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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2 / 2)

“這件事情就麻煩你為我們的女隊員伸張正義了。”騎士團的蕾茵和維黛安一起說出這句話就準備離開,倒是穆多問一句,“菲莉亞等下會來嗎?”

被問到的女性有些感傷地搖搖頭,“其實這件事除那三個女孩以外,受傷害最深的人就是菲莉亞,他認為是因為自己的疏忽才會讓隊員們遇到那種事,即使我設法安慰也沒有用,所以就隻能拜托你了。”蕾茵低下頭的時候眼角泛起淚光。

當來人都出去後,穆閉目歎道“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嗎?這種感覺我可以體會啊!”

“時間也差不多了。”他雙眼猛然睜開透出銳利的目光,起身說道“馬上就要叫那些渾蛋知道,行惡的代價有時遠超出他們所想象。”

(那家夥到底在打算什麼?他召集全體要塞兵有什麼用意?不把這三個先禁閉起來反而讓他們裝備起來參加閱兵又是為什麼?)多尼爾看著自己負責監管的三人思索著。

團員們都知道穆是與其外表不相符的行事陰狠、詭計多端,落到他手上多半不會有好下場,所以那時大家都沒料到克朗堤竟會要求把事情交給代理要塞司令官發落。以往發生這種事犯案士兵多半會判刑入獄,而身家富厚的軍官常常會用高額賠償金換取和解。不過根據以往的經驗和那三個家夥的囂張態度來看,他不會讓這件事以賠償和解收場,隻是現在實在看不出穆打算怎麼整治那些混蛋。

女兵力量、體能雖然遜於男性同僚,但細心靈巧的特性使其在警戒、偵察搜索等戰鬥任務表現傑出,而文書等內勤工作更是優秀。

但那些好處仍改變不了軍隊不喜歡用他們的情況,因為管理上會有許多麻煩,生活上有很多事情男女有彆,為少量軍士官兵多準備一套設施是很不劃算的,而這還隻是經濟上的考量。

最叫將領們頭痛的是女兵的人身安全,且不說戰時被俘女性會遭遇的淩虐要比男性同僚更加淒慘,就連平時都會有狀況。

軍營裡的生活相當沉悶枯燥,士官兵都會想辦法自己找消磨時間精力的方法,而大致上都脫不了酒色財氣的範圍。

酗酒、賭搏、打架、召妓都是常見的軍紀問題,更嚴重的就是酒醉鬨事、金錢糾紛、毆鬥死傷、侵犯婦女。

酒的問題隻要斷絕來源就行,賭的話就要從賭具、賭資下手,曾經有位將軍不用查緝的手段,一道命令就讓這類事情絕跡,當『賭債無須償還』這條規定的公告出現後,賭搏所衍生的金錢糾紛就未曾在他麾下發生過。

打架都會有事由,而通常旁人都會設法阻止,隻要彆讓有仇怨的人單獨相處就可以預防。

關於女色的問題,如果要求士官兵們交出可能用於犯罪的工具,必定立刻引發叛亂,所以隻能從另一方麵著手。

可是女兵的存在讓這種禁製失去意義,而過去也曾發生過這類不祥之事,所以絕大多數的將領都不想用他們,隻有像速龍騎士團或各國皇後(女王)、公主的親衛隊等純粹女性組成的部隊才歡迎女兵。

天狼騎士團是由傭兵團改編而來才會有那麼多女性,不過等戰爭結束以後軍方就會改編、裁撤掉許多單位,有戰功的天狼騎士團應該會補充進大批男性士官兵,除了退伍、轉業以外,女隊員們應該都會被調派到全由女性組成的部隊。

想到以後不容易見到某些人,讓這名喜歡美女的浪子感到有些遺憾。

這時候安迪捧著一個盤子來到閱兵台旁,盤中有酒瓶和杯子,“副師團長要我把這些東西送到上麵去,他等一下要用。”

