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貝姐擔心,施滿江會無動於衷,他要是有心的話,早出來了。
拽著手裡士兵牌,感覺沉甸甸的。
遠的不說,施滿江還能不能回得來,都還在一說。
封一寒有多危險,貝姐不知道,也沒心思去了解,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施滿江離開時的樣子。
“他去了西域。”
要去殺人。
“等下!”
想到施滿江臨行前交代的話,貝姐忙收拾東西。“我要去一趟學校,現在就去。”
貝姐趕回南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這個點,學校已經關門,學生也都放學回宿舍睡覺去了,或者上網吧通宵,有女朋友的,上廉價小旅社啪啪啪去了。
健身房還沒關門。
吳姐他們都在。
蕭玥玥也沒回去,在健身房跟企鵝一塊逗施可馨。
出生到現在,馬上就快滿月了,要不說時間過的真快。
剛出生的時候,因為林欣營養不良,導致施可馨出生後,隻有三斤多點,就跟個小花貓一樣,臉色蠟黃,皮膚起皺,跟個小老太婆一樣,賊拉磕磣。短短二十幾天時間,在吳夢薇的照顧下,施可馨的臉上煥發光彩,小臉蛋肥嘟嘟的,異常可愛。
她長得像她媽,眼睛大的有點誇張,像會說話一樣,眨啊眨的。
旁邊,靠牆位置,擂台上,老黑做裁判,苟冬冬跟金魚穿上護膝,在擂台上實戰。
苟冬冬跟著老黑學了兩天散打,覺得自己無敵天下了,很躁動,血脈噴張。老黑一宣布開始,這丫跟兔子一樣,蹦著上前一腳撩了過來。
金魚比較穩,一提膝,順手一拳砸苟冬冬鼻子上,咚的一聲悶響,當時苟冬冬就哭了,鼻頭一算,眼淚汪汪的往下掉。
手一摸。
我次奧!
“尼瑪!鼻血都給我乾出來了。”
……
“薩瓦迪卡!”
見有人進來,菜菜忙迎了上來,以為是要辦理業務的。
受和尚影響,現在店裡的幾個女業務員,還有迎賓員,菜菜她們幾個,見人就是一句‘薩瓦迪卡’。
“我找吳姐和玥玥,她們在嗎?”貝姐神色匆匆。
其實並不著急,就是……施滿江的離去,導致貝姐心裡空落落的,總想著找跟施滿江親近的人,聊聊有關於他的事兒,那樣,或許心裡會好受一點,會感覺他還在自己身邊吧!
之前都沒覺得什麼。
早上剛上遊輪那會兒,貝姐還跟施滿江說,她隻是玩玩,老牛啃嫩草,讓他彆放在心上。直到施滿江登上直升機,要走了,似乎要失去了,這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痛,有多麼的不舍。
“我是,你,有事兒嗎?”吳夢薇抱著繈褓中的施可馨,起身瞅著貝姐,她不認識鳳貝怡。
貝姐手裡緊緊拽著施滿江的士兵牌,似乎上麵還留有他的體溫,如果可以的話,貝姐更想留下來,話說,施滿江還沒給她送過禮物呢!“她就是可馨嗎?真可愛!”
貝姐捏了捏施可馨肥嘟嘟的小臉蛋,眉頭舒展不少,眉宇間,竟是難得的出現一抹母性獨有的光暈。
似乎施可馨是她的親生女兒一樣,這大概就是愛屋及烏吧!
在吳夢薇詫異的目光中,貝姐把施滿江的士兵牌掛在施可馨脖子上。“這是他爹讓我轉交給她的,給她留個念想。”
“你就是吳姐吧!”
“江哥讓我給你帶話,他說你的事兒,不必擔心,他現在就幫你搞定。”
蕭玥玥抓著施滿江的士兵牌,眉頭微皺。這東西,她脖子上有掛著一枚,是肥狼的。
士兵牌的正麵,有一狼頭浮雕,血色的眸子是緊急按鈕。狼頭下麵則是施滿江的名字和出生年月。
士兵牌的背麵刻著八個字——群狼怒吼,宇內震顫!
漢字。
可以確認,這枚士兵牌確實是施滿江的無疑。
“大,大叔他在哪兒?”蕭玥玥心裡發慌,她知道士兵牌意味著什麼。
現在是和平年代,一般部隊士兵是沒有佩戴士兵牌的。前幾年,福建一帶的軍隊,有發放士兵牌,因為當時對台局勢緊張。當時戰鬥機,炮兵團,調動無數,隨時可能開戰。
士兵牌並非是護身符,它的存在,就跟吊毛的紋身一個道理,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街上被人砍的稀巴爛,最起碼熟悉他的人可以通過紋身知道他已經被人砍死,免得暴屍街頭,沒人處理。
一般情況下,士兵不會取下士兵牌,當士兵牌離開他本人的時候,大多情況下,意味著士兵牌本人已經死了。
施滿江把士兵牌讓貝姐轉交給施可馨,說是留個念想……那麼,大叔在哪兒,他現在是不是已經……
想到這,蕭玥玥當時就忍不住,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混蛋大叔,你就是個混蛋!”
因為沒有親人,蕭玥玥最害怕失去,她已經失去過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
“怎麼了玥玥?”
聽到哭聲,老黑他們幾個停下手裡動作,紛紛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