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不凡!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謂的不疑,自然是已經打探清楚。
他們二人結伴討生活以來,聶小川用的是自己真實的名字,而李君對外一直被稱作小弟,日子久了,熟悉的人都喚他聶小弟,她們二人之間大多用你我來互稱,防的就是北齊的追捕。
這世上果然還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啊。
聶小川穩定心神,回過頭笑道“楊大官人不在乎那幾個錢吧?”
楊堅皺著眉,一副難過的樣子,說道“最近日子難啊,過不下去的人很多的!”
聶小川臉上帶著笑意,卻是默不作聲,楊堅也是一臉懶洋洋的笑容,二人互相注視,如果有人從外邊看到了,這情景倒還真有幾分曖i。
屋內氣氛一時變得怪異起來,聶小川歎了口氣,說道“那老爺要是有了線索,可要藏好了,免得被人搶了先。”
“聶姑娘,這不是在威脅你,而是提醒你。”楊堅臉色變的肅穆起來,扔開手裡的筆,背負雙手,慢慢說道,“你要信我。”
聶小川已經邁步走了出去,聽見了,腳步略停頓,卻未回頭,“我沒有不信誰,也沒有信誰,我隻是不想。”
說完,不再理會有何反應,加快腳步而去,走出了這個深宅大院,抬頭看看晴空,心情卻並沒有輕鬆多少。
她自一開始邁進楊家門,要求入股時就知道,有些事就再也掩不住了。
人出生時都像白紙一樣,隨著生長環境不同,白紙變的五彩繽紛,這一點從上小學第一天,就有人告訴她了,那個負責照顧她日常生活的保姆,指著班裡的同學,隻要看上一眼,聽上一句話,就能把這些同齡的稚氣孩子家庭背景猜個八九不離十。
作為幾千年以後的人,來到這裡,再怎麼掩飾也是不行的,不同就是不同。
隻要這種不同不要帶來麻煩就好,但現在看來,怕是不行了。
聶小川一路走一路想,她現在很猶豫,要不要去探聽他們到底要她做什麼,還是繼續被動,隨波逐流?
“姑娘,請稍等。”一個身影突然擋在麵前,同時響起一個響亮的聲音。
聶小川一怔收住腳,看到麵前站著一位身穿青色衣袍的男子,模樣清秀,一臉肅穆,手裡拿著一根木棍,上麵飄著一副花旗,寫著幾個字。
日已偏西,正是夕照時刻,聶小川猛地抬頭,不由眯上眼。
“姑娘印堂發黑。”麵前這個男子靠近一步,方說半句話,就被聶小川一手推開。
聶小川一開始沒明白是什麼事,那幅花旗嘩啦啦的飄到她眼前,仔細一看原來是“神機妙算”,耳中正好聽到他那半句話,心裡就跟螞蟻爬似的,如果不是強控製著,就要一腳踢飛他。
她的前世今生都是因為這種“神棍”而陷入牢籠,她發誓,再也不讓這種人靠近她一步。
聶小川被這意外打擾的清醒過來,目前最迫切的是要趕回家,加快腳步,很快將那男人拋在身後。
前方突然湧過來很多人,大多數是年輕女子,一個個神情激動,來不及躲避的聶小川被她們擠得轉個圈,不由楞在當地。
因為那些女子跑過去時,嘴裡都激動的喊著“快啊,袁天罡在那邊!”“是袁天罡啊!我要他幫我看看姻緣!”“袁天罡!”
袁天罡!聶小川雖然已經可以知道這是混亂的曆史,但當這個名字出現時,還是忍不住的震動,這個在曆史上神一般的人啊!
她怔怔的回過頭,遠遠的看到那個方才攔住自己的男人,已經被人群包圍了。
這個是一個名是人非呢,還是真如所聞?
一陣馬蹄聲打斷聶小川的臆想,身邊傳來熟悉的感覺,李君伸手拉她上馬。
李君似乎很高興,催馬前行,臉上呈現出少見的笑容。
“得到老師誇獎了?”聶小川見他汗濕了大半衣服,臉曬的發紅,忍不住問道
“比那個還要好!”李君說道,“獨孤大哥今天允許我進護衛營!”
相比較於他的興奮,聶小川臉頓時沉下來,咬著嘴唇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