊。”江遠山補充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三月初,有線人跟我舉報,你跟林永康在皇宮大酒店包間碰麵,洽談毒品事宜。怎麼?現在認識林永康了嗎?”
林永康出獄後,主要兩種手段牟利。
一個是販賣人體器官,一個是販毒。
主要他為人比較低調,行事謹慎,從未引起警方注意。
去年的十二月份,有人在河邊看到一具屍體,經法醫檢查,在那具屍體的腹部發現一個長達三十厘米的傷口,解剖後發現,屍體裡邊竟然藏著百多根金條。
為了藏這些金條,屍體的腹腔幾乎都被掏空。
從那以後,江遠山便盯上了林永康,隻是一直沒有找到足夠多的證據起訴,直到那次在街頭,因為林鵬華,林永康拔槍跟劉曦施滿江他們對峙。
至今,林鵬華依舊躺在醫院治療。
……
連狄哥,貝姐他們的手底下都沒二百號人,饒是雞哥,勉勉強強,湊一塊也就差不多那個數。
章魚有。
但是,兄弟多並非好事兒,那麼多張嘴,成天啥事兒不乾,要他一個人養著,並不容易。
又沒什麼地盤。
不得已,章魚隻能涉毒。
靠這種手段來爭取牟利,圈養更多的兄弟,以圖大業。
聽到江遠山提起自己涉毒,章魚徹底慌了。“我我我……我確實認識林永康,可是,發生那件事兒後,他就消失了,我跟他再沒聯係過,真的,這句話真的是真的。”
章魚不知道馬翔他們提林永康乾嘛,但肯定不是好事兒,他眼巴巴瞅著眾人,像一條搖尾乞憐的小狗,期望他們能夠相信自己。
“真你媽個巴子!”
馬飛上前又是一大嘴巴子,把章魚嘴都抽歪了,血刺啦呼的。
廢那麼多話,沒一句真的,誰特麼能信?
“我來吧!這活兒我擅長。”施滿江擺了擺手,示意劉曦出去,順便把門關上。
完事兒,施滿江掏出狂鯊飛刀,擱手裡掂了掂。眼神瞅著馬飛,後者點頭答應。
畢竟,施滿江已經脫離狼巢,而馬飛才是這裡南華的大拿,動不動手,當然得詢問他的意見。
馬飛自然答應,對付章魚這種畜生,怎麼整都成。
“來,麻煩諸位大哥,到這邊來,挨個站好,謝謝哈!”施滿江招了招手,示意那幾個新勢力的吊毛,靠著牆壁站直了。
見施滿江掏刀子,章魚想跪的,雙腿抖的厲害,許是之前喝了點白酒,這會兒尿意洶湧,差點沒尿褲兜子裡。問題施滿江根本不理睬他,直接攥著一吊毛,摁在審訊室審訊罪犯的椅子上。
手銬腳銬齊整,然後,施滿江抓著那吊毛的手指,麵帶微笑,詢問道。“孫子,從現在起,我問,你答,說錯一個字,你將會受到懲罰。”
“好,你問,彆,彆傷害我。”
這吊毛,平時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頭發燃的吊炸天的發型,恨不得昭告天下,自己有多牛掰。完了現在,施滿江還沒開始動手,這丫的就嚇哭了,眼淚鼻涕一大把,整的跟剛死了爹一樣,哭的那叫一個淒慘,那叫一個悲慟。
“哎!你看,你這就太不配合了,我還沒問,你吵吵啥?該罰。”話落,狂鯊飛刀在吊毛的手指上劃了一道,然後施滿江找來衛生間,把血擦拭乾淨,露出森森白骨。
在用飛刀尖銳的刀刃,在白骨上摩擦。
俗話說十指連心,那種痛,一陣陣的,心如刀割一般。
吊毛疼的直翻白眼,完事兒一邊站著的那群吊毛,齊刷刷的,全尿褲兜子。
一時間,密封的審訊室內,彌漫著濃鬱的尿騷味,連馬飛都感覺想上廁所。
章魚直接跪了,鼻涕都流脖子上了,嗷嗷哭嚎著說道“我招,我全都招,江爹,馬廳,馬書記,你們問,我再也不說謊。還有販毒的事兒,我都招,我全都招,嗚嗚嗚……”
章魚確實認識林永康,也跟他有‘生意’上的來往。但是這件事兒,章魚並不清楚,具體是誰安插人到他手底下殺了馬奇,章魚也不知道。
雖然不知情,可是麵對施滿江,麵對馬翔等人所帶來的壓力,章魚還是招了,順著馬飛的話,指認是林永康乾的。
這事兒,反倒讓施滿江皺眉。
施滿江的目的是找出幕後真凶,並非要草草結案,找個人背黑鍋什麼的。
想來,章魚是不知情,具體,還得另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