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門咯吱一聲開了,先前那個男仆一臉笑容的說道“怠慢了聶掌櫃,快些請。”
聶小川謝過他,邁進來就見一個有些麵善的婦人站在一旁,仔細一想,記起來就是當年審核廚娘的那個婦人,忙衝她微微行禮。
“聶掌櫃,夫人要見你。”她沉聲說道,隨後便轉身前行,絲毫不理會聶小川是接受還是拒絕。
聶小川一愣,哪個夫人?三年過去了,這府裡的夫人由十三位漲到了十六位,不管哪個,聶小川都是沒有接觸過的。
豪門貴婦是非多,聶小川絕對不想跟她們有一絲瓜葛。
跟在那婦人身後,沿著長長的甬道走著,路上見了不少急匆匆走著的男仆女侍,一個個神情緊張。
她忍不住四下張望,期望可以見到柳裘,難道柳裘沒接到她來的消息?跨過一座紅磚院門,到了一座特彆秀氣的屋宅前。
“到了,聶掌櫃請。”那婦人在門口停下來,躬身退向一邊。
聶小川遲疑了一下,邁進屋內。
屋內光線明亮,一名雲鬢高挽,華裳彩衣,約莫三十左右的婦人,端坐在一張長幾榻處,正抬眼看著她,身旁一溜站著八個相貌平平的侍女,均低著頭。
“見過夫人。”聶小川不知此人是誰,這楊府裡人人吃穿奢侈,主子奴才一個賽一個有氣勢。
“聶掌櫃無須多禮,看座。”她的嗓音圓潤,甜而不膩。
聶小川謝過,坐在一旁的幾子上,聽她接著說道“聶掌櫃,還不認識我吧?”
聶小川遲疑一下,搖搖頭,說道“奴婢粗使之人”
她的話沒說完,那婦人臉上呈現笑意,打斷她道“聶掌櫃自謙了,像聶姑娘這樣的,就怕是好些男兒也比不得。”
聶小川望著她,不知她有何用意,抬眼看到那婦人漸漸收斂笑意,這個夫人長得一般,但皮膚白皙,鼻梁挺直,嘴唇仟薄,透著一種剛毅。
“奴家獨孤氏。”她緩緩說道。
聶小川這次自然不會再問“你怎麼在這裡?你怎麼不是皇後?”之類的傻話,對於這種名字相同,境遇不同的曆史名人,她已經淡然處之了。
獨孤夫人,楊大官人的結發妻子,柱國公的第七女,當今皇後的親妹妹,可謂真正的豪門之女。
跟曆史上的生性絕妒,不容楊堅接近女色的獨孤皇後不同,獨孤夫人及其大度,隻要丈夫說看上那名女子,她二話不說就派人提親。
有人傳的的更甚,據說有一日獨孤夫人跟楊堅出遊,楊堅見到一女子悠然而行,步態優美,隨口誇獎一句,三日之後,獨孤夫人就把此女迎進府門,莫名其妙做新郎的楊堅甚至認不得此女何人。
隻要是人,對自己喜愛的事物都有獨占心裡,這出於人的天性,無關時代風氣。
如此大度的表現,是愛之深呢還是恨之切?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這個女人不一般。
聶小川站起來,衝獨孤夫人行禮道“見過夫人,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獨孤夫人和藹一笑,斜倚在軟墊上,說道“不知道我們家可有福分聘娶聶姑娘?”
娶?聶小川驚愕的抬頭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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