看到少年端的東西後多尼爾覺得自己似乎抓到些線索,(三個杯子!那家夥難道是要…)想到待會兒可能發生的事,他不自覺地緊緊握住拳頭。

當穆出現準備上台時被亞雷克叫住“稍待一下!先等我施用擴聲術你再上去,這樣致詞才能讓所有的的人聽清楚。”

他停下腳步,稍微思索後回答“不用了,我自己也有可以讓所有人都聽清楚我聲音的方法。”

“原來東方也有類似的法術啊!”魔導士笑著說。

“你們三個也一起上來,等下我也有事要交代。”穆回頭對那三名軍官指示道,那幾人此時軍服筆挺還佩著劍,上台的模樣不似有罪要受責罰,反而是像要被表揚的樣子。

台前聚集將近六千人,通常要對這麼多人訓話或致詞都會事先準備好講稿,然後派文書員在隊伍中同步朗讀,以確保所有人都能聽到內容。

不過在以風係魔法為基礎的擴聲術被開發出來以後,這種規模的隊伍隻要有會使用此類技術的魔法師就可以直接讓所有人聽清楚講話內容。

但婉拒亞雷克以魔法協助的穆運氣提息後所發的聲音悠揚遠傳,竟也能讓在場的軍士官兵都聽清楚他的話語。

“在場的大家多半來自普羅西亞各地,是什麼原因讓你們願意來到這北方寒冷之地呢?如果是為金錢,那還不如去經商。如果是為名聲或地位,那麼你成功的機會太小,以生命為成本也太高了。真正讓你們聚集在此的原因是為保護自己的家人和國家,是不是這樣?回答我!”。最後的話穆喊得特彆大聲。

這樣的問題觸動場上士官兵們的心緒,六千人同時回答的聲音響徹整座要塞。

“這個國家的人民,男人就像你們的兄弟,女人就像你們的姐妹。”

“若是敵人殘害你們的同胞兄弟,殺不殺!”他高喊。

“殺!”所有的士兵大聲回答。

“若是敵人你們的婦女姐妹,該怎麼辦!”他又喊。

“殺!”士兵們再度回答。

“有背叛者殘害自己的同胞兄弟,自己的婦女姐妹,該怎麼辦。”

“殺!”答話一次比一次大聲,最後的回答彷佛連天上的雲朵都為之震動。

不明究裡的人以為這隻是單純激勵士氣的講話,但知情者已有人臉色開始發青。

連續大聲說話顯然相當耗費精力,台上的演講者略做喘息,轉身把放在後麵的酒瓶拔開栓子,似乎是口乾想喝點東西解渴。

但在他倒酒時竟發生讓台下的眾人大為震驚的事,原本在旁邊站著的三名軍官居然抽出長劍向他衝過去。

穆右手放下酒瓶的同時左手拔劍出鞘,這隻是一瞬間的事卻有人因此而升高幾尺,不過僅有頭的部份。

剛飲血的劍似乎還未滿足地反向斬往另一人頸間,此時另一柄劍也出鞘刺向第三人的胸口。

轉瞬間台上兩人斷首、一人穿心,讓許多人驚呼出來,甚至還有些沒見過世麵的新兵當場驚呆而發不出聲音。

閱兵台兩旁的軍士官有十幾人衝上去,各懷著不同的心情。

“你沒事吧!”像亞雷克這樣關心穆的安全的人占多數。

安迪則是既驚恐又興奮,因為穆剛才使用的招式正是傳授給他的劍術中的『燕子』和『鶴』,(隻要我練得更純熟,也能像隊長那樣強嗎?)這麼想時他的身體不斷顫抖著。

克朗堤則是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屍體沮喪地跪坐下來,(怎麼會變成這樣,隻要不乾這種傻事,還是有抗辯的機會啊!)

