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無界!
季月被楚琴交給了炎鳳保護,布斯則帶著楚琴單獨去往一個房間,那是深藏地底陰寒的地方,仿佛走到哪都是冰冷的,門一打開,躍入眼簾的就如同冰天雪地般奇美,楚琴臉上很淡定,內心卻激動不已,她記得,在那夢裡,也是這般白茫茫一片,仿佛所有都是雪做的。(
照明的是種奇怪的火焰,它沒有一絲溫度,卻灼灼燃燒著,幽幽青藍,僅僅隻有兩盞。
房內正中央擺著一口水晶棺材,棺頭鑲嵌了一朵冰晶蓮花,棺材的質感就像極其模糊的玻璃,能看到裡麵有個人型躺著,卻不能再細節看出什麼彆的。
“她等你很久了”布斯默默站在門口,眼睛自從進來後就再也沒離開過那口棺材。
楚琴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自從看到那口棺材,她就感覺呼吸都有些不暢了,苦等多年尋到的母親,赫然躺在棺材裡,這意味著什麼自然不用多說。
她沒再管布斯,邁開沉重的步伐走過去,指尖輕輕撫摸冰涼的棺蓋,就像撫摸著一塊上好寶玉。
手在顫抖,那是楚琴在極力控製著自己不想打開看到屍體的絕望情緒,但她想再見一麵,再見一次那護子心切的母親……雙手用力扳開,棺材被打開了!
霧氣緲緲中,有一團柔和的白光朦朦朧朧的,就好像有一層月光那般柔和。
這一切顯得又是那麼神秘靈動,而又純潔,讓人望之而迷離,不由得目眩神熾,整個心神仿佛都在這一刻被攝去了。
她按耐著撲通撲通的心跳,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光芒逐漸散去,很快光芒中開始漸漸地顯露出一個人的輪廓來,微微的光芒映照著那個人的臉龐,越來越是清晰,楚琴的身上卻又有些顫抖起來,甚至連呼吸都快要窒息了。
這是一個滿身白衣的女子,銀色的發絲平靜嫣然地鋪墊在她身下,眉間還是那抹熟悉的蓮花痣,她的神態很安詳,麵色略顯蒼白,緊閉著眼仿佛睡著了一般栩栩如生。
眼角似乎有淚,楚琴拚命地控製著自己,不讓自己的淚落下,因為她要好好地看一看,她要把她的麵容,深深地永遠地印在自己的腦海裡,印在自己弟弟靈魂深處,因為,她是自己的母親,兩世人生唯一的母親。
母親的臉孔是一種毫無血色的蒼白,白得幾乎有些妖異。那股仿佛與生俱來的淒美氣質仍然從她身上那件蕭瑟的白衣,從她的眉角發梢,從她全身的每一個角落散發出來。
眼角的淚終於還是滾落下來,楚琴曾以為,當她看到母親的時候,自己會對她說很多話,會對她說她很想她,會對她說在這些年裡她所有想對她說的話,會親身感受什麼叫親情,什麼叫母愛。
可是此刻所有的千言萬語都化作了一串串止不住的淚珠,和一聲遲到了這麼多年已經梗咽了的“媽媽”
楚琴本期待著這次終於能擁有一份真摯的親情,能將被關起來的母親救出去,然後與她一起享受人生,縱觀天下,她對此抱了這麼大的希望……
全被這冰到心裡的棺材擊得粉碎!
其實棺材裡的女子,與楚琴也就見過一麵,可她卻深深記住了,記住母親不舍地低泣著寶寶我對不起你,記住她將自己交出去時顫抖的雙手,記住她最後的倔強說我自己走……
原來這血濃於水的親情,不在於彼此距離的遠近,不在於相處時間的長短,這是距離無法割斷的血脈,這是時間無法割舍的親情。哪怕隔了她整個人生的時間,隔了陰陽的距離,也無法改變……
楚琴扶著棺材,望著麵前母親釋然的蒼白麵容,終於哭了出來,泣不成聲。
昏暗冰凍的屋子裡,哭泣的回聲久久不卻,直到身後傳來幽幽地一聲歎息“……姬迪雅,我對不起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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