幾人犯的雖是重罪,但他們是軍官而被害者是士兵,即使依照戰時加重懲處的規定也不會處以死刑,但叛亂、刺殺上官卻是可處以極刑的罪名,之前赫伯特聯隊長處決逃亡士兵則是用臨敵退縮的叛國罪名。

沒有理會身旁的喧鬨,穆放下劍將剛倒好的那杯酒一飲而儘才轉身對著台下說“這三人平日違法犯紀、作惡多端,原本想趁今天嚴懲他們做為警惕,沒想到他們還敢公然刺殺將領”說到這他大吼“這種叛國作亂者該不該殺!”

底下剛從震驚中回複過來的士兵受到這雷聲般問話的刺激,同聲大喊“該殺!”

“將這三人的頭掛在木竿上示眾,做為違法犯紀的榜樣,再挖出他們的心,把屍體斬成四塊,分彆用木樁釘在五個不同的地方,讓靈魂永遠無法找回身體,叛國作亂者就連死後也得不到安息。”穆又大聲說。

這回台下一片鴉雀無聲,在普羅西亞,斷首、挖心、分屍三刑齊施已是最嚴厲殘酷的懲罰,通常隻有叛亂首謀又非貴族身份才會受到這種極刑,但這位長官連靈魂都不放過的手段卻更駭人聽聞。

這時穆才轉身看向已經衝上台來的幾名聯隊長,“這段時間以來你們手下的士官兵都以為我隻會打獵、釣魚而沒提防,所以我看見很多有趣的事情。”

看見代理司令官的笑容,幾名聯隊長都有不寒而栗的感覺。

“你們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這種酒增加活力、促進健康的效果很好,有沒有人要喝一杯試試!”他指著旁邊的瓶子說。

四人臉色蒼白的搖頭,卻有人出聲道“聽起來很不錯,可以給我一杯嗎?”

“安迪,為多尼爾隊長倒一杯。”穆輕鬆地指示說。

從少年手中接過酒杯的大劍士端視著與尋常酒色不同的深褐液體,隨後一飲而儘,“很特彆的風味。”他品評道。

“各聯隊的軍紀問題限你們在師團長回來之前改善,若是辦不到,那軍紀整頓的工作就由我接手。”代理司令官繼續說道。

“要是必須由我親自整頓軍紀,克朗堤,第一件事就是以治軍無方將你解職,然後再以協助、包庇叛亂份子的罪名處決。”聽到這話,被點到名的人覺得頭皮發麻。

“另外剛才的叛亂、刺殺事件,你徹底清查有沒有同黨,將整件事的調查結果做成一份報告交過來,我看過蓋印之後就呈報王都,讓軍方查核其家屬是否也牽涉謀反。”

聽到這裡克朗堤對未來已經感到絕望,光是那三人被處極刑他們的家族就絕對不會放過自己,送這種東西給軍方動搖不了那幾個望族,反而會更加惹怒對方引來嚴厲報複。但是照剛才代理司令官的殘酷手段來看,若沒交出去他大概也活不到師團長回來的時候。

現在終於明白為何騎士團的人會說副師團長是他們團裡最恐怖的三人之一,另外兩個相比之下都變得像天使。

麵對這種困境,他兩眼空洞無神地說,“就算是地獄,也不會比現在的情況糟多少吧!”

當早上穆從自己的房間出來時就見到多尼爾背靠著牆站在門外,“一大早就來找我有什麼事嗎?”他問道。

“我是來通知你昨晚克朗堤在房裡自殺了,沒有留下遺書,不過誰都看得出來他是被你這混蛋逼死的。”對方冷冷地回答。

“喔!是畏罪自殺嗎?”穆聽到這種事表情依舊平靜。

“哼!整件事根本就是你設計的,打從一開始你就用各種布置刻意促成那三人的刺殺,好達到你殺人立威的目的。”

“為什麼你會這麼想呢?難道他們是和我約好這場刺殺行動,好被處以極刑的嗎?而我對克朗堤的要求雖然嚴厲,但都是他份內該做好的事。”麵對指控穆回應道。

“想對全要塞士官兵講話隻要一般集合就行,你卻以閱兵為名召集,不就是為了讓犯法的三人帶著武器嗎?而你要其它人都留在台下,隻叫他們上去也是為讓他們認為有機可趁。”

“我問過小男孩,是你要他準備三個杯子的。你先用那些話煽動士兵以營造氣氛,那瓶酒如果不是有人先喝或說明,誰都會以為那是毒藥而不是補品。”

“你這個人都是有必要時才會拿出本領來,平常並不刻意展現,且隻要是沒有危險性,對新事物都是樂於嘗試的。那時不用亞雷克的擴聲術卻用自己的方法,原因就是你對那種魔法的效果不清楚,而擔心你對三人講的話被彆人聽見。”

“你大概是要他們當場服毒自殺謝罪並且用言語加以刺激,三個蠢材根本沒料到那不是毒藥,也不知道你的實力,認為就算死也要拉你作陪,才會乾出那種傻事。”多尼爾說出自己的推論。

“很有趣的說法,不過這一切都隻是巧合罷了,而且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你的推論。”穆的表情依然沒有改變。

“對,可以證明的人已經被你用木竿高高掛起來,而其它能冷眼旁觀發現這些疑點的人都已去特拉門堡壘視察,這件罪行犯維黛安和蕾茵忌諱而影響他們的判斷,所以隻會覺得那些人罪有應得。”

“三個家夥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有害的毒草是該趁未釀成大禍前趁早拔掉,但是你的手法實在叫人不舒服。”多尼爾又說。

“至於受害的女孩們,維黛安手下的因為隊長平日的教育,還有可能恢複,而菲莉亞手下的兩個,等戰爭結束大概就會辦理退伍離職。”

“對此我感到遺憾,希望他們心裡的傷能早點治癒。”穆歎息著說。

“你沒資格講這話!”看到經常一副輕浮樣的大劍士難得地展現怒容讓穆有些意外,“因為你徹底地利用了他們的不幸。”

聽到這話讓他原本平靜的表情驟然變化,“你罵得對,我確實是個混蛋,我會記住這次所犯的錯誤。”穆低下頭去。

對方開始老實認錯反而讓多尼爾的氣消下來,“那種手段用來對付敵人就夠了,現在其它聯隊的士兵說赫伯特隻是奪取性命的屠夫,你卻是連靈魂都毀滅的魔鬼。”

目送來教訓他的人離開後,穆感慨地說“習慣真是根深蒂固的東西,隻顧著懲惡卻疏忽其它事情,我這樣做跟以前又有什麼不同。”

諾修結束視察回來時,各聯隊的正副主官和騎士團副團長加蘭特都去迎接,雖然發現少一個人,不過他還是委婉地提出有關軍紀方麵事項的要求四個聯隊配合。

當他說如果有需要的話會考慮由更高階的人擔任軍紀維護工作時,所有迎接的人都突然緊張起來,極力向師團長保證他們一定會貫徹要求,所以希望謝布爾能繼續留任這個工作。

對於這樣的反應諾修相當意外,換人的說法本來就隻是想轉移注意而已,當然也就接受請求,直到他看過有關這幾天的報告後才恍然大悟。

司令官回來以後,不用留守的穆又開始每天出門。

當他從側門出去的時候,“敬禮!”門口哨兵長發令道,所有衛兵直挺挺的站好行禮,就怕他有絲毫的不滿意。

等他離開好一陣子後,所有人才敢放鬆,“那個人總算出去了,發生上次那件事我才知道為何騎士團的人會說讓他出門對大家比較好。”不曉得是否害怕被本人聽到,要塞內的士官兵開始用『那個人』這類的隱稱來叫副師團長。

“是啊!看到他我才相信『會咬人的狗不會叫』這句話是真的。”有個哨兵說。

“而且一張口就會咬斷人的脖子。”另一名哨兵答腔。

自三名軍官被處極刑,一名聯隊長自裁的那天以後,要塞內的紀律明顯得到改善,之後所有的士官兵都極力配合謝布爾的規定和管理,就隻怕換人接掌軍紀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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